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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盘着发,服饰素净,广袖合拢,手置于膝前,坐姿礼而雅。
    “时辰,你叫我?”
    她脸微微侧,一双杏花眼觑着时辰,模样沉静,她眼里万千过往,可时间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彭越高兴,走去她面前,乖巧道:“月姨。”
    亥月伸手摸摸他脑袋,笑着说:“午仓,你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我就是个孩子啊。”彭越撒娇。
    她咧嘴笑,眼里是疼爱。
    时辰走去亥月对面,他抬手,将椅子上刚才强风卷落的纸张移开,人才缓缓坐下,那么的讲究。
    “你的方牌变暗了。”时辰靠着椅背陈述着这件事。
    亥月瞥一眼墙面,弯腰给自己斟了杯时辰刚泡好不久的热茶,举起闻一闻茶香,“我没觉得。”
    坐在亥月身旁的彭越一愣,这两个字都暗那么明显了,还没觉得?
    “月姨,你有心事?”彭越看她问。
    亥月把自己手中热茶塞给彭越,“大人的事,小孩别chā手。”
    “我不小了。”
    “你刚才还说自己小。”
    “……”
    时辰平静道:“亥月,你是因为惩罚子白的事情而对我存有芥蒂,不愿将方牌的事告诉我?”
    亥月垂眸,隐忍道:“我与他夫妻十几载,每每都是送他上战场,最终那一战我没盼回他……可不管如何,我也想与他一道。”
    时辰点头:“我知道,正因为你的情义,时间才会同意你成为第十二个时,陪伴他一起守护日晷,即便生生不见。”
    “我知道他犯了错,可你会不会罚的太重?”亥月的杏花眼含泪透出埋怨。
    时辰不为所动:“他私自脱离两个辰导致日晷破裂,目的只是为了改变历史,太过自私,又伤及无辜,惩罚他多守一千年,已经算少了。”
    亥月讶然:“他,他伤及无辜了?”
    彭越chā嘴:“对啊,月姨,面瘫和甘苏差点被他打死。”
    “这……”亥月没想到还有这些事,“对不住,他应当也不想的,他就是脾气烈了些,心肠还是好的……”
    “我明白,所以我并未过多惩罚他。”时辰一本正经说。
    “对不住……”亥月微微颔首,这么算来,一千年真的不多。
    彭越喝口茶,时辰长得一副严肃冷漠的样儿,心软得很。
    彭越撂下茶杯,挽着亥月的手臂:“月姨,现在你能说出什么事儿了吗?”
    亥月抬眸看时辰,叹口气:“寸斛跑了。”
    彭越人一缩,目光警惕。
    时辰沉默蹙眉,亥月从广袖中拿出个红木盒子,盒子盖上有圆形的花纹,盒锁从里头被腐蚀,她打开木盒,里头空无一物。
    时辰:“去哪儿了?”
    “寻主。”
    彭越瞪眼:“月姨,你说那东西应主人召唤跑了?!”
    “嗯。”
    彭越跳上椅子,紧张害怕地四处看:“我不管我不管!你们赶紧给我找回来!”
    时辰嫌弃看他:“午仓。”
    亥月掩嘴笑:“好啦,下来吧。”
    “我不要!不找回来,我就不下来,也不回去上班了!”
    第19章 亥月·寸斛(2)
    彭越一直没敢从椅子上下来,直到亥月把手中的木盒子塞给他。
    亥月无奈笑说:“红盒拿着,它怕这个,就不会靠近你的。”
    “真的?”彭越试探。
    “真的。”亥月拉着他的手,彭越才畏畏缩缩下来。
    时辰一脸似笑非笑,“午仓,你也有怕的?”
    彭越撇个嘴:“我这个世上最怕三个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亥月拍着彭越的手背,安抚道:“月姨知道,你怕寸斛,你父亲,还有就是……”亥月看向时辰。
    时辰眉梢微扬,不着温度说:“他怕我么?连我房子都敢烧,哪里怕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彭越还不服气了。
    亥月摇头笑笑:“好了,月姨先回去了。”
    彭越舍不得:“这么快?”
    “嗯,离开太久,我就不安心,哪像你,还能这么悠闲自在。”
    “月姨,子白他,啊不,大胡子过得挺好的,你别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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