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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很平:“玉钏,你可知道,我为何生气?”
    玉钏低着头,忙道:“玉钏知道。”
    “嗯...”
    王昉抬了抬手,声音依旧平淡:“起来吧,下去教一教翡翠,让她明白。”
    两个丫头,齐齐应是。
    翡翠收拾了膳食,刚要跟着玉钏下去,便听到身后一个幽远的女声:“让珍珠进来吧。”
    两人一怔,忙跟着又应了一声“是”。
    ...
    几上的香炉中,放着几块清新醒神的香块,王昉歪靠在塌上,一面拿着金簪轻轻拨弄着...
    一面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跪在跟前的珍珠。
    相较琥珀她们...
    珍珠是最不出色,也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琥珀xing烈,玉钏聪慧,翡翠机敏...
    唯独眼前这个珍珠,仿佛事事都通,却未有一个出色。
    她对珍珠印象最深的——
    便是上一世,她死于永康八年,十月。
    她未曾捱到她醒来,便没了气。
    那时,王昉觉得她可怜,给了她家里不少银两,还让人好好安葬她。
    至于这落水的事,因为珍珠的死,她便也未曾再去查过。
    “珍珠。”
    王昉的声音很轻,也很淡,在这香气缭绕中,她的面容也带着几分悠远。
    珍珠却听得清楚明白,她未曾抬头,依旧低眉顺眼,柔声答道:“奴在。”
    王昉收了金簪,她依旧靠在软枕上,头回这样细细地,端详起眼前这个低眉顺眼的人:“那天,你为什么带我去假山?”
    珍珠身子一颤,却也只是这一瞬,便又化为平稳:“紫玉说站在那处,可以看到不同的景致...奴看您那阵子气色厌厌,便想着带您去看看景致,心情也能好些。”
    “却未曾想到,会这般...”
    珍珠这话说完,伏跪于地,身子大颤:“奴有罪。”
    王昉看着她伏跪的身姿,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话,再来个死无对证的人,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她袖下的手稍稍蜷了几分,面色平淡:“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珍珠身子一动,跟着缓缓说道:“奴是家生子,母亲早逝,父亲在账房做事,前些年父亲又娶了个继母...如今家里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年岁都还不大。”
    “哦,我记起来了。”
    王昉歪着头,好整以暇看着她:“我记得你继母进门前,我还给了你五十两彩头。”
    珍珠依旧伏跪着,声音也带了几分喜色:“您大恩,奴家里都记着。”
    王昉面上也带了几分笑,她依旧看着珍珠,话锋却一转:“这次母亲不问缘由罚你,珍珠,你心里可有恨?”
    珍珠忙抬了头,她的脸上有着未曾掩饰的惊愕。
    这一瞬后,便忙又磕了几个头:“奴是家奴,心里怎么会有怪罪主母的想法?这回,本就是奴的罪过,才让您落了水...便是打杀了,奴也不敢有一句怨言。主母大恩,留下奴一条贱命,让奴来偿还罪过,奴心里感激不尽,又怎会有恨?”
    王昉笑了,她的面色还带着几分大病初愈的苍白。
    这一抹笑,不同以往,带着一份格外的别致,竟让珍珠闪了眼去。
    王昉换了个坐姿,手炉已经有些凉了,便搁在一旁,才又说起话:“你今日让翡翠帮你传话,珍珠,你觉得我该不该高兴...你们姐妹情深?”
    珍珠面色一白,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
    她依旧垂首跪着,却是认起罪来:“奴知罪,任凭主子发落。”
    王昉点了点头:“倒还算乖巧。”
    她这话说完,便又跟着一句:“那你说说,我该怎么罚你?”
    珍珠放在地上的手紧紧攥着,声音却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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