白凝意识恍惚,依稀记得男人动作轻柔地给她清理身体,又小心撑开被他干得发红的肠道,指
腹一寸寸检查过去,低声问她有没有受伤。
她困得要命,幅度很小地摇头,最后嫌他啰嗦,还嘟囔着埋怨了几句。
男人也不生气,安慰地亲了亲她的唇角,将射进肠道深处的白精一点一点抠弄出来,又给她上
了消肿止痛的药膏。
一直等到第二天,见白凝确实没有出现什么不适症状,相乐生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神清气爽,看什么都顺眼,听见白凝提出殷家女儿过来暂住的事,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至于小佑会不会将昨夜发生过的事到处乱说,则不在夫妻二人的考虑之中。
相熙佑再怎么无法无天,内心对相乐生还是十分惧怕的,好不容易偷了回腥,藏着掖着偷偷高
兴也就算了,若是让别人知道,不但有可能令相乐生活活扒掉他一层皮,更是彻底绝了再亲芳
泽的可能性,他脑子又没毛病!
他倒是乖觉,可相乐生为人最是睚眦必报,斤斤计较。
哄白凝开心是一回事,弟弟居心不良妄图挖墙脚是另一回事。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内,相乐生暗地里煽风点火,巧做手脚,联动了各方亲戚的力量,给相
天成介绍了十来个家世良好人品端正的名门淑女,又借孙庚茹之口,说动了二伯母那颗想抱孙
子的心。
长辈亲自出面,押着相天成一个个见过去,直气得相熙佑上蹿下跳,焦头烂额,偏又找不出幕
后是谁指使。
不过,就算他能猜到相乐生身上,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捏着鼻子认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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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玩得热闹,白凝那边,也终于抽出空闲,将收奴一事正式提上日程。
相乐生说到做到,果然亲自陪同。
晚上十点,夫妻二人一起来到罗仪推荐的酒吧。
酒吧名叫“脱壳”,地点确实颇为隐蔽,门口的招牌光线黯淡,设计文艺,乍一看很难猜出里
面做的是什么营生。
白凝上身穿着黑色的真丝衬衫,下搭金色亮片短裙,挽着相乐生的手臂进了门。
男人依旧是黑衣黑裤,衣领和袖口边缘却缀了一点金边,和她十分含蓄地交相辉映。
迎面是一面巨幅彩绘,用诡魅暗黑的笔触画着许多人像。
无脸的男人抱着浑身浴血的赤裸少女;女王牵着“大狗”,做狗的男人蒙着眼睛堵着嘴巴,四
肢伏地,小腹下方的阴茎隔着薄薄的遮羞布兴奋高耸;兴高采烈围观的人群中央,皮肉雪白的
女人悬挂在半空,身体被绳子捆缚成扭曲的姿势,旁边站了个挥舞着皮鞭的高大男人,脸上带
着的面具惨白中透着猩红……
画面的中央,写着一句话:
“脱掉伪装,我们坦诚相见。”
侍者很快迎过来,态度殷勤地请他们就座。
其实,撇去颇富视觉冲击力的彩绘和十分符合SM主题的各种装饰摆设,这家酒吧和普通的清
吧也没太大不同。
细想也不奇怪,毕竟是正规的营业场所,尺度过大容易遭到取缔,更何况,经营者也要照顾误
入此间的普通客人和猎奇打卡的观光客。
两人挑了个角落坐下,侍者端上来个小托盘,上面是一副锃亮的银白色手铐。
用手铐相连,一是情趣,二是宣告所有权,劝退对他们感兴趣的搭讪者。
相乐生挥手谢绝,点了两杯鸡尾酒,听着台上穿皮衣执皮鞭的女歌者吟唱攻气十足的欧美歌
曲,陪白凝物色合适的猎物。
俊男美女,兼之气场强大,两人甫一进门便吸引了许多客人的注意。
本来还顾忌着他们举止亲密,不敢贸然行动,看见男人拒绝了手铐,不少人便跃跃欲试起来。
瞄准相乐生而来的女人们还未靠近他三米之内,便被他冷漠的眼神逼退。
找白凝攀谈的男人倒是能凑到跟前说上两句话,一旦露出想收她为奴的意思,就会无一例外地
收获美人讶异的眼神,紧接着被相乐生冷言驱走。
也有不少寻主的奴找上她,到这时候,相乐生的毒舌技能便全面开启。
“年纪太大,老胳膊老腿的,你要是把他玩骨折,还得带他看伤。”这是他赶走一个精英范的
成熟大叔时给出的解释。
“口味太重,到时候他哭着喊着求你赐他圣水黄金,或者干脆守在卫生间,求你直接在他嘴里
解决……”他还没说完,便被白凝一脸膈应地做出手势喊停。
连续拒绝了七八个,白凝不由正色看他,面露狐疑。
“老公,你是不是故意的?”打着保护她的旗号,行阻碍之实。
她就知道,他没有那么好心。
“怎么可能?”相乐生有点心虚,立刻矢口否认,振振有词,“老婆,你只是玩票性质,不适
合找太有经验的M,最好是年纪小一点、刚涉足这个圈的,调教起来比较有意思。”
“真的?”白凝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真的。”相乐生理不直气也壮,眼睛往四周逡巡过一圈,看见刚走进门的一个白衣少年,捏
了捏白凝的手,指给她看,“老婆,你看那个怎么样?”
白凝看过去,眼睛亮了亮。
说是少年,但年龄怎么说也在二十岁往上,只是骨架高瘦,皮相白净,一双眼睛清澈无垢,像
懵懵懂懂的小鹿,身上毫无世故之气,显得分外单纯天真。
长得漂亮,气质柔弱,简直如同一张质地精良的白纸,确实是上上之选。
男孩子颇有些拘谨,挨着吧台的边缘坐下,耐心听侍者推荐了好半天的菜单,在侍者的建议下
点了最贵的酒品,接着便抱着手机格外认真地看起来。
他盯了屏幕许久,直到屏幕灭掉,又有些惊慌地重新解锁,看来是借由手机缓解自己来到陌生
环境的紧张情绪。
白凝生出几分喜欢,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打算主动出击,又回头看了眼相乐生。
“去吧。”相乐生对她微微颔首,面上并无不悦之色,“我在这儿守着。聊得合适了就带出去
玩,车里有工具,隔壁有酒店,明天早上我去接你;不合胃口的话,随时喊我。”
白凝粲然一笑,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她坐到少年身边的时候,少年感知到陌生人的接近,紧张地打了个哆嗦。
他惶惶然地转头看她,被她眼底的好奇与笑意摄去魂魄,讷讷不知作何言语。
白凝放软了声调,温柔无害:“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是不是走错了?”不动声色地卖个
好,同时试试对方深浅。
少年犹豫了一会儿,方才紧绷着嗓子回答她,声音虽然干涩,却仍能听出是好听的:“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