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冷静一下,我们谈谈。”到底怕男人大吵大闹,惹出更多麻烦,她走过去打算帮他解开腰后捆缚的绳子,却被他触电一样狼狈滚开。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男人面红耳赤,“不矜持,不检点,不知羞耻!是,我承认,你这招确实很特别,我也知道女人对我这样英俊潇洒的美男子没有抵抗力,但是,我可不是精虫上脑的男人,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绝不可能允许你得逞第二次!”
“我只是想帮你解绳子。”白凝站在原地,双臂抱肩,眼神冷淡,“既然不愿意,那你就这么绑着吧。”
男人愣了愣,冷哼一声,夹着腿一点点磨蹭回来,背对着白凝,将双手上抬,嘴里说出的话依然十分招人恨:“算你识相,既然你认错态度良好,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你的无礼……”
解绑的过程中,女人柔嫩的手指蹭过他手心,滑滑凉凉,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牙齿绊了一下舌头,余下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纤瘦的手腕因血液不通而呈现出青紫的瘀痕,充满了凌虐的美感。
然而,因着男人的一番疯话,白凝已无昨夜的好兴致,将房间里备用的浴袍丢给他,自去另一间卧房更衣。
着装整齐后,她重新回去,男人已经穿好浴袍,正对着镜子十分自恋地欣赏自己的俊脸。
听见她的脚步声,男人立刻端肃神色,企图摆出足够的威压,虽然皮相漂亮,肌肤又有些病态的苍白,但眼神高傲锐利,嘴角紧绷,倒真有几分睥睨天下的风范。
“喂,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他臭着脸瞪她,开门见山地和她摊牌,“老实交代,你设计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是单纯想要攀龙附凤,还是哪家公司派来做商业间谍的?”
“不管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已经识破了你的诡计。”男人一脸的邪魅狂狷,自大狂妄,“啧,年纪轻轻,长得也不错,为什么要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算了,我时间宝贵,不和你计较,你开个价吧,一晚上多少钱?”
白凝蹙紧眉头,气极反笑,毫不客气地抬手抽了他一巴掌。
男人目瞪口呆,恼羞成怒,抬手指着她:“你居然敢打我?女人,我劝你适可而止!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白凝以牙还牙道:“我还想问问,你是抱着什么目的接近我的?这是什么新发明的诈骗手段吗?还是升级版的仙人跳?”
“你放心,这一巴掌,我不白打你,你开个价,如果价钱公道,我可以批发。”她反唇相讥,眸色冷冷,镇得男人一时怔住。
他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暴跳如雷:“你说什么?你竟然敢污蔑我是骗子?!我告诉你,我可是……”
“燕阑,你自己有病,你不知道吗?”白凝对这场虎头蛇尾的约调腻味到了极点,不愿意再跟他打太极,单刀直入。
男人顿住身形,表情也僵住。
“燕阑?你见过燕阑?”他难以置信地问出古怪的话,又自言自语起来,颇为神神叨叨,“不应该啊,现在才是五月份,距离他出现不是还有半年吗?这次怎么提前了?”
他碎碎念了半天,看见白凝已经收拾好东西,打算离开,连忙叫住她:“喂!喂!燕阑昨天晚上都和你说了什么?你……你和他有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说到这里,他多多少少有些窘迫,旋即又理所当然起来:“你放心,他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我不管你是不是做正经工作的,也不管你在此之前和多少男人有过苟且,只要你以后洁身自好,痛改前非,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若不是手心还在隐隐作痛,白凝还真想继续往他那张“本总裁天下第一帅”的脸上糊巴掌。
她言简意赅地打消他的“奇思妙想”:“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管你是失忆症、精分,或者别的什么疑难杂症,我对你都没有兴趣了,希望以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同样的脸,昨天夜里还令她兴趣盎然,现在却索然无味,连一秒钟都不想多留。
见她说得不留情面,且表情不似作伪,男人面子上颇有些挂不住,尴尬之中,强行挽尊:“哼,你这样口是心非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你们这些女人,哪个不是脸上装正经,背地里偷偷馋我的身子?既然燕阑喜欢你,我可以考虑和你深入了解。女人,改变人生的机会可不是到处都有,更何况是和我这样有颜又多金的完美男人,我劝你三思而后行,不要为了一时的意气,做出后悔一生的错误决定。”
他走了走神,想道:之前几次从混沌中苏醒过来的时候,燕阑挑选的对象都很奇怪,这次的眼光倒是还行,选中的女人除了毒舌和不识好歹,别的地方也没太大硬伤,勉强可以接受。
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他调整出一个勉强算是友善的微笑,打算和女人正式认识,抬头一看,面前已经人去楼空。
男人的脸立刻拉得老长,再出色的容貌也抵不过低气压带来的负面buff。
他找出手机,打电话将助理召唤过来。
助理正满世界找他,接到消息马不停蹄地赶来,满头大汗,苦不堪言:“燕总,您、您昨天晚上跑哪儿去啦?五个、五个保镖贴身保护您,愣是不知道您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吓得我还以为……以为您又……”他及时咽下接下去的话,擦了把汗,“您再不联系我,我都准备报警了!”
这也不奇怪。
燕阑像阴暗角落里生长的植物,黑夜是他的主场,是他最好的保护色,只要他想,自然没人能抓得住他的行踪。
男人——或者应该称呼他的本名,燕山阑含糊其辞地敷衍过去。
助理这才注意到他脖子的伤痕和脸上的指印,吓了一跳,叫道:“燕总,您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伤您?”
燕山阑不自在地挡了挡脖子,道:“没事,是只小野猫挠的。”
乖乖,谁家的小野猫这么厉害?!更多文zんаηɡ請媊徃:яоUЯΟùWù(肉肉楃).Οrɡ
助理暗自咂舌,自家老板平日里在公司说一不二,不苟言笑,没想到私底下这么会玩!
他颇有眼力见地选择沉默,见燕山阑对他招了招手,耳语几句,吩咐他去查一个女人的行踪。
“三天之内,我要知道有关她的一切!”男人发号施令,颇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度。
既然是燕阑喜欢的女人,自然不能让她就这么溜走。
白凝甩掉瘟神一样,急匆匆下楼,刚走到酒店门口,便听见汽车鸣笛声。
相乐生将车开到她面前,推开副驾驶的车门,拉她上去,亲热地亲亲她的脸颊,一边调头,一边问她:“怎么样?一切顺利吗?”
白凝皱了皱眉:“差强人意,不值一提。”
相乐生难免担心,沉声问道:“怎么回事?你没有出什么事吧?”那个少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弱者的气息,他没道理看走眼。
白凝摇摇头,有些乏累:“我没事,不提这个了,老公,我想去喝早茶。”
不着痕迹地打量她几个回合,看她除了神色恹恹,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之处,相乐生这才放下心来,勾唇笑道:“好,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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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不知死活的漂亮女人,哼(ノ=Д=)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