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再做这样的事了。”一玉站在他旁边。强调。
“为什么”Andy对这个话题兴趣缺缺的样子,眯着眼似乎想睡一觉。
“我有男朋友——”
“和他分手。”
“不。”
一玉拒绝得斩钉截铁。Andy抬起头,看看她,笑得意味深长,“小饼干,你可不知道自己在拒绝谁。”
“谁也不行,我不会和他分手的。”
Andy没有理她,开始伸手掏裤子口袋,一边自言自语,“我还差点忘了这个——”
他抬起手,手指一松。一条钻石项链挂在了他的手指上,“送给你,小饼干。”
很漂亮的一条项链。摇晃着的心形吊坠,大大的钻折射着太阳的光。散发着所有磁性生物无法拒绝的诱惑。
一玉看得出它的价值——她觉得自己挪不开眼睛——但是她是个有原则的人啊。
不不。这不是钱的问题。季月白也有钱,给她买过的钻石也不少。
“但是可以再多一个。”一玉心里的小恶魔这么说。
“玩火者必自焚。”
一玉打了个寒颤。还是不要了。她可是个有原则的人。
Andy根本没理会她内心的纠结,走了过去,把项链轻轻帮她戴在脖颈。
“美极了”他这么说。
“不行——”一玉摸了摸钻石。冰凉。咬了咬牙,伸手要解下 。
不能收。她有朦胧的预感,收下它自己似乎将进入万劫不复。
她解项链的手被男人轻轻拿开,
“放心”,Andy轻轻在他耳边说,“这只是我们认识的礼物,并不需要你为此做什么。”
“你不需要和你现在的男朋友分手,”他笑,“因为我决定了,我要和他竞争——我要光明正大的追求你。”
一玉摸着钻石,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美国人的思路她果然不懂。
“你真的别来这里了,他随时会过来——”一玉想了想,咬牙说。钻石的威力果然是巨大的,她之前准备的话可不是这个。可是如果Andy真的要纠缠不清,她可不想两个男人因为她碰面,到时候要是打起来了——天,一玉不赶想这个。
“这是他的房子”Andy抬头看看,笑了。“真巧,我在附近也有一套——小饼干”
13 难逃
Andy不顾她的反对,把她带到了另外一栋别墅。说是附近,其实也有一两公里。一玉平时开车也有路过过,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家伙的。
“我会给你电话。”Andy临走时把钥匙给了她。
“唉。”
一玉回到家无力长叹。事情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她不明白。她感觉自己來到美国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随便而又放荡——她从来不敢想象以前的自己会随随便便和一个男人上床,可是在美国却真实的发生了。
难道自己本质里就是个放荡的女人?来这里只是解放了自己的天性?
头一次的,她自来到美国后,她想起了季月白。然后也是第一次的,她强迫自己面对残忍的事实:她和他之间只会无果,这注定只能是久侯无望的爱情。
可是她已经身在漩涡中,无处可逃。
与此同时,季月白正在酒店餐厅里独坐。他面无表情,手指瞧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会儿,一个时尚的女郎微笑着向他走来。
“Alex,你难得主动约人家出来。”
“坐,”季月白扯出一个笑容,温声说,“先点餐。”
很快餐点上来,季月白请退了服务员。
Vicky捂着嘴甜笑,“你这样让我好紧张。”
季月白知道她是误会了什么。心里默叹。他今天注定要成为一个残忍的人。他并不是准备求婚,恰恰相反,他准备分手——不,连分手都算不上。他和Vicky甚至连正式开始都没有。没有接吻没有拥抱,有限的肌肤接触也出于社交场合。他们一起吃过几次饭,甚至她见他母亲的次数比见他还多,仅此而已。
但是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他的女友。连没有肌肤之亲也被理解为因为珍爱而产生的克制。
特别是他曾经年少风流,后因为遇到Vicky一改浪子本色……
不,不是的。
事实不是这样。
年少风流没错,当年年少轻狂,夜御数女也不在话下。突然有一天回家接手家业并不是突然觉悟洗心革面,而是因为他在那天发现自己透支太多提不起兴致了——
直到后来遇到了一玉才慢慢好转。
这么多年。他季月白一直恪守自制,严于律已,狠狠地制造了一番浪子回头的佳话,真正原因,不过只是因为他对女人没性趣了。他偷偷找了无数医生,连家里也不敢告诉。甚至这几年,他的长期空窗引起了花边小报和家里对他性倾向越来越大的怀疑,他只好做出一副有女伴儿的样子——
这只是当初的权宜之计。是他利用了别人。活该来承受今天的罪。
到此为止吧。他想。再这样任由事态发展,更是收不了场了。
因为家里已经暗示他在Vicky爸爸的寿宴上向vikcy求婚。
如果没有一玉,他会顺水推舟继续演下去。然后婚后做一个忙于事业的性冷淡的丈夫。这種婚姻在豪门婚姻中比比皆是,并不稀奇。
可是现在他不准备这么做了。
他現在有了一玉。他現在連戯都不想演
14 不是分手的分手
季月白说出那些话后。Vicky如预料中一样哭了起来。季月白却松了一口气。脓疮戳破自然会疼痛,但是却避免了它继续溃烂。他感觉自己身上有什么担子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