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组家庭,二胎家庭,单亲家庭,出自这样家庭的孩子们,他们的心理健康没人重视,是否有必要开设相对应的心理辅导课程来纾解他们的压力。”
“教育与实践脱节,老师纸上谈兵,孩子手动能力弱,作业都是给家长留的,这些问题怎么改进。”
“还有最重要的食品安全问题,孩子的人身安全问题,该怎样有效保障。”
她侃侃而谈,说了很多,许城听的一愣一愣,所以这些日子,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是在悲伤春秋,而是在想这些东西?
许城眨眨眼睛,“所以呢,你想出什么结果了?”
“我想回国,自己开一家幼儿园,一家孩子们真正需要,真正喜欢的幼儿园。”
她低了头,眼神略有失意,“这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还有很多难题需要克服。”
许城说:“是不是资金?是的话可以跟我说,我虽然没你们家贺总有钱,但多少有点积蓄,可以帮你一点,还有些朋友可以帮忙。”
郁星禾摇了摇头,“资金倒不是很难解决的问题,可以找合伙人,或者贷款,只是——”
她低了头,“我现在的情况,可能不会有人愿意把孩子送到我这里。”
许城立刻说:“你别想那么多,真的,人们没那么闲,还有那么多事等着他们指点江山呢,哪有功夫一直盯着你。”
“可网络是有记忆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挖出来,而且有很多家长认识我,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不想把自己的孩子jiāo给一个有污点的人,就算那个污点只是‘可能’。”
毕竟,谁都不敢拿自己孩子的未来打赌。
这话说的没错,许城也有点沉默了,他想了下,还是安慰她,“总会过去的,说不定哪天,事情就有转机了。”
郁星禾笑了下,没说话。
许城看了眼时间,站起来,“不说了,我要去上班了,你呢。”
“一会去我爸爸那。”
“行,你收拾一下,我带你一段。”
“嗯。”
……
贺幼霆一觉睡到大天亮。
他昨晚喝了酒,到现在脑子还昏昏沉沉,手机已经只剩下10%的电量,他揉了揉太阳xué,想起迷糊间好像给她打过电话。
他打开手机,点进通话记录,果然有一条,通话时间竟然有四十多分钟。
但他除了自己说的那句“我很想你”,其他一概不记得了。
他盯着手机上她的名字发了一会呆,然后将手机拿到楼下充电,转头去卫生间洗漱。
还有一天的事要忙。
开了一上午会,中午的时候,贺幼霆让沙瑞帮他去小仓库拿了几瓶好酒,沙瑞拿了放到后备箱,“贺总,又要去小宇家?”
贺幼霆淡淡笑了下,摇了摇头,“一个朋友生日,我下午不回来了,晚上你告诉我地点,我直接去饭店。”
晚上还有一个推不掉的应酬。
曹驿今天生日。
两三天前,他就不停打电话让贺幼霆一定过去吃饭。
郁星禾的事他也知道,这几个月贺幼霆这么不要命的工作他也都看在眼里,实在心疼,就借着这个由头叫他过来,让他老婆给贺幼霆做点他爱吃的家常菜。
贺幼霆到的时候,曹驿正拿着芭蕉扇,坐在门口乘凉。
他总说空调的风太硬,容易吹出病,不如外头的自然风舒坦。
看到贺幼霆,他笑呵呵地举起芭蕉扇挥了挥,“来啦。”
贺幼霆下车,绕到后头拎出几瓶酒,冲他示意一下,“你问我,还是酒?”
曹驿站起来,乐颠颠地把酒接过去,“当然是问酒了,快进来,你庄姨今天做了不少好菜。”
曹驿的儿子住校,赶不回来,桌上就仨人,庄姨弄了八个菜,贺幼霆扫了一圈,笑了,“庄姨,我今儿有口福了,都是我爱吃的。”
庄姨把盘子往他那头推,“多吃点,他岁数大了,吃不了那么多。”
曹驿不乐意了,“这位大姐,您好像还比我大三岁。”
庄姨眉毛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