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向家中走,他便忍不住咬了一口,那糖衣入口即化,酸甜可口,他吃了两三个山楂球,便有些舍不得再吃,小心的捧在怀里,准备留着明日再吃剩下的。
穿过一片掩映的花树,推开外围着的一圈栅栏,便入了小宅院之中,阿凉径直进了厨房中烧了一大桶热水,在外奔波了大半天,此时已觉出些困乏,他便想洗个热水澡缓解满身的疲倦。
他把木桶搬进卧房中,又在旁边备好了热水,便把身上穿的那件旧袍子褪了下来,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床榻上,抬腿迈进热气蒸腾的浴桶之中。
阿凉柔顺的墨色长发披散在瘦削的肩头,极是白`皙的脊背半遮半掩,在水汽氤氲之下显得愈发俊秀可人,然而若是细细看去,肌肤之上却有着不少细小的伤痕,在脊背腰腹间更是密集,也不知曾受过什么伤。
两枚沉甸甸金环穿透了他的ru首,极细的金链连接了两侧的金环,又向下延伸直至没入腰间,连在分身根部束缚着的金环之上。那极是痛苦的束缚已在他身上多年,阿凉低着头看着自己苍白的身体,露出个苦涩的浅笑。
他把身体深深埋进热水中,想缓解身体深处的阵阵隐痛,他慢慢放松了身体,倚靠在浴桶的边缘,阖上双眼休息起来。
许是卧房中太过安静,这一日也太过疲倦,阿凉便靠在浴桶中睡熟了,直到这一桶水变得冰冷,他这才醒过身来,匆匆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穿上衣袍。
见已是快到天亮时分,阿凉便热了些饭食填了填肚子,这便要出门去做工。小宅院地处偏僻,一路上人烟稀少,阿凉便慢慢走着,鼻间满是冷雪寒梅浅淡的香气,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在那深宫之中的年岁仿若隔世一般,已离他渐渐远去。
到了做工的地方,已有不少大汉开了工,正搬运着货物,阿凉便也走过去,见地上堆积着无数的麻袋,他蹲下`身子,扛起一件负在肩头,他身子单薄,力气也小,来来往往背了四五件,便觉有些吃力,额角流了不少汗珠。
一旁几个肌肉结实的大汉站在一处,略带轻蔑的打量着他,开口讥笑道,“若是搬不动,趁早回家去吧!”,阿凉怯怯的抬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那人见他生的甚是俊秀,便起了些坏心,走近了些说起些不干不净的荤话,“莫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养的娈童吧,生的这般细皮嫩肉,来!让哥哥摸摸!”
阿凉一惊,忙向后退去,脚下一乱,踩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便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那几个人见他出丑,便大声哄笑起来,见阿凉并不反抗,也觉得甚是无趣,不一会儿也便散了。
阿凉见那些人走远了,便从地上起来,又咬着牙关搬了四五件货物,便再也搬不动半分,腿脚止不住的打着颤,心肺间也愈加沉重起来,他实在耐受不住,便和那管事的结了工钱,因他干得少,便只得了几个铜板。阿凉把那钱揣进怀里,从惨白的嘴唇里溢出几声压抑不住的低咳,他弓着腰背咳了好一会,才觉好受了些。
他心里明白,这活计他是做不成了,他身子不成,搬不动那些货物,若是靠这个攒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凑够银钱去寻哥哥。他便暗暗打算,再去寻些新的事来做。
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终是在一间甚是隐蔽的铺子前发现几个大字,他认识的字不多,隐约猜到应是招工的意思,他见门口挂着好几个大小不一的平安结,他便走了进去想碰碰运气。
他甫一进门,便有佣工迎了过来,问他要买些什么,阿凉便伸手指了指门口的平安结,又比划着说是自己能编,那佣工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好一会才明白了阿凉的意思,便去一旁的柜台中取了几根红绳递到他手中,阿凉素白的手指上下翻动,不一会便编出了一个极是精致的平安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