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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北疆,终身只能做最低贱的苦活,阎御医赐死。我秘密找人替下蕊香,放她归家去了。
    和妃的哭声如跗骨之蛆,夜夜都是她撕心裂肺的哀嚎喊冤。
    我不耐其烦,对蕙菊道:“皇长子没了,皇五子又是傻儿,和妃自食其果一定悔恨非常,疯了也是正常。”
    蕙菊道:“奴婢知道了。”
    三个月后,和妃患失心疯,医治无效终于清冷破败的湃雪宫。
    至此,我的仇终于报完了。
    和妃一死,后宫中再无可与我抗衡之人。怡妃虽得宠却依附于我。其他妃嫔虽有皇子,但无论如何不能与我和轩儿相比。自那次宴席之后,沉羲遥常来坤宁宫探望我,但那么多年往事横亘,早已不复当初的恩爱亲密,只剩下客气与陌生。
    我做我的端庄皇后,他是他的贤明君王,彷佛也十分相配。
    在这一年的除夕之夜,沉羲遥昭告天下,立嫡子沉晟轩为太子。
    坤宁宫里的日子尊贵无忧,不知多少人艳羡向往。可我的心越来越空,越来越静,渐如一潭死水难起涟漪。也许是恩仇已了,轩儿的未来已定,我如一垂垂老fu,再无他求。
    次年秋天,裕王妃一改平日深居简出,反而时常进宫探望我来。
    我想她许是寂寞,听闻王府里的女人们斗了几年后发现其实裕王对每个人都好,也都疏离,于是她们将矛头转向养在外面的牡丹,倒是闹了一阵子。可裕王对她们之间的事从不过问也从不偏袒。她们斗了这么多年,争了这么多年,依旧无一人有所出,无一人虏获了裕王的心。
    裕王妃进宫倒不谈这些,她喜爱刺绣女红,知道我是刺绣国手,希望我能教教她,也能为裕王绣个荷包什么带在身上。又向我请教如何治理家宅,我便也时常请贤妃过来烹茶论道。
    这一日裕王妃进宫,带来柔然特产nǎi枣蜜酒,这酒由鲜nǎi与蜜枣加雪水酿成,封在枣树下三年便成。甘美中带有nǎi香,入口有丝绸般顺滑的口感,喝起来不像酒,反而似甜汤。但是后劲极大,饮下三盏裕王妃便双颊绯红,我也觉得头晕,贤妃更是趴在案几上。
    “公主嫁给王爷也有六年了,怎么还不见有孕?”贤妃关切道。
    “女子有孕都是上天赐下的福气,想来紫嫣怕是没这个福分了。”裕王妃苦笑着回答。
    “民间其实也有些方子,王妃可以私下里试一试。”怡妃眼里满是醉意,讲话也没那么多规矩了。“王府里其他人也没有孕,王妃可得留神,别不要王爷在外面有人。”
    “若是他真在外面有人有子,紫嫣定亲迎入府。”裕王妃叹了口气,眼底泛上水光:“可王爷不是入朝议事就是在书房忙公务,有时他得闲了,也是在书房里写诗作画,根本不与我等亲近。”
    “啊?”贤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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