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尔的团队因为这场暴雨被困在肯尼亚的首都内罗毕。
他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太长,队里已经没有多少资金,储备粮食也因为这场暴雨逐渐耗尽。
为了不让团队陷入弹尽粮绝的困境,温时尔提出去和当地的政府沟通一下,用他们的资源换取短期的粮食支持。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
第二天一早,温时尔和几个队员向当地居民借用农车,亲自驱车前往市政|府。
天空依旧下着雨,破旧的车子走在路上,雨水从缝隙里刮进来,带着丝丝凉意。
到达市政府,经过一番谈判之后,他们得到了当地政府的支持,没曾想,在回程的路上遇上了麻烦。
接连几日的大雨,将摇摇yu坠的山体冲刷,一小波洪流从天而降,将他们困在了路上。
幸运的是,车上的人都只是受了点擦伤。
坐在前排温时尔稍微严重些,司机急刹时她没坐稳,脑袋磕到了前面,破了皮,冒了点血出来。
只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
关键是,他们现在被困在这里,车外是连绵的大雨和随时都有可能崩塌的山体。
山区信号差,他们带出来的无线电又迟迟联系不上其他队员。
随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车厢里亮起了灯,照亮了每个人脸上隐隐的担忧和恐慌。
温时尔摸出信号微弱的手机,不停的点亮和关闭屏幕,心里有些急躁和不安。
雨季的夜晚,气温渐渐降低,车厢里有人小声的说了句话,“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没有人回答。
坐在前排的温时尔睁开了眼,打开身侧的窗户,伸出手,雨已经停了,路旁的枝叶落了一滴水在她手心里。
她攥紧了,推开车门走下去。紧接着,车厢里的人都走了出去,大家似乎都觉得呆在那一方小天地里,太过压抑。
雨后的夜空,繁星密布。
一点也没有之前大雨连绵的模样,这里的天空很低,低到似乎伸手就能抓住星星。
温时尔闭着眼,仰起头,张开怀抱去感受这一刻的所有。
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生死之际的浪漫。
突然间,寂静之中传来一道惊呼。
“啊!有车有车来了!”队里有个男孩子为了寻找信号,爬到了车顶上,yin差阳错间看到了几辆大卡正在往这里驶来。
他拼命的呼喊,“这里!我们在这里啊!”
“李炀你别喊了!小心引起崩塌!”有人提醒了句。
男孩站在车顶,不好意思的揉揉脑袋,没说话,却打开了手电筒,远远的晃动着。
其他人也都爬上了车顶。
这里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大卡车里的人注意。
为首的卡车停了下来,坐在副驾上的人下了车,小跑着往后面一辆车走过去,似乎是在向上级报告。
过了会,从后面的卡车里下来一个男人。
他往前走了几步,接过士兵递来的手电筒往这里一扫,转身下了命令:“赵一杭。”
“到!”
“带几个人去前面看看。”
“是!”
名叫赵一杭的男人迅速带着人摸黑走了过去,几分钟后,又迅速折返回来,“报告,前方山体塌方,有七名中国公民被困在里面,根据他们所说,他们是驻扎在非洲的无国界组织的成员,因大雨困在肯尼亚,此趟是前往市政府寻求帮助,回程路上遇到塌方,被困在这里已经有八个小时了。”
徐培风敛了敛眸,回身从车里拿手机,给大使馆打了电话,确认无国界组织是否驻非。
接着又给非洲无国界组织的领队打了电话,得到确切信息之后才下达了救援行动,“一队二队三队,安排人员清除路障,医疗队做好接收伤员准备。”
“是!”
救援行动迅速展开。
徐培风抬手戴上作训帽,跟着队伍走上前去。
半个小时后,堆积在山路的上的石块被清理干净,困在里面的人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劫后余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