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驸马一会儿担心,一会儿又觉得都是卿卿不听话,出门都不带他,不高兴。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驸马爷根本没仔细听说书先生讲了何事,眼神时不时往闲情阁的门口飘,期待着女主人推门而入。
唉,卿卿怎么还不回来呢?
跟皇嫂谈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唠嗑够了,唐卿卿才动身回公主府。
因皇兄不舍得让她离皇宫太远,公主府便建在附近,离皇宫不过两条街而已。
凉轿的晃动并不明显,唐卿卿有些疲惫地半阖着眼。
齐郎应该醒了吧,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闹腾了,愁人。
唐卿卿勉强打起了精神,盯着轿门边上装饰用的流苏,默默地看了一路。
“卿卿,你回来啦!”
齐驸马一双凤眼亮晶晶的,盛满了欢喜。
这个人,撞傻后倒是容易开心了。唐卿卿无奈地将扑过来的驸马爷推开一些,“齐郎,不要闹。”
“……草民见过安阳长公主。”
说书先生巍巍颤颤地行了一礼,总觉得驸马爷似乎状态不对。他是不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会不会被拖下去灭口?
冷汗从额头冒出,说书先生低着头,力争让自己瞧不出异样来。
“不必惶恐,先生,本宫不是不讲理的人。”唐卿卿淡笑着,“先擦擦头上的汗吧,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是是,草民只是个说书的,除此之外,草民一概不知,绝不会多嘴的!”
“先生可以走了,下去领赏吧。”
“谢过长公主!”
说书先生这次走得更快,似乎是害怕唐卿卿反悔,将他拉下去砍了。
“卿卿去哪了,怎么不叫醒我?”
齐驸马委屈巴巴地瞪了一眼唐卿卿,质问道。
等他一觉醒来,睡在旁边的卿卿不见了,他非常地生气。第一反应是有采花大盗偷走了他的卿卿,不过再想想,自己可是武功高强的武状元,谁能不声不响偷走卿卿?真相只有一个:卿卿撇下他,跑了。
齐驸马很不高兴,要卿卿哄才能开心起来。
“……齐郎睡得正香,我不忍心叫醒你呀。”
“好、好吧,那我就原谅你这一次。”
驸马爷伸出一根食指,认真地强调道:“真的,就一次。下次出门得带上我,卿卿既美丽又柔弱,我怕其他人生出坏心欺负你。”
“好,谢谢齐郎了。”
唐卿卿探手,轻轻地捏了一下齐郎的脸。
“公主,有人揭了皇榜!”
春香兴奋得失了仪态,小跑过来推开了闲情阁的木门,一张小圆脸上堆满了灿烂的笑。
“此事当真?”
唐卿卿惊喜地追问道,“消息是从宫里传来的吗?”
“圣上让徐公公传的口信,公主,有神医揭皇榜一事,千真万确啊。”春香压低了声音,“而且,揭榜的不是旁人,正是有‘回春圣手’之称的左神医!”
“好,皇兄可有点明何时让左神医过来诊治?”
“过几日,左神医会来公主府替驸马爷诊治。”
唐卿卿闻言,眉眼带笑,艳色尽绽,再次捏了捏驸马爷的脸蛋,“齐郎啊,你的脑袋有的治了。”
“卿卿不要捏我,”驸马爷一把抓住了唐卿卿作乱的小手,认真地提议,“卿卿是不是闲得慌?走,我陪卿卿玩小游戏解闷儿。”
“可。”
以前的小游戏是下棋,对诗,两人共作一副画。如今……唐卿卿一言难尽。
“嘿,大胆山匪,你知道你拦路打劫是不对的吗?”
驸马爷挽了个剑花,小木剑往身前一横,薄唇紧抿,目露不悦。
负责扮演山匪的书童懵懵地举起来手中的木斧头,上上下下一通乱砍,力图让自己看起来超凶。当山匪嘛,气势不能输!
驸马爷一挑眉,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挺上道的嘛,这山匪演得像。
见驸马爷满意了,书童一喜,决定给自己加戏:“哼,对错并不重要。过路人,留下钱财,否则全杀了!”
话说完,拍了拍自己的假肌肉,挺起小胸脯来。
唐卿卿瞧着那假肌肉——一块软垫子,都要从衣裳里掉出来了,不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