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庄凘宸似是能感觉到她的不安。
“有殿下在,妾身没什么好怕的。”岑慕凝嘴甜的不行。
内侍监将两人引进内室,还未迈进门,浓重的苦涩气味便呛的人不舒服。
“给母后、皇上请安。”庄凘宸依礼而行,举手投诉间散发着淡淡的从容。
岑慕凝随着他行礼,温婉恭顺的垂着头。
“免礼。”庄凘宙忧心忡忡的说:“快过来看看恪纯。”
太后这时候才顾得上将目光移向岑慕凝,语气里透着责备:“也不知是触了什么霉头,好好的宴席给搅和了不说,人还病倒了。哀家听闻王妃妃受了伤,如今瞧着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皇上御赐的良yào管用。”庄凘宸语气平平:“才让内子这般快恢复。”
内子这两个字,让庄凘宙的脸色微微有变。
瑞明王府里,美色如云,但这恐怕是他第一次把某个女人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
“可是,哀家的恪纯却遭了罪。”太后微微凝眉,既担忧又愤怒:“好似这两件事都与瑞明王妃有牵扯。哀家爱女心切,也就顾不得许多,唯有劳烦你入宫走这一回。”
“妾身很乐意为太后解惑。”岑慕凝恭敬的垂下头去。
“御医瞧过,说恪纯公主是吃了不洁之物,才会呕吐不止,体力不支晕过去。”太后不悦的问:“究竟在你府上,叫公主吃了什么不洁的东西?”
“回禀太后,公主在府中只饮了一盏茶。”岑慕凝如实的说:“是明前的龙井。未免有什么疏失,妾身已经让人带了茶叶与沏茶的水一并入宫。”
“着人拿给御医瞧瞧。”太后不安的吩咐身边的婢子。
“母后是不信儿臣?”庄凘宸忽然开口,意在维护。
太后饶是笑了下:“岑相教女有方,短短几日的功夫,王妃已经深得你心。哀家与皇弟也是高兴的。但……若这份欢喜被人做了文章便不好了。哀家正是要拿住切实的证据,证明王妃并无此心,也好堵住悠悠之口。”
“是儿臣浅薄,多谢母后眷顾。”庄凘宸说话的时候,脸上并未有多余的表情。
这种绷得住的样子,让岑慕凝很佩服。单单是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穿他的心思。这也是该她多学的地方。
这时候,御医走进来,如实的回禀。“茶与水都无问题,请太后宽心。”
“那就怪了。”太后满面疑惑:“恪纯在府里用的东西也都逐一检查,并没有半点不妥。这茶也无事,那究竟不洁之物如何入口,导致她这样的不适?”
御医不免有些尴尬:“请太后恕罪,是微臣失察。”
庄凘宙连忙道:“母后宽心便是,兴许是时气不好,这两日倒春寒,才让皇妹身子不痛快。倒是无端的牵扯了九弟妹。”
“是啊。”太后微微凝神,目光定格在岑慕凝的脸上:“瑞明王妃似是……多有不妥。你送了贡品入宫,便引了贞太妃被胡蜂叮咬,随后又引出如此之事。说不定是流年不利,太岁冲撞。老九啊,哀家想将你的王妃留在宫里静修些日子,也好澄明心境,去去晦气,你看如何?”
“内子有伤在身,恐怕不便,不如……”
“无妨的。”太后不等庄凘宸把话说完,就接着道:“你方才不是说皇帝的yào管用么。既然宫中有如此良方,自然不会亏了她的身子。静修之后,哀家必然完璧归赵,一根头发丝都不会让她少的。”
“只是……”庄凘宸难得微笑:“才迎她入门就要分开,儿臣心中不舍。”
这话着实让岑慕凝心口一凛,她第一次见他笑,也第一次听他如此直白的说这种“情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只能满面羞赧的低下头去。
“呵呵。”庄凘宙禁不住笑起来:“老九这回可真是不同了。”
“你放心,哀家不会留她太久。十日便还你。”太后轻轻抚摸昏睡中的恪纯,那一缕一缕的发丝被冷汗湿润,叫她心里闷闷的不舒服。“何况小别胜新婚,除去这一身的戾气,哀家也是盼着你们更好的。瑞明王妃,你说呢?”
岑慕凝恭敬行礼:“妾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