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要走,谁又能留得住。
金暮嗣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恍惚。
好像第一次见她那感觉。
那时她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一头黑发,像是绸缎一样柔顺浓密。
别人都喊她小弥,她和谁都只有笑,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处处都是善意一样。
可是,偏生是她被安排最苦最累的活,也不见她吱声。
他因为数学又倒数第一,把老社长愁的没办法要亲自监督,给他找个补课老师。
也不知道是谁着急邀功,向社长推荐了邵弥。
邵弥是以专业课第一的成绩考入了化妆专业,别人都在感叹她可惜了,明明学医大都绰绰有余的成绩。
可是她只是笑着不解释。
医大要念很多年,家里条件不允许,况且她一直梦想着成为化妆师,有朝一日亲手为河宥燃化妆。
邵弥说话软软的,他正直叛逆期,哪听得进去她和尚念经。
他只顾着盯着她的脸看。
她就像个秘密,他特别想要一探究竟。
她的头发特别香,他总是借着问题的机会越靠越近。
“小金,好好听课。”
“小金,别动我的头发!”
“小金,我和你说过,不要走神。”
她唠叨起来一点不含糊,一本正经、正襟危坐。
他凑近她,轻轻拍她胳膊,“小弥老师,你有男朋友吗?”
他满意的看着她脸庞一红。
“要不要我帮你找男朋友?”他轻轻的凑在她耳边。
她严肃的制止,“小金,你再不认真听课我可要走了。”
他笑笑拿起笔,刷刷把答案都写完。
推到她面前。
邵弥一双眼睛瞪的兔子一样大。
“你...你...”
“老师,这下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他站起来,单手撑着桌子凝视着她。
“首先,我要声明,我告诉你纯粹是因为你真的好奇,而且你也学会了我教你的知识。”她怎么能轻易把自己的秘密到处乱说。
他立即点头。
“我有个从十八岁就想要嫁的男人。”她双手在胸前紧紧相握。
“他就是河宥燃,他简直太帅了,你知道吗,我那天偷偷看到了他练舞,哇塞,露出一点点腹肌,我要流鼻血了。”
后来他一天练舞八小时,也没见她看过一眼。
金暮嗣背起书包,“小弥老师,那希望你能吃到天鹅肉。”
邵弥又气又恼,这小崽子是在说她是癞蛤蟆吗?
他并没有直接走掉,反倒是直接钻进了保卫室。
“小祖宗,你不赶紧去学习,非要看河宥燃跳舞的监控是几个意思啊。”保卫室长简直是被这爷俩折磨疯。
金暮嗣一脸严肃的盯着屏幕。
保卫室长开始怀疑人生,自己怎么会被一个毛头小子吓得大气不敢出。
大概是他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你觉得要是我也学跳舞,和河宥燃比起来,哪个更好。”他忽然开口,吓了旁边人一跳。
保卫室长认真的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正在发育期的金暮嗣。
“河宥燃可是十二岁就被选中培养,是个难得一见的苗子,不光自己努力,老天爷也赏饭吃。”保卫室长历数几年来的男孩子,“多少个吃不了苦的。”
“嗯。”金暮嗣嘴上应着,心里却不服气,不过是跳舞,能有多难。
后来,他身上的淤青就没断过。
后来,他才知道河宥燃自从确定出道之后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或许,他没有把数学考砸,或许,他没有被邵弥辅导,或许,邵弥爱的人不是河宥燃。
他都不会走上这样一条独木桥。
之前有说,金暮嗣的感情比较复杂一些。
那次认错也是有缘由的。
毕竟,柳敦莼这个女朋友都是比照着邵弥找的。
所以身型难免相似。
其实目前来说,这几位都没有全然觉醒,所以大开大合的剧情还没到来。
紧接着是紧锣密鼓的修罗场。
刀光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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