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被推开,赵维走了进来,见到他出现,赵晚歌才露出一个真心的笑意:
“哥?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来看看你,你没事吧?”
赵维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没事……”
赵晚歌沉吟了一会,赵维便一直等着她说下去,半天之后,她才继续说:
“我刚才看到……那个人了。”
“哦?那他……”
赵维握住赵晚歌的手,很担忧地看着她。
“没什么,他不是来住院的,肯定很快就离开,而且……”
她现在换了身份,样子又与之前完全不同,墨景琛哪有可能认得出她来?
“你要不要转院?我可以去找医生安排一下。”
赵维依然不放心,小心翼翼地问赵晚歌。
“不用了,你别担心我,我没事啦。”
赵晚歌晃了晃手上的输yè管。
这几年,打针吃yào已经成了她的家常便饭,她三天两头大病小病,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
她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了,只是……
拖累了赵维。
“好,那我晚上再过来给你送饭,你要乖乖的。”
赵维像哄小孩一样哄着赵晚歌,赵晚歌不由一笑:
“我知道啦!”
赵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中午时分,赵晚歌也终于把早上要输的yè都打好了,这才缓缓地挪下床,准备去医院的食堂吃午饭。
“哎哎哎让开些!”
推着小推车的护工着急地大喊,地上不知怎么多了一滩水,他刹不住车只能叫前面的人。
前面那个女人却没有什么反应,依然慢悠悠地走着,眼看小推车就要撞上去了,斜刺里冲出来一双手,把赵晚歌拽到一旁。
赵晚歌吓了一跳,立刻将拉着自己的手甩开。
这时身后一阵劲风刮过,她才发现是怎么回事,忙抬头想要道谢。
“不好意思,多谢……”
对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赵晚歌的声音都顿住了。
第20章 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没什么。”
墨景琛见她定定地看着自己,心里生出一丝古怪,但还是朝她点了点头。
赵晚歌反应过来,没再说什么,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她的听力损失了70%,正面时还能识别对方的唇语,背面往往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
墨景琛这才明白,她为什么对护工的大喊充耳不闻了。
“哎,景琛,你漏了一样东西。”
负责墨景琛的心理医生年语欢追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
她递到墨景琛手里,又忍不住抬头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站着?没什么事吧?”
“一个人?我……”
墨景琛回头,发现刚才那女人已经不见了,只得勾了勾嘴角:
“没什么,我已经打算回去了。”
“好,小心点。”
年语欢朝墨景琛挥手,两人道别,全然没发现,楼梯间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看。
看着墨景琛对年语欢露出温和的笑意,赵晚歌心中更冷:
原来哥哥打听到的事情是真的。
墨景琛不仅过得很好,还有了另一个亲密的伴侣。
当年他发疯似的找自己,除了让她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还得到了什么?
想到这里,赵晚歌便觉得可笑。
墨景琛爱的到底是他心目中的顾眠,还是真正的顾眠?
如果这次不是赵维有事要回到康城,她是绝不想再踏入这里半步了。
……
墨景琛离开了医院,照例去了大港工业码头。
这几乎已成了他这三年来的习惯,从心理康复科出来,便直奔当年顾眠被扔下海的码头。
其实不仅是墨景琛的父母,年语欢也劝过他许多次。
但是说到底,心病还需心yào医,顾眠的死,早已经成了横亘在墨景琛心头,一根无法拔出来的刺。
只有当坐在码头边,看着海面上的打捞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