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朋友出去吃饭也有这个怪毛病,不用公筷就不肯吃,宁愿一个人坐在旁边吃,都说他是少爷病。
丁雪润面对这个问题,选择沉默不语,低头一口一口把肉吃了。
楼珹看他吃相,点评:“斯文人。”
楼珹对吃的挺挑剔的,觉得食堂的小炒味道一般,但他胃口大,一边挑剔说味道不行,这个咸了这个淡了,结果一边还吃完了。
今天天晴,出大太阳,露台上热,他吃了一身的汗。
楼珹把校服脱了。
他住不惯宿舍,而住不惯最大的问题是他不习惯跟人合住一间房。而且跟他住一间的两个高三的,都有点楼珹受不了的毛病,一个撸完把纸丢地上也不收拾;另一个袜子内裤穿完了不洗,周末拿回家洗。
楼珹不会洗衣服,他不想洗就穿了丢。
而如今,住宿舍对他而言最大的问题就是床小,其次就是花洒小,他喜欢泡澡,喜欢瀑布型的花洒,所以能不住就不住,他想洗澡,也得憋到回家舒舒服服地洗。
两人从食堂出去,丁雪润问他:“你家就住在隔壁小区吗?”
“对,我住不惯宿舍,然后成年了就在旁边买了套房子自住,其实就在男寝后面那墙隔壁,我翻个墙就到了。”
“你怎么能翻墙,学校不是有铁丝网?而且还有监控啊……”
楼珹满不在乎:“铁丝网被我剪坏啦,监控也被我移开了,我弄了个死角出来,平时也没人往那边去。体育馆后面那边有个旧的宿舍楼你知道吧?前几年很邪乎的,每年都跳楼死一个人。都说那里yin气重,闹鬼不吉利啥的,连保安都不去那里。”
他还有些得意,剑眉挑起来:“不过我平时也用不着翻墙,我都正大光明进来。”
“你晚上不上晚自习,为什么?”
“因为我去上托福课啦。”
“托福?”丁雪润很意外地看着他。
“是啊,不过名我倒是报了,就是一次都没去过。我拿着这个理由跑出去玩,老师都以为我要出国留学,所以你看他们现在也不管我,也不会生我气,我只要上课不给他们惹麻烦,不影响其他同学,他们就当我不存在。”
丁雪润笑了一下:“你跟我做同桌,你只跟我说话,当然不影响别人,你只影响我好不好。”
“你又不算,”楼珹耸肩道,“在老师眼里,你跟我是一种人,区别就是我上课睡觉,你上课发梦。”
楼珹跟班上学生不怎么合得来,因为那些都是好学生,他不和那种优等生玩,优等生玩的东西跟他不一样。
丁雪润还好,虽然这个丁雪润爱装bi,爱装成好学生,看起来仿佛很喜欢学习的模样,但本质上和他是一路货色,楼珹挺中意他的。
从食堂走到男寝,要穿过cāo场,楼珹路过篮球场,正好有人招呼他,他飞奔过去抓起篮球就是一个三分,引起附近一些女生的连片尖叫声。
楼珹就投了个球便跑了,拒绝挽留:“我赶着回家洗澡睡午觉呢。”
他跑到丁雪润旁边,汗意涔涔地问他:“小丁,你是不是第一次看我打球?哥帅吧?”
丁雪润点头,说帅:“我在宿舍里,能从阳台看见你们篮球场,我看见过几次。”
校门和男寝在两个方向,两个人分道扬镳,丁雪润没有回宿舍,反而走向人烟稀少的旧宿舍。
就是楼珹嘴里说的那个,每年死一个学生的宿舍楼,这么一走,才发现六中占地面积居然这么广。
他之前选择这里,除了因为他丁兆文和周校长的那一层许多年都未曾联系的同学关系以外,还因为这间高中确实很牛bi。
六中的绿化和环境在全省的高中里都是排第一的。再说升学率,也是拔尖的,每年都为清华北大输送了不少人才。
所以家长们都挤破头地想把自家孩子送进来。
班上同学一个赛一个地认真,在楼珹看来,整个班级里就丁雪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