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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信息,谎言的主人叫张威,在福新厂里上班,是何建的同事。
    住过来以后,顾长安开始每天跟踪张威上下班,发现他虽然过得穷,衣服旧,但是整个人都很干净,衬衫扣子扣到顶,显得一丝不苟。
    别的工人敞着衣服撸着袖子,不修边幅,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吊丝,只有他每天整整齐齐的扣着扣子,像一堆学生里面的好学生,挺扎眼。
    张威长了张洁癖脸。
    跟踪的第三天,张威下班后去了超市。
    顾长安跟进去,看见张威买晾衣架,等他走后过去看了一下,发现他挑的是最贵的。
    不过是晾个衣服而已,大老粗哪会这么讲究,还不是随便整整就行,看来张威对生活质量有一定的要求。
    张威离开超市后去吃了碗面,在那之后就回了自己的住处,并无异常。
    晚上顾长安出来上厕所,隐约听到了“咯咯”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人濒临窒息时发出来的,他动动眉头,猫着腰靠近。
    这会儿已经凌晨一点了,院里还有三户人家亮着灯,张威就是其中之一。
    顾长安站在门外,从门缝底下往里看,他看见了一双赤luo的脚,是张威的脚,可着双脚不是站在地上,而是悬在半空中。
    见到这种情形,顾长安的瞳孔一缩,视线快速往上,眼前的一幕让他脸上的肌肉剧烈抽了抽。
    天花板上有个铁钩子,平时是用来挂东西的。
    张威此刻将所有的晾衣架都挂在上面,然后他把脖子伸进晾衣架里,像上吊的尸体一样,吊在房间的天花板上。
    顾长安看来,现在的张威像是衣架上的衣服,在空中左右晃dàng着。
    兴奋,窒息的兴奋。
    张威是个窒息爱好者,他的脸色涨红发紫,双目突出,流着口水的嘴里不断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是呻吟,更像是在笑,满是yu罢不能的快感。
    没过多久,张威把自己从衣架上放下来,脖子上勒出一片淤紫,有新伤,也有旧伤。
    顾长安这才明白为什么张威每天都穿高领的衣服,他蹙眉,心里有种毛骨悚然的呕心感。
    “咯咯”
    只是稍息片刻,张威又满脸兴奋的把自己挂在了天花板的衣架上面,像衣服一样晃dàng着。
    第3章
    顾长安憋不住了,他匆匆跑去撒尿。
    卫生间是公用的,在院子南边,不清楚是线路哪儿出的问题,灯泡一闪一闪,具备鬼片的环境跟气氛。
    顾长安解决完出来,侧头朝张威那屋看了眼,他啧啧,真会给自己挑游戏玩。
    那游戏刺不刺激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么做就是站在死神的镰刀下面说,来呀,来砍我啊。
    可能前一秒还兴奋的跟上了几百个女人一样,每个细胞都在颤抖,下一秒就舌头拖出来,蹬腿玩完。
    但是,这跟我有个屁关系……
    顾长安唇边牵起的弧度一僵,还是有关系的,张威要是把自己玩脱,他上哪儿找何建去?
    吴大病见顾长安迟迟没回屋,就出来找他。
    顾长安刻意拔高声音,装作蹲了很长时间厕所的样子:“大病,你出来扶我一下,我腿麻了。”
    吴大病人以为顾长安真的腿麻,几个大步就过去了。
    顾长安发现他刚喊完,张威那屋的灯就灭了,八成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其他屋都没动静,还亮着的两个屋子里的住户不管闲事,也不惹是生非,早就关了灯的那一家睡得很死,他那么大声都没反应。
    顾长安通过这一举动得出以上的推论,邻居之间并不了解,想要找到有价值的信息,还得在张威身上下功夫。
    第二天早上,张威在水池边接水,他看起来就是个正常人,谁也不会把他跟窒息爱好者联想到一起。
    顾长安手挤了点牙膏在牙刷上面,端着漱口杯过去:“我接点水。”
    虽然院里就一个水池,每天都是先来后到,不过也不能不讲理,连水都不让人接。
    张威让开位置。
    顾长安说了声谢谢,他站过去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把牙膏蹭到张威的衣服上面。
    张威整个人都zhà了,他青着脸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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