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顿静静反问:“如果我说是呢?”
如果我说是呢?
这个反问,内涵的意思太明显,白沅沅慢慢挺直了腰,和他湛蓝色的眸子对视,心跳逐渐加速.
她不想否认,她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开心,一根早就萌芽的种子开了出花,可紧接着,她就有些凝哽。
“布兰顿,你看过我最狼狈的样子。”
布兰顿道:“所以我比任何人都合适你。”
白沅沅认真地强调:“我离过婚,没过一个孩子,还做过很多,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做的事。”
传统意义上,她不是一个值得选择的女人,何况是布兰顿这样优秀的男人。
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他确实值得更好。
“如果我介意这些,我怎么会学钢琴?”布兰顿笑得有些自嘲,“我拿解剖刀的时候,都没有像弹琴键这么紧张。”
白沅沅没办法抵抗这句话,那个发了芽的种子疯狂生长成向阳的花,她飞奔下楼投入布兰顿的怀抱,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一颗心从未如此温暖。
“我喜欢的从来不是会弹钢琴的人,而是一份心动,比如现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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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顿收紧抱她的双手,难得露出点笑:“那你是我的了。”
白沅沅咬唇,小声应道:“嗯。”
……
“炀总,您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您的身体受不住啊。”
李问拦下宇文炀又要往嘴里灌的酒杯,他都不知道总裁发生了什么事,早上出去后回来就跑到还未营业的酒吧酗酒,硬是一个人喝完了两瓶人头马。
宇文炀醉醺醺地揪住李问的领子:“她不喜欢我了……我看得出来,她看我的眼神,冷漠,不耐烦,以前、以前她从来不会的……”
“炀总……”又是为了白总?
宇文炀夺回酒杯,仰起头又灌了自己大半杯,醉眼朦胧:“她不喜欢我了……她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她……可是为什么,我这个地方,那么疼呢?”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是真的疼。
从来没有过的疼。
李问忍不住点破:“炀总,您不是不喜欢白总,您是太喜欢白总了。”
这些年他看在眼里,从大费周章派兵遣将寻找失踪的白沅沅,到得知真相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落泪,再到重逢以后的无措,他可不就是爱白沅沅太深吗?
“五年来您从未放弃过寻找她,难道您都没有去想,您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吗?您是喜欢上白总了啊。”
宇文炀呢喃:“我喜欢……她?”
他说着就笑了起来:“可是她不喜欢我了,她以前很喜欢我的,是我亲手毁掉她的喜欢……”
李问拿走他的酒瓶和酒杯,低声道:“炀总,您和白总从一开始就是错的,现在您身边有蒋小姐,白总身边有布兰顿先生,您不如就,放下了吧。”
“可是我喜欢她啊……”可是他放不下了啊。
宇文炀醉了,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李问正打算把他扛回去,不想蒋静娴竟然也找来了:“蒋小姐。”
蒋静娴皱眉:“炀怎么喝得这么醉?”
李问自然不会说是因为白沅沅,撒了个谎:“最近公司有几个合作很麻烦,炀总可能是压力太大。”
蒋静娴看着宇文炀,心知肚明是和早上的事有关,她心里嫉恨,但还是装作贤良淑德地道:“帮我把他送回别墅吧,我来照顾他就行。”
“好的。”
李问将宇文炀扶了起来,宇文炀神志不清时,口中还呢喃着话:“白沅沅……”
“我喜欢你啊。”
李问偷偷去看了蒋静娴一眼,见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心下松了口气,她大概是没有听清。
但事实上,蒋静娴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