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站了起来,红衣盯着她看了一会,起身抱着雅颂和扶摇,对书生道:“本王困了,且去歇息片刻,淮yin兄随意。”
两个美人扶着他朝一间精致厢房走去,他忽然回头对阿珠道:“你,过来服侍。”
第五十六章 杀人诛心
精致的雅间内,红衣左拥右抱,双手在那两个美人身上不规矩地游走,惹得两位美人面红耳赤、娇笑嫣然。
我直接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下,以前一直没有机会细看他的长相,现在看来,除了神态不同,他果然与张宗仆分毫不差,连眉梢的一粒小痣都一模一样。
想起那天在大柴旦酒店发生的事我就羞愤难当,恨不得把这人给砍了。心说他既然能听见我说话,待会没有人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吓吓他……
他就着雅颂手中琉璃杯喝下酒水,眼神有意无意间瞟向珠帘外面。
阿珠站在珠帘外,对内室的笑声充耳不闻。月洞窗前的鸟架上落下一只翠毛鹦鹉,月光正落在鸟身上,给它镀了一成青幽幽的光芒。阿珠怔怔地望着窗外,口中喃喃自语着什么。
红衣眯了眯眼睛,脸上满是玩味的笑意,他接过雅颂手中的酒杯,对帘外叫道:“阿珠,你进来。”
阿珠闻言走入,“王爷请吩咐。”
“你在说什么?”
“奴未曾言。”
他冷哼一声,将酒杯重重落在桌上,酒水四溅,“好大胆的奴婢!”
阿珠跪下不语,虽然是跪着,却并没有一点委曲求全的意思,浑身散发着月亮一样的清冷光芒。
我斜眼看红衣,他有一个特点,有时候他笑,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你来阁中几年了?”他推开了雅颂和扶摇,走到阿珠身前,蹲下与她平视。
“回王爷,奴十岁便在此。”
“哦?一直是粗使的丫头,没有人教你习学?”
“没有。”
“胡说!你举止不凡,明明有人教导,在我面前敢不说实话?”
阿珠微微抬起头,眼眸平静如水,“王爷,阁中女子人人学过礼仪规矩,若是知礼识体,阿珠耳濡目染,也不敢逾越规矩。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捏住她的下巴,蹲在地上与她对视半天,才点头说了三个字:“好!好!好!”
阿珠轻声道:“王爷,奴乃贱婢……”
“如何?”
“王爷蹲身与奴对视,诚惶诚恐。”
他微微挑眉,“哦?可我却没有看到你有半分诚惶诚恐的意思。”
“惶恐在心,王爷位高权重,自然不得体会。”
“心?阿珠,你的心,可否给本王看看。”
“王爷要如何看?”
“古有比干剖心。”
阿珠微微一笑:“王爷若想要看奴心,自无话可说。”
“好大胆的奴婢,你竟然还敢笑,是太过无知,还是太不把本王放在眼中?”
“阿珠好好与王爷说话,并未说错了什么。”
红衣摆了摆手,起身说道:“本王要沐浴,你去吩咐备水。”
我在一旁看着,心说该死,这红衣服是要羞辱阿珠,洗个澡还不能自己去准备洗澡水了,不知阿珠待会如何。
过了一会,阿珠引着一群婢女手捧浴具而来,将红衣和扶摇雅颂引入备好的汤池。
扶摇雅颂要为他宽衣,他却冷笑道:“不必你们动手,这原是奴婢的活。”
阿珠上前,为他宽衣解带,瞬间将这人脱了个干净。红衣足足高出她一个脑袋,一直死死盯着她。她却不动声色,撒花焚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扶摇和风雅在一旁也看着阿珠,脸上已经有些不快,我心中哀叹,这红衣死变态有什么好的,还跟个香饽饽一样被争上了。
扶摇上前依偎在红衣怀中,软语道:“王爷,妾来伺候您沐浴。”
红衣面色并不好看,也许是因为被阿珠无视,有些难堪,淡淡地道:“好啊。”
扶摇一脸欢喜,对雅颂使了个眼色,搀着红衣走进了热气升腾的汤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