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很厉害的,你们不用担心我的。”她声音嫩生生的,初生黄鹂一样,透着一股子nǎi香味儿,一个劲儿的往人耳朵里钻,一下子就把人的骨头喊软了。
完了完了完了,他孙女真被那个疯小子给带的神智不清了!
她居然说自己很厉害!
看着那一掰就折的小胳膊小腿,虞老爷子深沉地叹了口气。
其实他也不是真生气,他完全就是被那把qiāng吓了一跳。
年轻的时候他就和姓骆的认识了,一个文一个武,从为人处世到职业生涯,谁看谁也不顺眼,互相指着鼻子骂了半辈子,一见面就大动干戈,火/yào味十足,谁都知道他们两个势同水火,互不相让。
但能让他放心相待的,也就这么一个老朋友。
骆家一家人都是当兵的,从老子到儿子,这是个人选择,他也不好说什么,但自从对方的长子在一次特殊行动中断了一条腿,虞老爷子就忍不住担惊受怕。
老朋友家里就这么两个儿子,唯一的孙子又是这么个xing格,要是再动刀动qiāng的,以后一家人得多掉多少头发!
虞家的情况就更不用说了,加上虞姚妈妈那边,两家人统共就这么一个独苗苗,长得水灵嘴又甜,谁看了不想把天上的月亮给她摘下来!
偏偏现在和骆大宝走得近!还玩起了qiāng!
虽然现在证实是水qiāng……
但还是很危险!
多愁善感未雨绸缪的虞老爷子觉得自己离发愁秃头又近了一步。
虞姚还在安慰苦恼的爷爷,“真的不用担心,骆大宝说他会保护我的。”
虞老爷子面色非常复杂,一只手放到了孙女的额头上。
虞姚:“???”
完了,我爷爷怀疑我烧糊涂了。
——
去野营那天,虞姚身上背了个轻巧的双肩包,背包拉链上挂着一串小铃铛,随着她的走动晃来晃去。
一天不见,骆大宝脑袋上的头发茬似乎又长了一点。
怪不得隔壁的光头叔叔每天都要刮头发。
原来不秃头的人头发生长都这么顽强。
骆廷之看着虞姚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十分不解,他大摇大摆地凑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四周无人,虞姚果断揪了一下他的头发。
揪不起来。
她戳了一下上头翘着的小尖尖。
骆廷之茫然地看着她。
“我没事。”虞姚抿着嘴笑,觉得他这副呆愣愣的模样特别有意思,“但是你送我的水qiāng被没收了。”
没收者是亲哥。
理由是这把水qiāng的用途非常不正经。
动不动就往人家腿上滋水。
此处有特指,特指亲哥和他无辜的受到伤害的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