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你能否把王爷的手指医好?”念戈自顾自的涂着yào膏,低着头问道。
鬼谷子捏着燕承的指节仔细察看着,“筋脉不通,骨节尽碎,医好了这手也是废了大半,也就是看着好看点。”
一晃十日已过,养育在心口的血蛊已到了成熟的时候,蛊虫不分昼夜的在心口撕咬,寻求滋养自身的养分,以身饲蛊的人自是如坠地狱一般,心口无一时不痛,待到后来已是满脸淋漓冷汗。
燕东河挣扎着从床榻上爬起来,进到密室之中,燕承赤`luo着上身,躺在长台之上。他慢慢走过去,愈发觉出心口躁动不安,那蛊虫就将要破体而出,蚀骨的剧痛不断侵袭着他的身体,他低低呻吟了一声,摔到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念戈一把提起晕厥在地上的人,将他放在一个同样的长台上,不由分说的拿起绳索固定住燕东河的四肢,燕东河早已痛的昏昏沉沉,便也就任由念戈随意摆布。
鬼谷子走上前来,用薄薄的刀锋划开他胸前那道尚未收口的狭长伤口,淡淡的血腥弥漫在空气中,蛊虫遇血愈加兴奋起来,带来更胜数倍的剧痛,燕东河猛地挣动起来,被念戈狠狠摁住,他下手极重,燕东河肩头立时印下数道青紫的瘀痕。
待到流出的血yè汇聚成小小一滩,鬼谷子取出那日安置蛊虫的小玉瓶放在伤口边缘,一层软膏被涂在瓶口上,奇异的香气逐渐散发出来。
浑身赤红的小虫慢慢从伤口中挤了出来,体型已是刚放入时的数倍大小,小虫身上沾着几滴鲜红的血珠,蠕动着钻入玉瓶之中。鬼谷子盖上瓶塞,走向了躺在一旁的燕承。
在燕承胸前划出一道伤口,将那小虫挤了进去,隐约可见肌肤下一道赤红的长线慢慢游走起来,鬼谷子收起刀具,转身对燕东河说,“皇上,血蛊运行一周需要三日时间,待到蛊虫吸收了王爷体内的剧du,再将蛊虫取出放回皇上身体内,如此循环直至蛊虫从王爷体内取出时不是黑色,而是赤红之时,换血便成功了。”
便如这般,每隔三日便以己身滋养蛊虫,换血两月余之后,终是见了成效。从燕承身体里引出的蛊虫已是通体赤红,证明体内du血已被换净。
连续两月的失血令燕东河元气大伤,满脸的苍白倦怠,连指尖都泛着惨白。鬼谷子冲他一拱手,道了声恭喜,“王爷不出三日定会醒来。”
燕东河一听,不知从哪里生出的气力,挣扎着撑起身体,跌跌撞撞的下了长台,走到燕承身边。
他的手指触碰到燕承的身体,肌肤竟有了些温度,不再是满手yin冷。燕东河一把攥住燕承的手,喃喃道,“承儿,你快醒过来。”
密室中难辨日月,一晃便是两日时光飞逝而过,燕东河守在燕承床边,片刻也不曾离开,他紧紧盯着弟弟的脸,生怕错过了什么。
突然长台上躺卧的人眼睫微动,缓缓睁开了眼睛,燕东河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觉得整个人犹如失语了一般,竟说不出半个字。
燕承也未理睬他,兀自偏头咳了好一会儿,嘴角溢出几缕淡红的血丝。燕东河见燕承吐血,满脸疼惜的伸手过去给弟弟擦拭,燕承那细瘦的手臂挡住了燕东河的手,说道,“你是谁?”
燕东河闻言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颤抖着说,“是我啊,承儿。”
燕承弯曲变形的手指按在胸口,嘴中发出几声轻喘,说道,“你.....”
鬼谷子这时走上前来,止住了燕承的话语,倒出颗碧游丹送入他口中,又转身和燕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