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没立刻答应,他纠结了一会儿,摇头道:“算了,我住宿舍吧。”
虽然现在赢骄碰他,他只有一点点轻微的疼。可赢骄和他相处的时候,仍旧十分注意。除了刚刚在花坛边的那个亲吻,两人就再没其他接触了。
家里只有一张床,他去了,赢骄睡哪里?
看出他心中所想,赢骄用笔轻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沙发那么宽,还睡不下我了?”怕景辞还不同意,他挑眉似笑非笑道:“怎么了景神,嫌弃前男友了?”
向来对赢骄百依百顺、连他的荤话都能忍着臊配合的景辞,闻言破天荒地皱了眉:“哥你别乱说。”
赢骄心里一软,跟他道歉:“是我错了,脑子抽了瞎bibi。”
景辞垂眸:“没事。”
赢骄说的也没错,但他就是不爱听。
“那去不去?”赢骄凑近了些,软声道:“其实房子多得是,几个房间的都有,但我就想和你呆一块儿。”
景辞最受不了赢骄这样压低声线跟他说话,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上就已经自动答应了:“好。”
赢骄笑了,没再多说,起身把位置让给了李宙。
他俩商量的好好地,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晚自习的时候,刘老师就过来告诉景辞,明天需要配合学校领导拍几张照片,之后还得接受几个简短的采访,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现在已经是三月底,六月份就是中考,招生宣传差不多应该准备起来了。往年,省实验用得都是高考数据,招生办的老师做腻了,家长们也看腻了。
但今年不一样,景辞就是个活招牌,不用简直是在浪费资源。
刘老师都这么说了,景辞想要请假的话就没说出来。学校对他不错,在各个方面都给了他很大帮助。所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愿意配合学校的安排。
倒是赢骄知道了以后,差点没冲出去找刘老师,被景辞好说歹说拦下了。
于是,集训结束后,景辞又陷入了新一轮的忙碌中。
每天和各种人合影不说,不同形式的采访也接踵而来,用郑阙的话来说就是:“我辞哥现在在咱们省,跟明星没什么区别了。”
而就在景辞取得了不菲的成绩、被万千人瞩目的时候,乔安彦再一次走上了上辈子的老路。
一开始接触网络赌博的时候,他还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重来一次不容易,这辈子他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只是赢了几次后,乔安彦就渐渐丧失了警惕心。反正手里的钱都是白来的,赢了就是赚到,输了也不心疼,多玩几把过过瘾也没什么。
可他哪里能够做到那么理智,到了最后,不但一开始赢的钱没了,为了凑赌资,还去借了网贷。
网贷那种东西,稍微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碰。可乔安彦已经输红了眼,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以至于钱越欠越多……
他虽然活了两辈子,但责任心却没练就多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些欠款,又听着催债的一声声威胁,竟然丢下一切直接跑路了。
于是,继景辞进了国家队之后,乔安彦又为省实验创造了一个大新闻。
“卧槽!他还真是去赌了!”郑阙不敢置信转向彭程程:“老彭,牛bi还是你牛bi!”
彭程程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是个人都能猜到。”
不是人的郑阙:“……”
郑阙现在没心思跟他打嘴仗,他浑身上下都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我有点搞不明白,当时他赢了那么多,怎么就不知道收手呢?”
旁边的赢骄冷笑一声,像乔安彦这种禁不住诱惑的人,怎么可能懂得适可而止。
他其实还真没做什么,就是找了个人在他面前说了几次赢了多少钱而已。谁知道这么直的钩,都能钓上大鱼。
“赌急眼了吧?”何粥一边吃辣条,一边道:“国内那个什么手机的董事长,不就在澳门输了一百亿吗?”
“厉害了。”郑阙从他那里抓了一根辣条,叹息:“不是很懂他们赌徒的想法。”
乔安彦的事在学校里被热议了两天之后,就渐渐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