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烤红薯!”傅栖楼愤怒地转过头,却被戴着的卫衣帽子遮出了视线, 他啧了一声扯下帽子, “给我买嘛。”
“不。”林昑棠抿着薄唇, 双手都揣在卫衣肚子前的口袋里,非常坚定, “吃饭前不行。”
他左手边就是卖烤红薯的大爷, 伸手就能拿。
傅栖楼是刚出校门突发奇想想到的, 当时两个人路过了一个烤红薯的摊子,傅栖楼立马就想吃,但他的恳切请求却被林昑棠无情地驳回了。
傅栖楼是真的馋了,发挥出了自己碎碎念的强大功能,试图用自己的美色来诱惑林昑棠吃饭前零食。
他们出来的时候天上就已经飘开了小雨,细得几乎看不见,只有抬起头仰着脸才能接到一些凉意。
林昑棠看着旁边傅栖楼小狗似的眼神丝毫不为所动:“听话。”
傅栖楼摇头, 可怜巴巴的:“饿了。”
林昑棠眯着眼睛, 享受地看着傅栖楼着难得的表情:“那你求我。”
其实这个红灯时间很长,傅栖楼只要下车绕过他走过去就行, 但傅栖楼就是一直在跟林昑棠装模作样地僵持着。
“求你啦。”傅栖楼凑过来,一把揽过林昑棠的肩膀,转头凑在他的耳边,“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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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摔在地上的两辆自行车被规规矩矩地并排停在了旁边人行道上的停车处。
傅栖楼笑眯眯地捧着个黄澄澄的大红薯,一边吃嘴里还一边往外冒着白气儿:“小棠儿你慢点走嘛。”
大步流星走在前面的林昑棠半点不停:“我不。”
傅栖楼笑得更灿烂了:“我跟不上呀。”
“那就滚。”
林昑棠步子越迈越大,傅栖楼就永远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跟在后面,欣赏着林昑棠粉了一片的脖颈和耳朵。
久别胜新婚。
这感觉真是八错。
“你们那比赛,是在明年春天?”到了小饭店门口,林昑棠想摆脱傅栖楼也没办法了,这会儿两个人一边排队一边说话,林昑棠被傅栖楼强硬地揽在自己的臂弯里。
现在已经到了严冬,眼看着就要跨年了——傅栖楼的生日也要到了。
“是啊。”林昑棠点点头,“三月份初赛,五月份决赛,六月出结果。”
结果好的话,可能就能和这一届应届毕业生一起直接被大学分配名额录取进去。
“六月……”傅栖楼也回过味来了,语气里颇有些小委屈的样子,“你提前去上大学了我可怎么办啊。”
林昑棠满脸的莫名其妙,表情夸张得根本不是他平时能做出来的。
傅栖楼也体会到了他的惊讶:“怎……怎么了?”
“你不是要出国吗!?”林昑棠说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