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脑袋的青年抬起脸,用迷蒙又委屈的神情望过来,沈槐嘴角一抽,沉声道:
“滚出去。”
任垠予清醒过来,大惊失色:“沈总,我,我一时忘了……”
“忘了?忘了我是谁?当我是哪里的小娼货?!”
“不是。”任垠予真的急了,“我太想要你了,你太美了。”
美你妈!!!
沈槐心里的声音都要吼哑了,他直接按了床头铃,对讲机里传来管家陈叔的声音。
“少爷。”
“送任先生回家。”
赤身luo体坐在门口的任垠予,眼眶瞬间湿了。
沈槐起身穿衣服,见他低着头坐在地上,蜷起腿遮掩私处,虽然气得满脑袋火光,还是于心不忍,他绅士惯了,便捡起任垠予的衣服,走过去披在他肩上。
“陈叔上来还要两分钟,你抓紧。”
而后推开门,走了。
虽然腿还有点儿软,但背影要多绝情有多绝情。
第六章
第二天,全国的多摩商场同时开始在户外、天井、电梯等各处装有显示屏的位置,滚动播放《暗巷》的三版预告片,并将会一直持续到电影下映。
这些是沈槐拿一辆已经停产的lotus问他姐姐沈珂换的,换完之后沈槐也有些肉疼了,这出血量,要说任垠予那一管□□值不值,是值的,赚钱本来就是买逍遥,无所谓花多少,但再加上任垠予把他后头给破了的事,就很添堵了。
然而沈槐从来注重守诺,本来跟小情儿之间就是真真假假寻开心,要是答应人家的东西还不作数的话,谁知道“我爱你”和“钱拿去”哪句话是真的?前一句假,后一句必须得真,这是作为金主的职业cāo守。
所以哪怕他现在想起任垠予就牙yǎng,还是要把答应的事情办了。
等沈槐被撑破了一点儿的地方好了,任垠予的电话打了过来,沈槐直接拉黑,紧接着办公室里的座机又响了,他接起来,就听到任垠予在那头期期艾艾地:“沈总。”
沈槐把电话按掉,冲门外的程佩吼:“谁让你把电话接进来的!”
程佩差点儿把舌头咬了:“诶?诶???”
“诶什么诶,以后任垠予的电话不许接!”
“老板,这才多久……”程佩满脸不可思议,“你连任垠予都甩?”
沈槐眯起眼睛:“不行?”
程佩用看阶级敌人的眼神看他,嘴上却说:“行,你是老板,说什么都行。”
沈槐懒得跟她计较,满心愤懑无处发泄,打电话给林修,约出来去shè击馆。
shè击馆是林修开的,林修小时候练过几年shè击,本来想往运动员发展,但他做官的老爸认为“上赛场”不如“下南洋”,辞官后让林修也去学了商管,来辅佐自己的生意。
林修便只能将shè击当爱好,时常约上狐朋狗友到shè击馆里消遣,然而这当中能跟他坚持数十回合的也只有沈槐了。
沈槐的qiāng法在业余中算是顶尖,就是耐心不足,他愿意注意力高度集中地练上一个下午,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心情不好。
林修到shè击场的时候,沈槐已经戴上护目镜和降噪耳机,拿了把pardini,自己练开了。
林修在不远处看了沈槐一阵,才挑了同型号的站到沈槐隔壁,调整了半刻钟的呼吸,第一发就是9环。
沈槐扭过头来看着他:“你几个意思?”
林修反问:“谁惹你不高兴了?”
“你小子惹我不高兴了。”沈槐嚷嚷起来,“我约你出来是想放松心情,你这么怼我,我还放松什么?”
“所以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沈槐“啧”了一声,有时候他觉得林修讨嫌得很,聪明就算了,还总是摆出一副对自己了如指掌的模样,在这家伙跟前,同其他朋友混在一起打哈哈那套,不管用,时常捞不到面子。
沈槐换好新的弹匣,没听到林修喋喋追问,正有些奇怪,抬头发现林修望着入口处,他循林修眼光看过去,看到熙熙攘攘一堆人,扛着各种器械 ,鱼贯而入。
“是剧组?”沈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