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脸都酸了,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招摇的骗子。
趁他们不注意,她不着痕迹地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男人,随即扯着他的衣袖,就将他拉到了一边。
“你怎么不按剧本走?!你想干嘛?!”她心焦地小声哔哔。
“把他们哄高兴了,以前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了。”席烈垂眸,脸上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这,这哪里是哄,这跟招摇撞骗有什么区别?”沈觅气结,“他们一口一个儿媳fu孙媳fu的,我怎么哄?拜托你清醒一点!”
席烈闻言眸光闪了闪,见她皱巴着一张小脸,一双眸子里全是不解。
“他们只是想要个孙媳fu儿媳fu,是你,把这一切都搞砸了。”
“是是是,是我对不住你们席家,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才能不提这一茬了?昨天我都抱着你大腿道歉了,今天你叫我来解释我也来了,你还想怎么样嘛?”沈觅头皮一麻,叽里呱啦地反抗道。
不讲道理,完全不讲道理!
“很简单,损坏了赔偿便是。”席烈说着,一抬手,大手便抚上了她的脑袋瓜,还极度暧昧地俯下身子,凑到了她的耳边,“别说话。”。
他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脖颈间,有点yǎng,让她没来由地红了耳朵。
沈觅正yu怼回去,一偏头,却见那个叫席宇的少年正捂着嘴在一边偷看。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坑自己是他理亏,她若是惹得他家人不高兴,倒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今天这出戏,硬着头皮也得演完了,不然事后又有的他计较!
因为她的到来,席家今天这招待的阵势完全是招待贵宾的待遇,沈觅因为心虚,只好寸步不离地黏在席烈身边,在旁人看来,还真是夫唱fu随的和谐画面。
“小觅,我带你到处看看?”席烈的妈妈似是看出她的无聊和不自在,笑眯眯地邀请道。
沈觅下意识地瞟了席烈一眼,谁知席烈只是点了点头,便又开始和他们几个大老爷们聊起一些她听不太明白的话题来。
无奈之下她只好答应,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烈儿是家里的长子,独立惯了,有时候可能不太懂女孩的心思。”陈曼一边领着她往一旁的偏厅走,一边柔声说道。
何止是不懂,没事把她当成间谍小骗子的人,脑回路岂是一般人能懂的?
“我看你年纪挺小的,我倒挺好奇,你跟烈儿是如何相识的。”
沈觅心里咯噔一下。
这,这是一道送命题!
她的脑瓜子飞速运转着,迟疑了两三秒,愣是没想到一个合适的说辞。
“不愿意说就不勉强了,只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陈曼说着,眼神飘到了她的肚子上,让她下意识地抱住肚子不答话。
“放心吧,我们会让烈儿尽快地给你一个名分,让你到席家来,安心养胎。”
沈觅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直觉告诉她,这事儿,不是席烈说的把他们哄高兴那么简单!
“阿姨,这是什么呀?”迫于陈曼这些问题的压力,她无奈之下正好瞟到一旁的橱窗里装裱着好些好看的图案,急中生智地岔开了话题。
“这些啊?”陈曼笑了笑,随即打开橱窗拿出一幅来给她欣赏。
沈觅小心翼翼地捧着,发现里面装裱的居然是精美的刺绣,一朵牡丹妖娆霸气地盘踞在正中央,一针一线严丝合缝,精美绝lun,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
“烈儿他nǎinǎi特别擅长刺绣,年轻的时候还给那些抗战的士兵们纳过鞋垫。只是……自从病倒之后,再也没碰过了。”陈曼说着,面露些许悲伤之色。
沈觅觉得自己也是绝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领大概是自身加成的。
呆愣地杵着,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不过好在你来了,真的许久都没看到她这么高兴了。”
沈觅闻言眨了眨眼,脑子里蓦地蹦出刚才席烈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