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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白凝加了许久的班,所有工作忙完时,已经将近夜里十一点。
    她将钥匙递给保镖,坐进车后座,这才看见殷又菱发过来的微信。
    “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呀?阿姨煲了很好喝的糖水,我给你和姐夫留了好多,你快到家了告诉我一声,我给你热热。”
    都说十七八岁正是叛逆又中二的年纪,小姑娘却又懂事又贴心,令人很难生出恶感。
    走到家门口,白凝轻轻推开房门,客厅的灯光亮着,厨房的小砂锅“咕嘟嘟”小火慢沸,书房里传来少女朗读英语的声音,甜美且悦耳。
    似乎听见了外间的响动,读书声停顿,殷又菱穿着粉色带鹿角的拖鞋走出来,身上穿着同样粉色的睡衣睡裤,样式保守又可爱,很合她的年纪。
    “阿凝姐姐,你回来啦?”女孩子羞涩地笑笑,又好奇地看了看她身后,“姐夫怎么还没回来?也在加班么?”
    “嗯,他有应酬,不知道要到几点。”白凝已经习以为常,神色轻松地回道。
    “什么应酬要到这么晚呀?”殷又菱吐吐舌头,表现出一点儿小女生的八卦劲头,“阿凝姐姐,我听说男人们在酒桌上喝完酒,经常转场去会所,找几个情商高会说话的小姐陪着,才好继续往下聊,是真的吗?”
    说到这儿,她意识到自己过了界,急急解释:“阿凝姐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姐夫……姐夫肯定不是那样的人!就算……就算他真的去了那种地方,也一定可以坐怀不乱的!我爸就是那样的,他做生意的时候有时候也带朋友去那种场合,但是他怕我妈嘛,根本不敢乱搞,都是把人家送进包间后,自己坐在外面抽烟……”
    少女越说越急,白凝笑着打断她:“好了,菱菱,不用这么紧张,我知道你没有恶意。”
    “不过,你现在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要被别的事情干扰,明白么?”她柔声提醒。
    “嗯嗯。”殷又菱松了口气,用力点头,“阿凝姐姐,我……我其实只是想亲近亲近你,跟你多说说话,但是我太笨了,不会找话题,还惹你不开心。姐姐你喝完糖水早点休息吧,我再去看会儿书。”
    白凝笑着应了,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喝糖水。
    微微泛青的甘蔗,雪白的马蹄,点缀几颗鲜红的枸杞,里面却没放太多冰糖,喝起来甜度正好,分外熨帖肠胃。
    她洗漱过后,换好睡衣,想了想,走过去敲敲书房的门:“菱菱,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殷又菱将房门打开,面色忧虑:“阿凝姐姐,我的英语听力太差了,心里着急,睡不着觉。”
    “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赶上的,你放轻松一点。”白凝柔声安慰着,走进书房,翻了翻桌上的英语课本,看见每一页都密密麻麻记着笔记,字迹工整娟秀,条理清晰,暗暗点头,“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我每天晚上抽出一个小时给你补课,好不好?”
    殷又菱喜出望外,又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太麻烦姐姐了?你工作那么忙,还要分神照顾我,身体会吃不消的。”
    白凝不以为意地定下此事,催促少女赶快去休息。
    刚睡下不久,外面忽然响起惊雷。
    雷声惊天彻地,震耳欲聋,明亮的闪电劈开乌压压的云层,照亮半个夜空,又毫无征兆地归于沉寂,蓄谋着在你精神极度放松的时候,再次出现,给你致命一击。
    豆大的雨点终于砸下来,轰隆隆的雷声经久不绝,穿插在连绵的雨声里,更添阴冷森然。
    “咚咚咚”,有人轻敲房门。
    “谁?”白凝早已惊醒,拥着被子坐起,长发披满双肩。
    “阿凝姐姐……阿凝姐姐……呜呜呜,我害怕……”少女在门外轻声啜泣。
    白凝定了定神,将人放进屋子,娇娇小小的身影紧抱着个小猫形状的抱枕,蓬松的刘海下,一双清澈的眼眸里布满惊恐。
    是了,白凝依稀记起来,殷又菱从小就很怕打雷,在她家过夜的时候遇到雷雨天,便会拖着鼻涕光着脚爬进她被窝,紧搂着她胳膊发抖。
    因漫长时光而生出的距离感在这一瞬间拉近许多。
    “别怕,你今晚跟我睡吧。”这么大的雨,相乐生十之八九会就近找个酒店住下,不再回家,白凝回过身整理了一下还残存她体温的被窝,给少女留下足够宽敞的位置,示意她躺下。
    殷又菱听话地钻进去,床头灯熄灭,过不多久,又一道惊雷闪过,她咬唇咽下差点儿脱口而出的哭声,悄悄挪了挪,又挪了挪,软软的小手蹭到白凝的手臂,虚虚搭了上去。
    “睡吧。”白凝困极,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抚,好似梦中呓语。
    凌晨三点的时候,相乐生回到家中。
    昨晚,实在拒绝不了几个供应商的热情相邀,他确实去了趟声色场所,却没和那里的女人们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其一是他爱惜羽毛,不想给人抓住把柄的机会;其二是他胃口渐刁,加之内部安定,不再受道德上的约束,便更加不肯委屈自己去吃那些庸脂俗粉。
    操确实是没操,男人轻车熟路地端着副不近女色的正经面孔,反惹得东道主们如坐针毡,战战兢兢。
    不过,小姐中有一个穿紧身红色连衣裙的,生了好一对极品美乳,他看了兴起,便在散场的时候,对女人做了个手势,带她来到昏暗无人的楼梯间,看着她摇摇曳曳褪下裙子和内衣,跪在他膝下,捧着软嫩弹滑的奶子,给他打了半个小时的奶炮。
    浓稠的精液射得女人满胸满脸都是,相乐生拉好西裤拉链,衣冠楚楚,面色清冷,好像不是做了件淫色下流的龌龊事,而是开了个十分正经的会议似的,将嫖金塞在意乱情迷的女人胸前,抬腿便走。
    眼看雨势渐大,他在不远处的酒店开了间房,洗漱完毕后上了床,却怎么也睡不着。
    原来人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这阵子夜夜抱着白凝温软的娇躯混闹,两个人做到精疲力竭,四肢纠缠着总是睡得格外沉。
    今晚,身边突然空下来,他竟然失眠了。
    翻来覆去许久,相乐生有些困扰地坐起身,眸光沉沉,思考片刻,果断穿衣下床,开车回家。
    家里一片漆黑,他担心吵醒白凝,将动作放得很轻,蹑手蹑脚地换好鞋,修长的手覆上门把手,一点一点按下去,推开主卧的房门。
    一线细微的光亮短暂照进门内,很快又被他掐灭。
    男人按着记忆,抬脚迈向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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