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林惊讶的声音响起:“裕王对皇上如此忠心,连命都不怕也要去取老虎的鼻骨,实在令人感动啊!”
惠妃冷哼一声:“臣妾请皇上想想,若不是用情至深,又是否太过忠心?”
沉羲遥一言不发,我不知他对那些话作何感想,只盼他是信我的。
“惠妃很早便知这些了?”沉羲遥的声音愈发冷淡,透出心中不快来。
“回皇上话,臣妾也是断断续续知道的。”惠妃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
“月贵人你又为何不告诉朕呢?”沉羲遥的声音带了戏谑。
“臣妾??”皓月一时无言以对。
沉羲遥质疑的合情合理,既然知道这些损伤皇家体面的事,一直沉默却在这么多年后重提,那当初是把皇帝放在哪里?
“毕竟臣妾是皇后的家生丫头,虽然不满她的所作所为,但那么多年的情谊不能不顾。”皓月抽泣着:“臣妾自幼卖进凌府被管家收养,自臣妾成为美人后她怕事情败露,便拿养父的安危威胁臣妾。臣妾一方面顾及感情,一方面担心养父安全,只好沉默。”
“那你又为何告诉惠妃?”沉羲遥质问道。
“臣妾虽得了皇上的宠幸,却并无宠爱,只能幽居深宫。”皓月的声音趋于平和:“一方面心中自苦一方面孤单无依,一次在御花园独自哭泣时被惠妃看见,悉心安慰,从此结下缘分。”
惠妃适时道:“当初臣妾在御花园散步,听见有人哭,看到是月美人还以为大家因为她由宫女成为美人欺负她,也奇怪她为何不依附正得盛宠的皇后成为红人。当时月贵人什么都没告诉臣妾,只说思念亲人。后来臣妾偶尔去探望她,见她总是愁眉不展又为家人祈福,慢慢才知道这些的。”
“你们说的这些,与皇后素日为人千差万别。朕不愿信一面之词,但也会彻查。只是,”他顿了顿,语气森然起来:“惠妃既也知道了,为何不告诉朕?难道看着朕冤枉贤好人头戴绿帽十分开怀?”
“臣妾不敢!”惠妃的声音十分惶恐,甚至带了些哭腔:“臣妾一向不听这些闲话,也一直觉得皇后娘娘贤良淑德堪为表率。月贵人所言臣妾一直半信半疑,毕竟涉及皇家颜面皇后与裕王不会不顾。后来皇后病重在蓬岛瑶台休养,裕王又去为太后祈福,臣妾想着即使是真他们也分开了,便不提了。”
“哦。”沉羲遥的声音很平静:“原来如此。”
他突然开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