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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闻。
    这个臭小子,原来现在这么出息了。
    再不是那个跟在她屁股后头的小男孩了。
    她盯着手机上贺幼霆的照片看了一会,他在参加什么颁奖典礼,坐在嘉宾席上,侧脸英俊,下颚线条绷紧,正微微颔首仔细听身旁的人说话。
    她指尖轻点,退出界面。
    往下滑了两下,看到另一则新闻:著名画家沈庭毓将于10月25日在本市东南艺术区进行为期七天的个人作品展出活动。
    她不知何时勾起的唇角渐渐落下,心情莫名烦躁,手机扔到小茶几上,压到一张素色的画展观展券。
    她拿了睡衣去洗澡。
    二十分钟后,郁星禾从浴室出来,供暖期还没到,屋子里有点凉,她裹了层厚厚的珊瑚绒睡袍,头发湿漉漉。
    浴后的皮肤白里透着些淡淡的粉色,沐浴露的香气还未散。
    她侧着头用干毛巾慢慢擦拭头发。去卫生间把头发吹干,上楼休息。
    点上助眠熏香,留了盏小夜灯。
    摸摸枕侧的小怪兽抱枕,轻轻说:“晚安。”
    之后的一段日子,郁星禾都很忙。
    她是兼职钢琴老师,只在有课的时候才来幼儿园,但这段时间幼儿园在准备一场文艺汇演,年轻的女老师都是全才,哪里需要哪里搬,平时各司其职,这时统统变成舞蹈老师。
    连郁星禾也被拉去排练,她在网上找了不少舞蹈视频,还要找地方租服装和道具。
    顺带帮生活老师照看下小朋友,快比全职还忙了。
    中午吃过饭,是小朋友午睡的时间,活动室一张张小床摆放整齐,小米躺在靠墙那边的位置,翻来覆去不睡。
    郁星禾怕吵醒其他小朋友,放轻脚步走过去,蹲在她床边,拿手指蹭了蹭她脸蛋,轻声问:“怎么啦,不睡觉。”
    小米皱着眉头,身子拧过来,言简意赅:“心烦。”
    小大人一样。
    郁星禾忍着笑:“怎么呢?”
    “我讨厌画画,我妈非让我学画画,还有小主持人,还有舞蹈。”
    郁星禾摸摸她脑袋:“妈妈为了你好呀,想让小米将来变成一个优秀的人。”
    “可我要累死了。”
    这现象也算普遍,家长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孩子两三岁开始,就恨不能把所有兴趣班都报上。
    有时看看这些孩子们,那么小,每天时间都被安排得满满的,也怪可怜。
    郁星禾没说什么,给她盖上小被子。
    谁知小米又说:“还有舅舅。”
    郁星禾手停下,专注看她:“舅舅怎么了?”
    小米委屈死了:“他最近怎么总来接我呀。”
    郁星禾失笑:“你不喜欢他吗。”
    “你不知道,他好凶的。”
    “是吗?”
    “是啊,”小米逮到机会就要控诉,“比我妈还烦,只要他来接,我就不能去玩摇摇车。”
    好不容易把这个小东西哄睡。
    郁星禾手机振动,孩子睡觉的时候,她都会调成震动。
    是贺幼霆发来微信:周末有安排么。
    单刀直入,直奔主题,一点弯都不会拐。
    星禾:周末有事,你要干嘛?
    h:有约会?
    星禾:……不是。
    h:没什么,想着没事儿带你回学校看看,有事就改天。
    郁星禾笑了,回他:嗯,改天。
    想了下,又说:你衣服还在我这里。
    之前帮他洗的衣服,总是忘记带过来。
    贺幼霆说:不急。
    她没再回复,他也没继续发。
    ……
    今天是画展第一天。
    人挺多,有特意过来的,也有在艺术区闲逛,赶上了就随便看看。
    郁星禾一身米色宽松大衣,随身包包斜挎在身侧,头发披散下来,整个人线条纤细柔软。
    展厅是由一个老厂房改建,上下两层,保留了很多建筑管道,被刷成各种颜色,很有特色。
    郁星禾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一幅画面前。
    是幅色彩浓烈的油画。
    画中是一条斑斓的曲径小路,傍晚的夜空红霞似锦,老式路灯昏黄,下着大雨,远处一道纤细的女人背影,撑着一把淡蓝色的伞,即将湮没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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