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不明所以,见这有人叫嚷,全都围了过来,对着夏景杨指指点点。
“我偷你的钱?”夏景杨眉梢一挑,“你可拿的出证据?”
“你就是个偷儿,要什么证据?”对面的男子一身黑衣,看上去十六七的样子,颇为清秀,面上的表情却是张牙舞爪的,“我一共丢了四千两,寻个姑娘帮忙搜身即可!”
夏景杨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数银票的时候被这人瞧见,起了歹心了。想明白后她却不恼,“这位公子,你说自己丢了钱财,请问是现银还是银票?”
“当然是银票了。”男子撇了撇嘴,有些不耐,“你这么多话,怕是心虚了吧。”
“非也,小女子听闻公子丢了这么大一笔钱财,也为公子赶到痛心,自是要尽些绵薄之力。”她面上的笑容得体,“既是银票,公子可记得是哪家的银票,有什么标志没有,又是何日存的?”
“你……你问那么多作甚。”男子一噎,顿时有些慌乱起来,“你才是小偷,怎么质问起我来了?”
“你拿不出证据,又口口声声说我是个扒手,要找人来搜身……”她故意顿了顿,“拿不成是这人群里有你的托儿,想故意陷害奴家?”
夏景杨这会儿衣着虽然不算华丽,但料子也是极好的,周身气度不凡,怎么看也像是个大家小姐。这会儿围观的人群也禁了声,没了舆论的助力,男子的气焰也嚣张不起来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你若是不心虚,又怕什么?”
“谁说我怕了?既然咱们谁也说服不了谁,不如就寻个公正的地方如何?”夏景杨轻笑一声,伸出纤纤玉指,朝前方点了点,“那里,是夏家的府邸。众人皆知夏丞相最是勤俭爱明,若有他做了公证人,想必各位都没有意见吧?”
便宜老爹的名号依然好使,夏景杨收敛笑意,朝人群里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鞠躬,“请这位大哥帮奴家个小忙,捉了这居心不良的贼人一起前去,也算给各位一个交代。”
不过是闲来无事看个热闹,要什么交代?但这小美人说话的声音娇娇软软,朝自己露出的笑容也甜美的紧,大汉只觉得自己脑子晕乎乎的,正义感爆了鹏,“没问题,包在俺身上!”
他说着就去捉了男子的手腕,连拉带拽的跟着夏景杨往前走,不管那男子如何大喊大叫也不理睬,直到夏景杨进了夏府的后门,才有些失落的松手。
“大哥,一会我去找个丫鬟搜身,怕是不方便了。”她端着一副腼腆的模样,“就劳烦各位候在门口吧,一会即可。”
她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别人也无法在说什么。夏景杨关了门,拎着男子的后领就往房间走。男子被她突然转变的样子惊呆了,刚想开口却被她眼明手快的封了哑穴。
“视力不错啊。”她砸了砸嘴,饶有兴趣的拍了拍男子的脸蛋,“可惜犯到老娘手上,算是踢到铁板了你。”
四皇子求亲(3)
夏景杨把男人往假山后面一扔,迅速翻回房间里换好衣物,又大摇大摆走回来,把他浑身上下摸了遍。
“干嘛一副被强迫的模样,能感受到本小姐的手掌温度,是你的荣幸。”她看着男子憋的通红的脸,忍不住恶劣一笑,“莫非你想……哎呀,找到了。”
她找到男子的荷包,当着他的面收进怀里,“既然你说本小姐拿了你的银子,怎能白担这个罪名呢。冬梅?冬梅!”
夏景杨叫了好几声,才见冬梅衣冠不整的跑了过来,她也当做没看见,“你怎么当的差?这府里进了陌生人都不知,他,他还想轻薄本小姐!”
她说着,掩面而去,“今日他未得逞,本小姐就不去爹爹那告你的状,你快把他处理了吧,莫要让我再瞧见他。”
冬梅瞧见男子衣衫凌乱的样子信了八分,顿时也慌了神,叫了几个护卫过来,把男子扛着往外扔,“登徒子,呸!我们家小姐心地好放你一马,再踏进我夏家一步,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外面人瞧见他这般灰头土脸的出来,顿时以为窥见了真相,恨不得往他身上吐几口唾沫,男子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失败了?”坐在包厢的男人看见他推门进来,不甚在意的问道,“她怎么做的?”
见他指手画脚,半天不开腔,这才低笑一声,捻起粒花生飞过去,替他解了穴。
“咳咳……那女子心肠歹毒!四皇子,你当真要娶她?”男子捧起茶杯咕噜咕噜饮了个干净,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她说我是登徒子,还抢走了我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