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卧室。舒慕夕看到一个信封安静的躺在书桌上。
收信人:舒慕夕
舒慕夕拿起来,翻看了一下,发现信封的背面明显有水渍风干后的痕迹,隐隐的翻着淡淡的红色。
信的内容:
我们的秘密
暗红的五个大字,在一份体检报告的后面。
回忆汹涌而至,一瞬间就淹没了舒慕夕,他就像一叶小舟,在回忆这片汪洋大海里,随着波浪翻涌。
……
yin冷的冬季,灰青色的天空带着一丝寒意,吹刮着此时站在山顶的人。
不断呼啸的风声让云清都有点听不清距自己几步之远的工作人员的对话。
他只能看盯着本场的场记,看他的动作,来觉得什么时候开始。
导演杨功裹着军大衣,缩着脖子坐在摄像机的后面,指挥着人员的调动。如果不是他戴着帽子的头还在一直晃动,云清都以为他的脑袋是直接放在肩膀上的,因为肥厚的衣服已经将他原本就粗短的脖子完全着了起来。
这是这部剧的最后一个镜头了,连续几天的赶工,云清已经很疲惫了。作为一眼演员的职业修养,让云清不得不打起精神,赶在黄昏结束之前拍完。
还有些事,拖了很多年,也该完了。
开始。
一件藏青色大衣在海风的吹拂下,衣角飞扬,微微向前倾斜的瘦弱身子,一双忧郁深邃的眼睛,定定的望着,与海天相接yin晦的几乎不可见的太阳。
远处一只山鹰飞过,主人公眼睛动了动,随即又恢复了淡然,眼角带着一丝不可察的笑意。
眼底泛着的黑色,显示主人公彻夜未眠的状态,挺直的鼻梁下,抿起的嘴唇,扯平的嘴角,下巴泛青的胡茬,主人公此时抬起双手张开,对着开始露出一丝曙光的太阳伸出双手。
手中的一根打着结点的红绳,脱落飘飘扬扬往山底海上飞落。
云清僵硬的维持这一个姿势在寒风凛凛的山顶上,脸上的皮肤已经失去了触感,最初刀割般的痛感也神不知鬼不觉的隐去了。
呼吸动作不能大,那样在画面中会有白气出现,影响画面。当然最更不能张开,幸好可以轻抿着,不然云清觉得自己都能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
“卡…”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像刚刚被释放的囚犯,眼里闪着明亮的光。终于结束了,大概是在场的每个人心里的潜台词。
“云清你真是越来越有当年影帝舒徵的范了”杨功回看着视频画面说着。
声音随着风,不断地远去,云清只来得及看见导演喊出自己的名字,随后就是蜂拥而至的来自四面八方的风。
他感觉的自己处在了漩涡的中心,不断地有风从自己的身下逃窜到周围,又在他能看得见的上空集合。
“我……”回答的声音就此打住,没有人注意到原本要说话的人已经消失。
剧组的人都沉浸在终于杀青解放的喜悦中,忙着整理手头的东西去赶接下来的庆功宴。
“云清”离云清最近的场记,失声惊喊着,伸手去拉云清。无奈只留一缕余香。
他就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坠落。大衣的下摆在风的帮助下铺展开来,在空中肆意飞舞着,不断的变换着角度。
“怎么回事?”抬头的杨功看着趴着的场记,众人一时也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导,云清……云清……他掉下去了”场记吓的话都说不完整了。
“你说什么?”杨功一把拉开场记,自己看向山的下面。
宽广的的天空下,缓缓的波浪一直翻涌着奔向海平面。最终隐没在远不可及的海天接壤的地方。
夜色渐浓,凌冽的风,带着咸咸的湿意,在夜色的掩盖下,风蚀着所接触的一切。
没人看得见,水底惊起的鱼儿,四处逃穿,奔向远方。
导演手脚不稳的站起,起身看着纷纷看向自己的众人,怒声大喊“都看着我干什么?报警啊”
此时恍然醒悟的众人纷纷拿出自己的手机。
……
不同于北方冷冽的气候,这里此刻依然晴空万里,碧水蓝天,迷人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