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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憨无邪,加之盛琓身量不高,十足的小鸟依人。可谁能想到这位娇小又娇憨的女子却藏有一颗极大的野心、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原以为一切顺当,但来的路上,盛琓听闻一事,吓得面色惨白。
    她的那位好姐姐,到了大楚后,竟不甘心只当个温夫人,跑进了皇帝后宫,成了昭仪娘娘。
    盛琓本打着的算盘是,在皇帝面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龙椅上的天子怜惜,可如今,她的姐姐先到了天子枕边,吹起了枕边风,那她这大楚之行怕是不好过了。
    盛琓很是清楚,自己的那位姐姐平日里虽威严冷傲,但若到了心爱的男人前,便是一身狐媚劲。若盛姮铁了心要用美色诱君,那这天下间,还没有哪个男人真能躲过这关。
    盛琓越想越急,越急却也越没什么好法子。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到了京城,盛琓又听闻自己的姐姐竟身患重病,命不久矣,不由既喜又悲,悲的是到底姐妹一场,仍存些旧情,喜的是,一个重病昭仪,在皇帝面前,怕是吹不了几句枕边风了。
    转眼间,便到了面君的那日。
    待她一身盛装,入了皇宫,对高高在上的天子行完三拜九叩之礼后,才知何为悔之晚矣。
    “盛卿平身。”
    短短四字一出,好似一桶冰水浇到了盛琓身上。
    不是因天子的语调冷,也不是因大殿内的风冷,而是因天子的声音。
    暌别三年之久的声音,现下听来,还是那般耳熟。
    那七年里,她恨极了这个声音,也爱极了这个声音,恨他不论如何被欺被负被怀疑,皆站在那人身边,也爱他……
    像他那般优异俊逸、痴情无比的男子,怎能让人不爱呢?
    这些年来,盛琓一直很是嫉妒盛姮的两件东西,一是她的美貌,二是她的夫君。自己明明比姐姐聪明,明明比姐姐善解人意,可何以姐姐能寻着那般好的夫君,可自己却只能跟个平庸之辈白头偕老。
    何以,不论自己如何软磨硬泡、诡计尽施,都不能在许澈的心上留下丝毫痕迹?
    嫉到了最后,自然只能成恨。
    既然得不到,那便毁了他。
    明明自己是这般想的,可在听闻他葬身火海之后,何以又会脾气大发、泪流满面?
    那些都很好很好,但偏偏不及他好。
    盛琓抬首,不必细看,便知龙座上的天子,不是旁人,正是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子。
    她虽早知许澈不是商贾之子,可也万万不曾料到,他竟就是当年那位惊才绝艳的东宫太子,想来也是,除却那位惊才绝艳的太子殿下外,还有何人能及得上许澈?
    再来,大楚太子是十年前离了东宫,许澈也正是十年前来的月上,太子殿下是三年前回的朝,许澈也是三年前死在了月上冷宫里,唯一对不上的便是年纪。
    但年纪这等事,岂非最易更改的?
    天子看着殿中正痴愣的故人,龙颜藏在冕旒后,静默不言。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一想到此,盛琓的惊与喜,全数化为了悔与惧。当年在月上,正是她的从中作梗,才使得夫妻二人渐行渐远,虽说那二人xing子都要强,正如母亲所说,和离是迟早的事,但若无她的推波助澜,那对夫妻应当还能再走远一些。
    可如今,当年那位被她算计得体无完肤的王夫,摇身一变,成了大楚天子,那自然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自己亲身来大楚,简直如羊送虎口。
    盛琓正自惶恐,却听御座那头传来平静之语。
    “别来无恙。”
    一句“别来无恙”,好似之前的恩怨,可尽数一笔勾销。
    盛琓强压惧意,挤出微笑,道:“臣安好,多谢陛下关怀。”
    他还是很好很好,只可惜不是她的。
    ……
    皇帝同盛琓议完该议的政事后,又笑道:“华清殿里有位故人正等着你。”
    盛琓道:“臣怕是无颜见那位故人。”
    数月前,她才将故人从王位上赶下来,冷嘲热讽不说,还对之动了杀心,此刻哪里还敢见?
    皇帝一眼便瞧破了她的心思,淡淡道:“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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