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黄色的棉质卫衣,擦得是很干净,但袖子就脏得让黎秦越没眼看了。
黎秦越盯着那衣服上的辣油:“你又不比赛,那么紧张干吗?”
卓稚不说话,继续盯她的。
黎秦越说起这个有些生气,在她忽悠了卓小朋友以后,小朋友冲向铁笼的脚步便停住了。
这种果断的犹豫和拒绝态度,在黎秦越意料之中,所以也就是有些生气而已。
而且按照卓稚现在这个态度,即使不上去比赛,完事了冠军那顿饭跟她肯定也吃不了。
黎秦越一想到这个,就感觉美滋滋的。
不答应她过分要求,又无法扔下她不管的卓稚,带给黎秦越的感觉,可太好玩了。
她从小到大都被人捧着,只觉得捧得越高是为了摔得更惨,到了卓稚这里,突然才发现,是真正被人护在了手心里。
黎秦越对这种感觉有些上瘾,于是使劲地作,作了才能满满当当地看到卓稚的在乎,想起来,觉得自己真是幼稚又癫狂。
不过挺好的,卓稚是小幼稚鬼,她是大幼稚鬼,生活嘛,玩得开心就行。
笼子里新上来一个带着绿发带的拳手,跟之前比赛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他快准狠地制服了台上已经坚持三轮了的拳手,硬是没给人翻身的机会,锁到求饶。
卓稚站了起来,在绿发带又快速撂倒了下一个拳手之后,卓稚往前快步到了铁笼边缘。
黎秦越放下吃的,看着卓稚。
卓稚在认真观察绿发带,黎秦越换了个位置,可以看到卓稚的侧脸,那表情,严肃得仿佛这是一场足以论及生死的战争。
绿发带接连快速秒掉对手,将比赛按了加速键,唰唰唰地bi近最后那条线。
凌子跑到黎秦越身边,道:“越姐,我不想上了。”
“嗯?”黎秦越看向他。
“运气太不好了啊,这人是去年地下赛的冠军,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跑来了。”
“你宣传得好吧。”黎秦越斜睨着他。
“还是姐你奖金给得多。”凌子笑呵呵地,“反正我不上了,我不想被他揍。”
“不上就不上呗,”黎秦越道,“反正掰个手腕连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都掰不过。”
“越姐,激将法对我没用,我本来也不冲钱。”
“冲我啊?”黎秦越笑。
“今天约不到姐你吃饭,以后机会多的事,我得把命留着。”
黎秦越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把:“挺会算啊。”
“那必须的。”凌子在她身边坐下,开始吃零食。
今天能来这里的人,都是常玩的,不少人都认识绿发带。
即使刚开始不认识,绿发带在台上一个接一个地秒掉对手,这会也该认识了。
对自己有信心想挑战的还会搏一搏,像凌子这样明智选择退出的,也不在少数。
没多久,原本拥挤的人群便稀疏了起来,卓稚盯着台上那人,手指抓紧了铁笼的栏杆,火气中烧。
这人长太丑了,沾点假毛就跟山顶洞人似的,luo露出的皮肤坑洼不平,像暴雨落在泥沼。
卓稚以前不对别人进行人身攻击的,但一想到这个人要和黎秦越站在一起,便浑身不舒服,看哪哪都不顺眼。
虽然黎秦越脾气暴躁,幼稚冲动,但是她长得美啊。
长得美的人就该跟长得美的人配吧,这样才是公平的。
嗯!卓稚给自己大脑里不着边际的想法握了握拳。
等待的人逐渐减少,卓稚不再看绿发带,转眼去看剩下的人。
看架势不像能打赢绿发带的,就算打赢了,也不是能配得上黎秦越的。
卓稚皱着眉,回头看向黎秦越。
黎秦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高台,这会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半边身子有光,半边身子陷在黑暗里。
她脸上这会没什么表情,没有肆意任xing的狂傲,没有嘲讽的笑容,也没有浪dàng的纨绔。
对上卓稚目光那瞬间,她很安静,安静的仿佛默默盛开的一朵山花。
卓稚突然就觉得,除了工作的职责,她还有百分之百的责任,要去保护这朵花的。
这责任是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