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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没有一本跟法医有关,甚至连跟医学有关的都没有。
    她见过薛泓和付凉聊天,薛泓无意提及法医后,总会找话题掩饰过去,而付凉也不会表露出任何兴趣。
    “嗯,”付凉答,“我妈希望我成为一名法医。”
    “为什么?”
    付凉眸色微微一沉。
    法医……
    他跟这个职业扯上关系,不过来源于程曦对过去某种无法忘怀的执念。
    “有点复杂。”付凉轻声说。
    “我听。”
    乔言侧过身来,定定地看着付凉。
    付凉倏地莞尔,不自觉地,好像对过去释然很多。
    他父亲叫付叶,现在是京城某所知名大学的教授,而程曦曾是他的学生。
    程曦喜欢过一个法医,当时正值年少冲动之际,对自己所爱全心全意、倾尽所有,甚至因此跟家庭闹翻,差点断绝往来。
    年轻如她,当时还不知道,在她死心塌地追求那个男生的时候,被她的导师、付叶看上了。
    程曦追了法医四年,对方依旧不为所动,临近毕业时对方忽然jiāo了女友,并且火速订婚取证,程曦伤心yu绝、疯狂买醉,却在酒吧碰上了担心她的付叶,两人酒后乱情,后来她奉子成婚,再也没见过那个法医。
    可悲的是,她再如何努力,始终无法爱上付叶。
    婚后生子,她便放弃了生子,将全身心都放到事业和儿子身上。
    她掌控不了自己的人生,所以,她便开始掌控儿子的人生,原本独立的个体,她非要将其变成属于她的傀儡。
    她无法嫁给法医,就不择手段让儿子成为法医。
    变态的执着,像个疯子一样。
    她还拒绝一切沟通,付叶也好,付凉也罢,都不会跟他们以平等地位进行沟通,任何时候,只有她做计划和决定,而他人听从她的一切安排。
    她病得很严重。
    尽管,她也可怜。
    因为颜面而放弃所爱之人与不爱的人过着貌合神离的夫妻生活;因为一己私yu而掌控着儿子的一切乃至于未来;因为责任和软弱放弃自己的热爱而将自己装扮成一个商业女强人,自欺欺人一般地继承家业。
    她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于是她厌恶着一切,所以她也想法设法让别人也活成他们讨厌的样子,这样她才会有报复的快感。
    “哈。”
    静静听完的乔言,忽然轻笑出声。
    付凉凝眉看她,却见她凑到跟前来,清凉的手指抬起,勾勒着他的眉目轮廓,轻缓的动作,yǎngyǎng的,让付凉不自觉闭了闭眼。
    “付先生,”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乔言一字一顿地问,“你现在,能为自己做主了吗?”
    “嗯。”
    付凉听到自己轻轻应声。
    “恭喜你。”
    终有一天,什么都会过去的。
    只是烙印在身上的印记,永远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提醒你,它存在过。
    但幸运的是,不管这伤疤烙得有多深,它终究愈合。
    时间淡忘一切,希望有一日,不再为过去所扰。
    *
    装修别致的咖啡厅里,舒缓的音乐在室内流淌,坐在桌旁的客人低声jiāo谈,气氛融洽。
    刘白局促地坐在餐桌旁,略带紧张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女人。
    只听连玉落提及过乔言,却从未亲眼见到过。
    眼下,真切地见到那如连玉落相似的眉目和气场后,刘白终于能明白,为何连玉落会不惜代价多次在身上动刀,且再如何妒忌羡慕她,也会不自觉地在各种场合提及。
    乔言在连玉落心里的分量有多重,只有亲眼见过乔言后,才会对这份重量有所估量。
    这是一个从头到尾都在影响着连玉落的人。
    手心在出汗,刘白努力想保持镇定,但很可惜,他还是抑制不住地紧张。
    “抱歉,让您见笑了。”
    微微低下头,刘白的口吻里带有愧疚。
    两腿jiāo叠,乔言往后靠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咖啡,尔后问:“她呢?”
    “我约了她,”刘白有些焦虑地低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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