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其他人都走了,廖停雁一个人,她也不担心,直接走到了旁边的台阶上坐下,给自己锤了锤腿。
哎哟妈呀,腿可酸死了。已经是下午了,廖停雁摸出来一个乾坤袋,这一个是师父洞阳zhēn rén送的,传说中修仙人士必备的随身便携储物空间。当然,她这个品级一般,装不了太多东西,里面总共也就只有一个房间那么大的空间,被她装了全部的身家。
她摸出来一壶水,先洗手,拿镜子出来照了照脸,把脸上不小心溅上的血擦干净,梳一下有些乱的头发,然后漱口,喝点水,再拿出个桃子啃,垫垫肚子。她还是炼气期,都没筑基,当然没有辟谷,得吃东西的。
她这身体应该是个穷人,身家并不丰厚,但她所在的清谷天是专门种植灵植灵果的,所以吃的东西她不缺,这次过来带了很多,目前看来,一年半载都饿不死。
如果她能活过一年半载的话。
和其他人一样,廖停雁自己也觉得自己可能活不长了。但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死了说不定会回去,所以认真来讲,她不是非常怕死,她害怕是因为怕疼。死不可怕,死亡带来的疼痛才最可怕。
没人理会她,廖停雁反而觉出一点自在来,她走出中心塔那一片yin云笼罩的范围,找了个能照到太阳的地方——一栋楼的楼顶。这地方清静,没有人过来,太阳又好,很适合午睡。
她每天都习惯午睡的,没有午睡,总感觉整个脑子都不太清楚。
换掉了沾血的裙子,廖停雁摆出了榻和一张小几子,躺上去后觉得太阳太刺眼,又找出一个眼罩戴上。眼罩是找清谷天的师兄要的,某种灵植的叶子,形状合适,绑一根绳子直接就能充当眼罩,而且戴着会觉得眼睛清凉,遮光xing又强。
躺一会儿觉得口渴了,被太阳晒得懒洋洋的廖停雁连眼罩都懒得扯下来,继续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摸出饮料——清谷天出产竹yè,甘甜清冽,清热解du祛火,喝一口,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将剩下的随手放在旁边小几上。
廖停雁在偏僻的某个宫殿楼顶补午觉的时候,其余人都坐在一处讨论目前的环境,人人脸上都是凝重与忧虑。
中间抱团派的有四十多人,聚在一处外围宫殿里,坐在中间的女子皱起眉道:“确实不能修炼了,不仅是灵气无法自然汇聚在这里,用灵石也没办法营造出一个聚灵阵,我怀疑这三圣山下是有什么强大的阵法。”
掌门派木霓笙带着人在另一处地方,她拿着一面镜子,愁眉紧锁,“来时父亲给了我这灵犀镜,本想通过这镜子联系他,如今……唉,既然无法联系外界,我们现在也无法出去,恐怕还是要往师祖那边想办法。”
“霓笙师姐,我觉得师祖有些、有些可怕,我总觉得,多看他一眼会被杀掉。师姐,那个被师祖杀死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木霓笙摆手:“这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事。”
隔壁是宫主派的云汐月带着十几人,她们是人数最少的,但这十几人普遍身份都高,基本上都是什么长老家的,宫主家的后辈,一脉之主的天之骄女。她们聚在一起,也在说起那个被师祖杀死的人。
“虽然师祖看上去不太好相处,但他总归是我们的师祖,我们庚辰仙府的前辈,总不会随意对我们出手,他杀死的肯定是什么不怀好意的外派之人,所以我觉得大家大可不必害怕。”
“对,富贵险中求,我相信大家来之前,家中都有说过那些事,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们要赶在木霓笙她们之前接近师祖,得到师祖欢心!这可关系着我们庚辰仙府的存亡大计!”
她们各自说话,丝毫没有发现大殿屋顶上无声爬过去一条黑色巨蛇。穿着一身黑衣的老祖宗,就坐在巨蛇身上,将她们的话全部听在耳中。
“你说这些东西,胆子有多大。”慈藏道君司马焦,语气里满是厌恶与杀意,听得他身下巨蛇都微微颤抖起来。
司马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