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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内暂时陷入短暂的安静,温酒看着他,直到听见徐卿寒语气不明地问:“你先说?”
    她迈前一步,唇角轻扯:“你先吧。”
    徐卿寒收回了目光,迈步走到书桌的抽屉前,当着她的面,拿了份文件出来,薄薄的一张纸,而他面不改色地,修长的手又拿出三份文件夹,都摆在桌上。
    安静一秒,徐卿寒的目光投向了温酒,分不出情绪,意示她过来。
    温酒站在没有动,与他的视线轻触了一会。
    她这才慢慢地,走过来,与徐卿寒的距离隔着一个书桌,在他的眼神注视下,抬起手,拿起了那几张纸。
    第一份,离婚协议书几个字清晰入目。
    温酒纤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手指拧紧了纸,她和他的婚姻很简单,没有举办婚礼,也没有任何财产牵扯,才维持了半年不到,想要解除关系,一张书面协议就能搞定了。
    她眼眸低垂,死死盯着男方签字栏上的空白。
    “沈纪山已经联系好国外专业的医疗机构,下周一,你母亲就能过去养病。”徐卿寒修长挺拔的身形站在书桌一侧,单手抄在裤袋里没有拿出来,他深沉的视线,凝望着她的侧脸,语调低缓却继续说下去:“你出国前,按照领证时的公证书面协议,厉雯会尽快把我名下百分之七十的财产都转进你的账户,另三份是我一些不动产和股权,把字签了,都归你所有。”
    温酒抬起头,脸色淡到了极致,出声问他:“你为什么不签?”
    徐卿寒敛目,在决策事情方面他理智永远胜过她。
    这段时间,温酒反复失眠和内心的煎熬痛苦,他作为丈夫看的很清楚。
    竟然她狠不下心做这个决定,徐卿寒帮她,裤袋里快握成拳的手掌伸出来,将温酒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抽走,在纸上写下了徐卿寒三个大字,笔尖几乎快断裂。
    他的名字,就那么几笔,却深深刻在了温酒的眼里。
    “这份协议书放你手上,如果你在国外哪天想离婚了,随时可以回国解除这段关系。”徐卿寒深眸紧紧盯着她,嗓音清晰说:“我就在这。”
    温酒呼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呼吸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干涩的声音:“你把名下百分之七十的财产都给我了,连离婚协议书都签了字,徐卿寒……我要是狠心,你这辈子在徐氏,都只能帮我打工了。”
    徐卿寒英俊的脸庞上神色未变,开口说:“我们先分开,你专心陪你母亲在国外治疗,这些财产,是对你的保障。”
    他话到这,眸色深了几度。
    谁也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变故,所以他提前给她百分之七十的财产,给她离婚协议书,为她在这段婚姻中争取最大的利益。
    徐卿寒意图很明显,为了让温酒能安心陪自己母亲走完生命中最后一程,否则的话,他怕她现在不把和殷蔚箐之间的母女情还了,这辈子都不会过得安心。
    温酒盯着他复杂的眼神,似乎他什么都考虑到了,也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面对殷蔚箐病痛的压力,这段时间装睡,潜意识逃避与他相处,以及内心万分痛苦的纠结,徐卿寒现在用一张书面协议,都帮她做出了选择。
    温酒万般滋味jiāo织在胸口处,手指要紧紧扶着桌角才能站稳。
    她还能说什么,本来殷蔚箐的事,就不该让他牵扯进来。
    过了半响,两人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怎么分财产以及她出国的事宜,都被他安排妥当。
    徐卿寒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低声问:“你之前想跟我说什么事?”
    温酒斜坐在桌沿前,像是没什么力气,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她微低着头,黑色头发蓬松自然地散开,挡住了脸蛋表情。
    徐卿寒喉结滚动,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说,话到嘴边,只剩下只言片语的叮嘱:“下周你就要出国陪你母亲治疗,这几天好好准备,有什么需要……”
    他的话,引得温酒抬起了头,眼眸没有含泪,漆黑的眼珠子盯着他。
    徐卿寒嗓音压得低,从薄唇吐出两个字:“找我。”
    温酒笑不出来,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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