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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是给太子的, 只要有这位殿下在场,众人就不可能完全放得开;活泼、团结是给众人的,所有人都力求表现, 想在殿下面前混个眼熟。
    伴读们也不例外,他们在发起火来就六亲不认的太子面前, 从来也都是战战兢兢的。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哪怕明知道太子并不会动真格地伤害人, 但也会怕太子太不管不顾,让他们在外人面前丢了脸,都是十几岁的少年, 正是面薄的年纪。
    其中最应该紧张的莫过于刚刚才跑圈回来、大汗淋漓的周叔辩, 其次就是最近莫名被迫清心寡yu、饮食清淡起来的苏肃同学。
    但结果却偏偏是谢涟最为紧张。
    谢涟就是伴读里读书仅次于温篆的那个,年纪和太子相仿,出身于祖上据说出过最多狂士的耕读之家。平日里看上去为人腼腆不爱说话, 和他的祖先们毫无共同点。直至那一日闻道成在顾乔身体里时, 听到了这位要当众女装跳舞的不羁之言,闻道成才算是看清了自己的这个伴读。
    今日宴会,闻道成就一直让人重点“照顾”着谢涟,采取紧迫盯人的方式,生怕他一个兴起, 扒下上衣就往舞台上冲。
    吓到正在讲经的高僧, 可就太不合适了。
    自太后一病不起之后,京中勋贵权臣虽还会照常宴请宾客, 却越来越少有人愿意找歌姬舞姬来弹唱助兴了,生怕哪里一个不对,触了武帝的霉头。但一场宴会不能真的一点娱乐都没有,于是就渐渐复兴了前朝的流行——请得道高僧来家中讲经,准确地说,应该是唱经。
    在不理解梵音的人耳中,唱经和唱曲儿也差不多。随着唱经的再次流行,天魔舞、飞天舞等带有宗教色彩又极具观赏xing的舞蹈,也再一次受到了欢迎。
    现在几乎家家都在这么搞,四司六局托了太子的面子,为顾乔的家宴请来了京郊大慈恩寺最年轻的高僧。这位高僧年不过二十四,高蹈脱俗,佛法精妙,最重要的是拥有一张引人疯狂的脸,面如傅粉,皎如明月,引无数贵女主母为之疯狂。
    闻道成却不屑地撇了撇嘴,还自然而然地往前侧坐了一些,挡住了小矮子顾乔的视线,没什么理由,就是觉得小孩子不宜过早接触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顾乔本来挺想一睹高僧真容的,又不好让太子让一让,忍到最后生生变成了他对高僧一点都不好奇。
    闻道成这才心满意足,奖励似的把自己觉得最好吃的nǎi酥塞了一块到顾乔嘴里。
    其他本来还沉浸在梵音袅袅中洗涤灵魂的公子才子们,都怔愣在了当场,受到冲击力最大的莫过于相对还算了解太子的伴读们,什么时候殿下能忍受与人共箸了?顾乔果然是给太子下了降头吧!
    闻道成一个凉凉的眼神过去,整个世界再没有了疑问。
    曲水流觞,畅叙幽情,宴会有条不紊地进行了下去。
    在黄酒微醺的作用下,宴会的气氛终于渐渐被炒热了起来。才子们开始纷纷下场,挥毫泼墨,作起了当下最流行的五言诗。顾世子这个主人也被请出来定了诗的主题,太子殿下则当仁不让地担任了评委一职。
    有人借物喻人,有人托物言志,还有人引经据典、虚实结合,写下了自己的得意之作。
    纸盘流转,谁也没有办法推脱。
    但是诸公子里有爱作诗的,自然也有写不好的,只能硬着头皮勉勉强强现场凑了个打油诗上去,顺便在心里把提出作诗建议的人骂了个半死。
    谁不知道五个制科三等之一的陆南鼎以诗文见长?这根本就是在故意给陆南鼎露脸的机会!
    事实……也确实如此。
    顾乔亲笔写下请帖,专门请了同科的另外几人,不是因为考试本身的缘分,而是他就是想借着这样的掩护请来陆南鼎,若能与其结识一番,那就更好了。
    陆南鼎今时今日还只是个在江南稍有名气的才子,但在不久的将来,他……
    很可能会是顾乔的表姐夫。
    《女将军》这个话本,又可以起个别名叫《司徒容的战场》,全书几乎都在讲女主角如何在战场上拼命厮杀,抵御外敌,保家卫国,以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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