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子厚度不合心了还是颜色不满意了?傅栖楼一边叹了口气一边准备随时起来为这位哥哥解决问题——虽然这位老哥从头到尾都没怎么难缠,但傅栖楼下意识地认定他一定是个不省事儿的。
谁叫是自己烧了人家被子呢。
“没事儿,你不用下来。”林昑棠挥了挥手,“我就想问问你你对面这张床空吗。”
“啊,空的。”傅栖楼点点头,他室友高一的下学期就办了休学,他一直是一个人住着。
林昑棠抿了抿唇:“介意借我一晚吗。”
他刚拎着被子睡眼惺忪地回到楼下的时候,发现他的床上竟然躺着自己的室友。
而另一张床上,是自己没见过的一个人,长得和他室友有那么三四分相像。
林昑棠转念就想起来,自己室友曾经说过他的一个表弟要转过来一中读书,一开始宿舍安排不过来可能要和他们挤两晚。
今天估计是他看林昑棠半夜都不回来,以为他回家去了。
林昑棠之前比赛多,又是本市人,经常有不回来过夜的情况。他给林昑棠打电话没人接,他也就自己把弟弟给安排了。
林昑棠拎着俩大袋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门边呆了两三分钟,最后才给他们带上了们,回头去了楼上的寝室。
“你睡吧。”傅栖楼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这会儿见不是来找他麻烦的,当场就躺倒了,“上面有防尘罩,你掀了就是,都干净的。”
傅栖楼作为一个精致生活的男人,对自己的生活环境要求很高,房间里基本没什么落灰的地方。
“谢谢。”大半夜的林昑棠也没什么客气的心思,说了一句之后放下床单被套,动作利索地套上了之后翻身就上了床。
傅栖楼侧着身隔着围栏目睹了他着一通猛如虎的cāo作,即使困得要命都没忍住赞叹了一句:“你套被套好厉害哦。”
他自己每次都要钻进床单去才能钻出个结果。
林昑棠侧身躺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抽了抽。
想了想,最后还是干巴巴地回了句:“是啊。”
黑暗中,两个人各自翻了个身,面朝着墙壁闭上眼睛。
房间里重新陷入安静。
林昑棠打了个哈欠,往被子里缩了缩。
——我竟然和认识第一天的人同床还共房了。
人生真是神奇。
他这厢回笼觉是睡得又香又甜,鼻尖萦绕着的深沉檀香气让他仿若走进了个空旷清冷却令人无比安心的地方。远处有山,身边有树,指尖上笼罩着层层叠叠的浓雾,旁边还有个穿着灰绿色风衣的人,双手揣着口袋,凌厉又漠然。
但对面的傅栖楼并不太好过。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