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离殇目光灼灼地望着城门口,紧了紧手指。
“就算人不休息,马也得休息了。”山峦见段离殇在踌躇不定,急忙说道。
摸着手下潮湿的马鬃,段离殇轻轻地叹了口气,跳下了马。
将马儿拴在了路旁的大树上,段离殇伸手拍了拍它的马头,轻声道,“马儿,辛苦你了。”
“我去前边找家客栈,晚上我们好留宿。”山行细心地开口主动要求去寻找住的地方。
段离殇点头,虽然心急奈何他说的有理。
“走吧。”
三人在城外寻了一小客栈,要了三间客房。
越临近上京城,段离殇越心情慌乱,难以言喻,睁着一双大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她不断地回想着做的那个梦,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萧尽欢浑身是血的模样,越发得睡不着了。
终于等到后半夜段离殇迷迷糊糊地快要睡沉的时候,忽然好像听见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有些乱糟糟的,似乎是在打尖住店。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就消失了,段离殇也不由自主地睡了过去。
早晨段离殇被鸡鸣声叫醒,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段离殇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转头看了眼蒙蒙亮的天色心中一松,天亮了。
快速穿好衣服段离殇拉开门走了出去。
洗了手脸,段离殇跟山行还有山峦将就着随意吃了一些早膳,然后牵着马进了上京城。
站在街道上,段离殇心神有些恍惚,不由自主地想起,这里可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这里有她的快乐,也有她的悲伤,见证了她一点一滴的成长,还有她跟萧尽欢或美好,或不快的回忆。
脚步不由得放慢,段离殇四下看了看,拐进了小巷。
她本想回去一心园,可是走了几步后又停下,现在她的身份实在不宜回去,她怕会被一心园带去灭顶之灾。
罢了,段离殇摇了摇头,又返回了大街上。
“神医,你看这告示上画的是不是萧公子的画像!”
山行忽然发现了什么,急忙跟段离殇报告。
段离殇心中一动,急忙抬头。
就看见贴在墙上的那张告示上的画像,竟真的跟萧尽欢出奇得像。
“是尽欢......”
不由自主地,段离殇走近了去瞧,画像旁边还写着几行字,大概意思就是,萧尽欢犯了抗旨不尊,指挥不力,背叛国家的三项大罪,条条当诛,老皇帝亲自下诏,要在后天将萧尽欢在午门处死。
心中一紧,段离殇心中着急,不知道尽欢他现在在哪儿。
“先找个落脚的地方,然后再打探一下萧尽欢被关在哪里。”
段离殇掩藏心中的焦灼,镇定地说道。
所以接下来三个人先找了一间距离午门比较近的客栈落了脚,行事缜密细心的山行自告奋勇前去打探消息。
“山行,谢谢你。”段离殇有些愧疚,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跟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们完全是因为大哥的面子才来为她涉险。
“神医客气了。”山行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谁知,山行这一走竟走了一小天,山峦急的在屋子里转了好几转,终于忍不住去了隔壁段离殇的房间。
“神医,我想去找找山行。”
“毕竟他对这里一点儿也不熟悉,我怕他会遇到什么麻烦。”
段离殇点头,拿起一件黑色带帽子的披风穿好,“我跟你一起去。”
两个人匆匆走出客栈门口,迎面却看到山行正快步走了过来。
“山行,你可回来了,我们都快急死了!”山峦大大的松了口气,又开始忍不住埋怨起山行来。
段离殇也很高兴,她真怕山行会出事。
“进去说。”山行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拉着山峦,几人回了客栈。
“我用银子买通了几个小兵,又买通了一些城中喜欢打听事儿的人,几番打探,查明了萧公子他没有被关在天牢,而是被萧尽峰给关了起来,如果消息没错的话,应该被关在那个萧尽峰的府邸。”
段离殇听着却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皇上出了告示说了萧尽欢的几宗罪,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