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想不到,就连宗主水空锈,竟然也不是她的对手。
水空锈的脸色也是很不好看。这柄圣剑,真是难对付。居然能想出以自己真身为法宝的法子,也算是古今未闻了。她顽铁入世,经向销戈亲自淬炼,又镇守弱水两千年,这等实力本就不可小视。再加上入世之后,对各系见闻增加了不少,进展可谓神速。
要战胜真是难上加难。看来暂时还是要避免jiāo锋。
他作这般想,然一旁的尹絮苹却是忧心忡忡。水空锈余光一扫,见她一副受惊过度却yu言又止的模样,不由问:“何事?”
尹絮苹向他深施一礼,想了想,终究还是说:“宗主,顼婳经此一战,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水空锈眉毛一扬:“嗯?!”
他本就是张狂肆意的一个人物,登顶玄门,执掌九渊仙宗牛耳,多少年说一不二?顼婳就算再如何猖狂,也是圣剑得道,如今被困画城,她敢如何?
然而画城,魔族很快就传回消息,却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儿。
赢墀坐在顼婳的星辰海正殿里,面前一盏清茶。上次九脉掌院围攻画城之时,顼婳给了他一粒假的“功德丹”,里面竟然是神女泣露。
他如今深受其苦,每天入夜,便情|潮如火。直到现在,仍然面带疲色。
顼婳只作不见,问:“消息打探得如何?”
赢墀靠在椅背上,他容颜亦是俊美,只因天生紫瞳,显得有些邪气。这时候略显疲倦地道:“尹絮苹确实是扫雪宗宗主尹聚缘亲生,这点毋庸置疑。”
顼婳问:“水空锈为何这般维护她?本座总觉得,他突然把尹絮苹配给天衢子的画皮,绝非无意之举。”
“画皮?”赢墀轻笑一声,却答非所问:“你在他手上吃亏了?”
顼婳目光冷下来,他坐直身子,一脸正色道:“傀首修为已然化神,何必同一个化身计较?他没有从前记忆,不过是个受水空锈cāo纵的影子罢了。如今的他,若论真心,难道能及得上本尊对傀首之情深吗?”
顼婳说:“魔尊深情,本座早已尝过。神女泣女滋味如何?”
赢墀又靠回椅背上:“本尊当日喂傀首服下神女泣露,是因为本尊有意陪伴取悦傀首。而如今傀首原物奉还,却留本尊一人寂寞。二者岂能相提并论?”
顼婳饮了半盏茶,说:“不是还省去了yin蛇血吗?”
赢墀立刻不耍嘴皮子了,真要惹恼了她,再灌一盏yin蛇血那可真是大事不好。他赶紧说:“傀首以前不爱茶。”
确实,以前她只喜欢好酒。顼婳果然低下头,去看杯盏中琥珀般的茶汤:“以前总觉得烈酒入喉滋味甘美,现在静下心来,发现茶香其实也是余味悠长。”
赢墀说:“傀首可曾听过一句话,叫怜取眼前人呢?”
顼婳说:“怎么,魔尊准备好要入吾画城,作吾正君了吗?”
呃……赢墀摸摸鼻子,说:“魔族查到,尹聚缘的妻子有点意思。”假装话题转得毫不生硬。
顼婳举举杯盏:“干得好,接着说。”
赢墀说:“这个女人居然没有来历。她好像生来就在扫雪宗,没有父母,没有出生。直到现在,恐怕不下千余岁,却没有任何娘家人。”
顼婳不高兴了:“所以魔尊的人,一共就查到了这么多?”
赢墀也很冤枉:“傀首息怒,毕竟来说,扫雪宗并非魔尊的地界。而且这么多年了,没有线索也很正常。不过最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尹聚缘的夫人,姓水。叫水衔影。”
顼婳轻转着手中茶盏:“从年纪上看,这个女人跟水空锈有关系的可能xing更大。其实想要证实一点不难。”赢墀看过来,她微微一笑,“只要把她弄过来,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这个女人,真是天生坏人的潜质。赢墀以茶代酒:“傀首英明。”
打吧,他是很乐意画城和九渊仙宗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