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她搂在他腰上的手用了很大力气,他甚至都感受到一丝痛感,“我妈妈不要我了。”
听到这句话的那瞬间。
像是被锤子砸了一下,心痛得无以复加。
苏临一直抱着她,没说话,吻掉她成串往下滴的泪,一下一下地拍她后背,她就乖乖地缩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从一开始的崩溃,到慢慢安静平和。
小姑娘慢慢抬起头,长睫濡湿,揪着他外套的一角,“学长……”声音因为刚才的大哭,还是很不稳,“你安慰我一下吧,就一句话,你说完我就好了。”
怕他不信,她又加了一句,“真的,我保证!”
“……”
有时候,言语是无力的。
就比如现在。
刚才一直没说话,也是因为他不可能去安慰她说,鹿园园你向前看,她不要你你就忘了她——或者,直接讲最敷衍的三个字,没事了。
怎么可能忘掉。
怎么可能没事。
苏临垂眸,看她眼睛睁得大大的,脸蛋上泪痕还没干,表情里的希冀让他觉得,他这句话或许是她想要的定心丸。
他点头:“好,我安慰你。”
他没让她忘掉往前看。
也没敷衍她没事了。
他望进她的眼睛,简简单单只说了三个字。
——“你有我。”
苏临呆了两天就飞走了。
那件事情过去没一星期,她又去了社团,令她惊讶的是,徐亿居然跟她道歉。
鹿园园一秒钟都没有怪过他。
他从头到尾,明明什么都没做。
说开之后,两人心照不宣地保持着以前的相处模式——虽然好像总会比以前多了不自在,但已经比她之前脑补想象中的好了太多。
毕竟已经定下了将来攻读的方向已经不是数学,鹿园园找的也是跟研究生专业相关的实习。
保研成功的学校和专业被她写在了简历上,不知道是保研成功b大的名声还是本科就读c大的名声太响亮,她每一封投出去的简历都得到了面试机会。
决定去面试的几家基本都过了,有几家小规模公司当天就敲定要她,但她没立刻答应。
因为觉得自己的竞争力还不错,所以鹿园园还在等。
——直到收到了最大最想去的那家发来的通过邮件,心终于放下。
她实习的s市这家是分公司,总部在b市。
鹿园园没想过投总部的简历——毕竟爷爷nǎinǎi都在s市,她留在这里也方便将来论文开题和与导师的跟进。
十一月底,美国那边放感恩节的假期,苏临因为那边的project没能赶回来。
圣诞节前两个星期,他放寒假,半个月陪她呆在s市,半个月回了家。
过年的时候,鹿园园这边时隔多年再一次带着爷爷nǎinǎi一起回了小县城。
除了没有他,一切都好。
大年三十那天,她白天bi着自己睡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时,一有空就去睡,nǎinǎi都以为她得病了。
她不是。
她是有目的的。
晚上十一点,客厅里放着春晚很快就要到gāocháo,她悄悄溜进自己的房间,手指飞快敲打,给苏临拨了微信视频电话。
她算好了美国那边的时间,那边应该是上午十点。
“学长!”接通之后,她立马道:“过年好呀!”
“……啊。”苏临那边一片昏暗,他无意识地“啊”了声,拖着尾音,很哑很轻,xing感程度堪比他刚健身完的时候。
鹿园园一下就听红了脸。
她悄悄摸了摸耳朵,小声教育他:“你又熬夜了嘛……不要熬夜啦,要早睡早起呀学长,你还想再生病么?”
“……”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啪”地一声,亮起了一盏灯,光发黄,看着挺温馨。
她知道苏临习惯拉窗帘睡觉——拉得很死,不透光那种。
所以他选择了开床头灯而不是下床拉窗帘,是不打算起床了么……
鹿园园不自觉地撅了撅嘴,没等说话,他清晨xing感的声音再次传来,“还说我?……现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