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涣散间,君凝耳边响起了一道温和的声音,却让她毛骨悚然。
那道声音伴随着肉体所受的折磨,一寸一寸摧毁着她的意志、她的躯体,她一度觉得自己不如就这样死去吧。
“以前就在想,为什么在你身上试了那么多次du,你只是有些轻微的反应,而不像别人那样丑陋的死去。”张庆云拨了拨君凝掉落在额前的发丝,把发丝拢到了耳后。
“却不曾想过,你竟是du医章华朔的徒弟,小君凝,你总是能让我这么惊喜。”张庆云抚摸着君凝的脸庞,然后湿毛巾擦拭着君凝带了些污渍的脸。
君凝的眉毛轻轻颤动着,几日来的折磨让她对触碰有强烈的抵抗,却无力反抗。
她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能出口。
她快要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庆云在牢房里放置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工具。
把君凝全身上下擦拭干净后,张庆云走到了桌边,细细看了看桌上放着的东西,挑了一个锋利的小刀,用干净的布细细擦着。在光的照shè下,刀刃闪着亮眼的光芒。
张庆云笑了笑,走向了君凝。
“一刀一刀下去,布娃娃只会破烂不堪而不会四分五裂地散开。我很小心很小心地用刀,绝对不会伤到你身体深处的。毕竟换上一套新衣服,又是一个崭新的娃娃了呢。”张庆云执起小刀,用刀背轻轻划过君凝的脸颊。
“这张脸,可是万万不能弄伤的,小君凝,你也是,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脸颊。”
刀背顺着君凝的脸颊,一直往下滑,滑到了君凝的小腹上。张庆云把小刀翻了个面,刀刃贴着君凝的皮肤,在已经满是伤痕jiāo错的肚皮上又划上了一刀。
一刀,又一刀。
鲜血从新的伤口处流了出来,每一道口子都有血yè流出,蜿蜒曲折顺着肌肤的纹理滑了下去。
君凝忍着痛,牙齿不断在打颤,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泪水从眼眶中渗出。
不能哭,哭了便是示弱,可止不住泪水不断地流,只能不断压抑住自己不抽泣出声。
哭了,眼前的人一定会笑得更开心,一定会,更加欣喜地划着她的每一寸皮肤。
“小君凝,怎么哭了?”
她没哭。
“哭了眼睛就肿了,肿了可就不好看了,不好看的布娃娃可是没人要的。”
她不是布娃娃,她是人。
“这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让你逃脱了,这牢笼,可是为你而建的啊,小君凝。”
张庆云笑了,笑容有些扭曲。
“我也是万万没想到,真的有一天,能再次见到你呢。”
君凝动了几次嘴唇,总算是咬住了下唇,因受到外部的刺激,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像是不满意君凝的反应,张庆云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划出了一道比之前还要深的口子。
君凝的嘴唇被咬的发白,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谁来救救她……
谁来……
“小君凝,你现在痛苦的样子,真美。”张庆云像是欣赏着一件艺术品,脸上的表情有着迷恋,有着向往,还带着嗜血的残忍。
喉头间轻微的哽咽声终究是忍不住溢了出来。
锋利而又冰凉的刀尖划过皮肤,离开,又再次在不同的地方划过另一处皮肤。
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
“你是不是觉得会有人来救你?”张庆云凑近君凝的耳边,呼出的气拂过了君凝的耳朵,语气里带着嘲弄。
“没人会来的,这牢笼,除了我,除了建造这个牢笼的人,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张庆云“嗤嗤”笑了出来。
“建造牢笼的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况且,也没人知道是谁造的啊,不是吗?”张庆云的笑更狂妄了些。
收住了笑容,张庆云看着君凝,带着些不舍与惋惜,叹声道:“我是那么的喜欢你,秘籍我也拿到了,那些女人,我也用过了。小君凝,你有没有发现,我最近,变得年轻了些?好看了些?”
“可是,我不愿意那样对你,因为,所有女的,都坏掉了,我不想你也坏掉啊。我是那么的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