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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半只老虎的玉佩搁在桌前。
    楚虞伸手偷偷推了推容庭,示意他安慰容君池两句。
    这玉佩本是一对,桑桑将这个还给容君池,可见其意图。
    桌低下楚虞一直拧着男人的手,容庭蹙了蹙眉,反手将她握住:“反正你也不喜欢桑桑,你都几日没跟人家说话了?”
    嘶…
    楚虞闭了闭眼,她让他安慰儿子,没叫他补刀啊!
    容君池确实胸口一疼,闷闷的拿着玉佩离开了。
    李桑的离开确实是对容君池打击过大,任谁都能看出来。
    自打桑桑姑娘走了之后,小公子不爱玩也不爱笑了,成日就抱着书在屋子里读,也没再和人打过架。
    忽然一日,容君池从屋里出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面无表情告诉容庭:“我要去科考。”
    容庭没什么意外的,反而就等着他说这句话,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容君池蹙了蹙眉头:“爹,你就不问为什么?”
    男人嗤笑一声,看着这个跟他有七分像的少年,得意的弯了下嘴角:“我当年为了娶你娘,也大老远上了京城。”
    容君池:“……”
    “那咱们父子俩还挺惨的。”
    三年后。
    众所周知,皇帝空置后宫,膝下无子。
    十多年前应李怅所求,向来不掺和朝堂政事的四王爷忍痛割爱,将自己的嫡幼子李睿过继给了李怅,于是李睿两岁时便封了太子。
    至今,宫中只有一个太子,以及三年前刚接回宫的公主。
    太子并非皇上亲子,但这公主可是实打实的明珠,一入京便封了长公主。
    李睿虽身为太子,但自幼便无兄弟姐妹,好不容易来了个妹妹,他自然也是宠着护着。
    是以李桑在宫中几乎可以横着走。
    然而这三年,最让李怅与李桑这父女二人僵持不下的,是李桑的婚事。
    给她找了那么多人家,无一不是李怅费了心思给她找的最好最体面的,可这丫头就是瞧不上。
    甚至连瞧都没瞧,一口回绝。
    李怅知道容家那个小公子容君池,也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心里有他。
    可她不知的是,容家那位小公子比他爹的野心要大的多,当初科考以一篇张扬大胆的文章稳上榜首,三年的时间,在内阁混的风生水起,官居一品。
    而李桑不问朝政,没人会同她讲这些,她自然不知晓。
    其实李怅倒是挺看好这个小子的,可是他等了三年,也没见这小子来向他提个亲什么的!
    想到这个李怅心里就不痛快,冷着脸说:“你心里不就惦记着容君池,可人家惦记你了没?李桑,你是公主!朕只许你挑别人,没有别人挑你的份儿!”
    李桑红了眼眶:“我在江南生活的好好的,你凭什么说带我走就带我走,你还bi我嫁人。”
    李怅是极其疼爱李桑的,她这么一哭,李怅心就软了,叹了声气道:“那要是容家那小子不愿意娶你呢?”
    李桑怔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若是从前她还敢反驳一二,可三年了,人都会变。
    李怅沉声道:“你知不知道魏公公常常提的容大人是谁?”
    李桑懵了一瞬:“内阁大臣,父皇问我这个做什…”
    她一动不动盯着李怅瞧,忽然紧紧揪住帕子,朱唇微抖,苦笑一声:“这样啊…”
    她默默起身告退,一路咬着唇,忍着忍着还是溢出了哭声。
    所以他早就来京城了,离她那么近,可却从未来看过她。
    李桑一路忍着回到寝宫,还算镇定,没在下人面前失了态。
    她疲惫的挥手让贴身宫女退下,伸手将寝屋的门关上,这才溢出了几声抽噎。
    她面朝着门,缓缓蹲下。
    直至门上一道影子拉长,慢慢晃动,李桑吓了一跳,一声哭腔哽在嗓子里,惊恐万分的喊了一声,只是那喊声被一只手给捂了回去。
    “公主殿下。”
    男人声音清冷,即便三年过去,李桑依旧一下就听出了。
    她蓦地停住挣扎,容君池几乎是将她整个身子圈进了怀中:“李桑桑,没良心。”
    容君池还捂着她的嘴,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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