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张婉都累成这样, 周娆更不必说。
等到陆珈都杀青了,周娆还在外地参与杂志拍摄和节目录制。
陆珈在杀青的当天就买了飞机票打算赶往周娆所在的城市, 想去她所住的酒店里给她一个惊喜。
一大早周娆就发现张婉今天有点不对劲, 明明这几日都没精打采的, 今早也不知怎么着就眉飞色舞,肯定有问题。
“你笑什么?”周娆扶着脖子扭了扭腰, 这几天累的她骨头都快散架了, 连衣服的腰线都松了不少。
她上午还要去接受独家采访, 下午又要去录制访谈类节目, 加上晚上的杂志采访拍摄。
估计等她忙完回来都凌晨了。
张婉给她递了个苹果, “没什么, 今天天气很不错啊,前天来的时候yin雨绵绵的,今天总算是出太阳了。”
“看不出来你还需要光合作用。”周娆瞥了她一眼,心里愈发认定其中有古怪。
张婉无语地移开眼,“我又不是草,为什么需要光合作用。”
咬了口苹果,周娆嗤笑了声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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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录制时对方问了不少她和陆珈之间恋情的事,关于这些问题她的团队早就把答案拟好给她,周娆自然按着上面的念就行了。
好在对方娱记是个长袖善舞、功底较强的,两人jiāo流的还算愉悦,周娆也顺利地提前完成工作离开。
刚出大厦上保姆车,周娆还没坐稳,瞥见外面的阳光,忽然想起一回事——
如果没记错的话,陆珈应该是昨天杀青才对。
瞥见张婉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周娆眯起眼。
该不会陆珈又过来了吧?
见张婉正掰着手指,周娆冷不丁问到:“你是不是又把酒店地址告诉陆珈了?”
“是啊——”
毫无防备的张婉下意识开口,等她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而捂上自己的嘴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周娆眼眸微垂,凉凉地说:“是我给你发钱,还是陆珈给你发钱。”
心头一紧,张婉像是怏掉的小菜苗一样垂下脑袋,紧巴巴地说:“我知道错了,没有下一次。”
“最好没有下一次。”周娆瞪了她一眼。
算起来这都第三次了,要不是张婉和陆珈通风报信,陆珈怎么可能知道她住在哪,还出现在她所在的酒店里。
不过……她们也有一个月没见过了。
周娆心底轻快了不少,她忍不住拿出手机看了眼,这才发现陆珈给她发了几条微信:
蠢陆:娆娆,我现在头有点痛
蠢陆:我接到庄姨的电话,表姨把花园里的花全都剪了
蠢陆:她买了两桶油漆,把墙上涂的乱七八糟
蠢陆:听庄姨说墙上已经被她涂成动物园了
蠢陆:我有点想打人,怎么办
“……”
周娆的内心十分复杂,纵使她见过那么多古怪的人,但她还是头一次看到陆珈表姨这样的人。
为什么会在别人房子里乱涂乱画,这种行为放在小孩子身上就得挨揍了,结果这居然是一个四十岁的长辈做的?
正好是准备去吃饭,周娆干脆同陆珈打了通电话。
电话久久没有接通,就在周娆以为她在忙没时间接电话的时候,对面终于接通,入耳是轻微的摩擦声和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娆娆,你现在休息么?”陆珈的声音一如既往,只是语气比往日听起来稍微重了些。
看样子她的确是气得不轻。
“嗯,我刚看到你发的微信。”周娆说到,“怎么回事?”
那边陆珈深吸了口气,语气不自觉重了几分,“我刚回去看了眼,一楼的墙壁基本上都要重新粉刷,庄姨说的太轻了,这哪里是被她画成动物园,就连天花板都被她拍了一大片红色手印。”
天花板上的红色手印……
周娆想象了一下,如果她是陆珈,估计这会儿就真的要和那位表姨打起来了。
陆珈强忍着怒火,说:“两大桶油漆一点都没剩下,连带着家具也要换。”
“最可笑的是,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陆珈冷笑着说,“你知道她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