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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点名的工作人员传唤自己,余源起身和秦知远转瞬即逝地一牵手,就往六号赛场走去。
    他莫名有点不好的预感。
    穿载游戏设备,余源进入游戏。
    许久不见的时空穿梭感后,余源听见了系统检测的提示音。他深吸一口气,做好了迎接男装的准备。
    游戏大厅没什么变化。
    余源做好心理准备,低头一看——
    t恤!
    短裤!
    虽然这一套衣服上印着广告词,贼丑,但余源还是很欣慰。
    而后,他感觉到脑后有什么东西在挠着后颈。
    余源伸手一捉——金色的长发恢复成了最初始的长直模样,简单朴素地束在他脑后,随着动作摇摇摆摆。余源看着发尾流光溢彩的发端,恍然想起有什么不对。
    他最初进入绝地求生,就被检测成了一个金发的女角色。
    如今,虽然服饰由官方发予,很给面子的弄了男装。但……他还是会被检测成金色长发的女性。
    “……”他真是开心得太早了!
    联赛工作人员显然也意识到余源这情况不对,连忙给他敲来私信抱歉。但赛事不可能因此耽搁,余源忧郁地回复一句“没事”,想了想,把头发散开,重新扎高了些。
    同一时间,首轮比赛开始。
    六号直播间内的影像最先切至航行的飞机之上,百名玩家环绕机舱腹部并排而坐,伴随着倒计时跳零,同时睁眼。
    参赛名单早已在开赛前公示过,余源的粉丝蹲在屏幕前翘首以盼,生疏地寻找男装的余源。伴随着时间转开,没找到人以为自己错过了的粉丝还没来得及懊悔,就瞥见了熟悉的金色。
    余源正靠在角落分析航线。
    长发搭在脑后,束高马尾时他把碎发也给绑了上去,他绑得极紧,发际线便比往常看来锋利许多,剔除了些许面部的柔和感。t恤短裤都是最简单的款式,上面还印着“婚恋难题专家来帮,咨询热线……”这种广告词,可他起身往那一站,衣摆被狂风吹得猎猎,隐约露出腰腹处的线条,偏能穿出战衣的味道。尤其眼刀飞过,视线凛然一扫,那股硬气几乎突破直播间的屏幕溢出来。
    粉丝被他这副扮相给镇住了,一时间忘记去想余源的发型怎么又换了回来。
    余源也无暇顾及什么装扮了。
    地图是沙漠地图,航线偏中,他几乎没有犹豫就选择了跳pecado。
    按照一贯的套路,余源落在了赌场的圆形楼顶之上。远方拳击馆的伞影铺天盖地,赌场也差不离。余源抓紧时间卡点最快落地,他在高空时计算过落脚点,落地时双膝一沉就顺势拿到了s1897,上弹。
    开局落地。有枪的人是爸爸。
    余源舒爽了,扶枪一喷,没有脑壳护头的玩家被爆头击杀。有人摸了把手枪就欲自圆形中央的塌陷处溜走自保,余源随身跟上,枪身一竖,自上而下就是三枪。
    击杀通知刷出,他没理会屋顶跳出赌场的人影,换弹后一跃而下。火龙在半空就开始喷吐,s1897发烫的枪口一路上扬。余源面若止水,落地后枪声不断,直至一匣子弹全空,被锁定的玩家也倒地出局。
    他点着脚尖后跟微抬,从高跟鞋转向平底鞋,余源一时间竟然有些不太习惯。
    二楼打得热火朝天,余源并不理会,甩来马尾抓紧时间搜枪。sks背上,他把喷子换成m16a4,搜到二级套和三级包,就往拳击馆而去。
    启程前他看了眼剩余人数。航线微妙,几大资源点血雨腥风,开局不到十分钟就减员迅速了。
    这意味着决赛圈会比较宽阔。
    余源若有所思地用指尖轻轻点在sks枪身之上。
    攻取拳击馆,一般有两条线路。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余源从正门攻进,偌大的场馆枪鸣声回荡。他微微弓身靠近阶梯,长辫搭在微沉的左肩之上,混乱中,隐约的摩挲声在阶梯口徘徊。
    ……
    …………
    东林余源击杀了……
    连续三条同样前缀的系统消息次第刷出,正在细致讲解主城战况的讲解员不由被吸引。他喝口水润润嗓子,“好,现在让我们看看其他资源点的情……况。”
    讲解员的声线抖了一下。
    ——他切视角的时间点太过微妙,被选中的玩家正潜伏在楼梯口,预备瞄准拳击馆二层另一端扶狙开镜远望pecado某处的长发男人。他枪头刚摆起,对面那人就将屈跪在地的右腿向外摆开,迅速回身,保持开镜的姿势三枪sks迎面而来。金属色的弹头瞬间占据整个屏幕,间隙中,人们只看见金色马尾长鞭般甩开。
    视角一黑,说明观战的玩家已被淘汰。自动跳为上帝视角的画面中显现出低头镇静换弹的余源。
    “芋圆一如既往地凶啊……”解说员心脏过硬,很快缓过神来,觉得自己的眉心隐隐发痛。
    他觉得还是用上帝视角比较稳妥。
    余源计算过人数,虽然有车离开,pecado应该尚且有幸存者。
    这么安静,别是个老阴逼吧。
    直播间看见的是全透明的战况。余源自荒凉的街道行过,贴着障碍物掩护向刷车点而去。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
    直播间画面上标记出了红楼四楼阳台伏地的一人,正卡死了楼梯。
    “看来他已经发现了,芋圆会选择攻楼吗?”
    余源果然贴身朝红楼而去,警惕地上了三楼。苟在楼梯口的玩家显然有点急躁,焦灼的踱步声在楼梯口警示一般回荡。
    余源没选择上楼,径直转身。
    “好吧,看来这位玩家选择了放弃攻楼……咦,不对,他来到了三楼的阳台。”
    余源看到了熟悉的、杵着的锅盖似的玩意儿。
    这个攀爬点经过了这么多次,余源还是不知道它是太阳能收集器还是什么关乎信号的设备。
    他没纠结,攀了上去。
    这个圆盘有个向外倾斜的弧度,余源手脚并作,轻盈地攀上去,而后反身,摇摇晃晃地伸手搭住四楼阳台的边沿,长发一甩,无声地翻越而上。
    动作无比熟练,甚至显得有点帅气。
    “!!!”观众惊了,这也可以?
    那人估计在这个阳台呆过,通往四楼的门半敞开。余源小心地潜入,终于摸到了楼梯口的位置。一个玩家背对着他,毫无知觉地拿枪头怼着楼梯口,傻乎乎地警戒。
    “嗨,surprise!”
    余源友善地打了个招呼,并友善地把枪口怼了上去。
    第34章 换条裙子冷静一下。
    pecado肃清后, 余源肥得冒泡。他预算了一下到决赛圈的人数, 索性保留sks, 又换上98k,打算玩一把双狙。
    出了pecado,第一个毒圈才刚刚开始缩。余源踩着油门边赶路边看地图, 竟然自一堆障碍物中无损驶出。他往安全区的一处标了一个点,车后跟着气势汹汹逼来的毒圈壁,翻山越岭地尽量由最短距离路线向目的地赶去。
    路程虽短, 但甚至需要翻越山脉, 余源几乎都能早一步预知沟壑,全力赶车竟然没翻车, 还跑的比毒圈快,被解说员猛夸了一通车技。
    圈刷在了地图右上角。等余源一路搜杀来到了决赛圈, 剩余人数已如他意料中的一般,跌破两位数。
    ——嗖。
    剩余人数由10跳为9。
    消音98k爆头击杀一人, 余源伏地换弹。他此刻位于军事基地某个储存罐的顶部,视野辽阔。
    为了保证起身速度,余源单腿微屈, 让腰部不至于贴地, 能够轻易地发力上提。空管管的衣摆顺着脊背往上滑溜了些许,自后向前的镜头恰好撞上他裸露出的一截腰。
    看着腹肌纹路,解说员老脸一红,连忙把镜头转开,“剩余八人!”
    沙漠地图的军事基地地形规整, 但实则复杂。余源由枪声定位,把其余几人的位置算了个大概,起身下了储存罐,下楼梯时进入腰射姿势,sks吐露的子弹穿过阶梯间隙,将侧方储存罐后蠢蠢欲动的人钉死。
    他无声地靠近营房,这些封顶的建筑前后通透,他贴墙隐蔽,借掩护终于肉眼可见了对峙于营房区的几个身影。
    几人打得热火朝天,并未发现暗处一把狙来自何方,等剩余一人发觉不对潜身欲退,余源已绕到身后。
    安全区再缩,他顺着圈边沿进到最终争斗地。
    余源眼尖,看见了钢铁阶梯架上隐约的人影……
    “恭喜玩家首场吃鸡!”
    比赛毫无悬念。
    余源退出游戏,没有观众和秦知远,他全程一字不吭,一团骚话憋在胸口无处安放。他们这把结束的很快,出来时后他一步进入赛场的秦知远已经潜伏在安全区高地,一身吉利服,观察到有人就贴身而上一顿怼,这种极刚的手法吸走了许多人的视线。
    一二场间隔应该很近,他索性不回座位,倚靠在场内边沿仰着头观看。
    余源不在身旁时,秦知远笑容很少。
    决赛圈战火正旺,显然争斗已至高潮,秦知远正与一名玩家绕树对峙。穿着吉利服又弓着腰,在余源看来,这人高高壮壮的背影跟个猩猩似的。
    还是个打架贼厉害的大猩猩。
    余源心头的闷气一散,无声地为他加油。
    画面中,秦知远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回头看了镜头一眼,嘴角轻轻地挑了起来。这个笑容不带一点傻气,反而冷锐肆意。
    余源捻着指尖,感觉心尖儿被撩得一颤。
    下一秒,这人已回过头去,往右手边抛了个滚地雷。趁着尘烟火硝绽开,秦知远步枪稳稳地一梭子弹点在对方脑壳上,残血瞬间击杀。他迅速扑地打包,药品cd过半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自侧方斜坡攀了上来。秦知远果决地终止打药,换枪awm径直当作喷子抬了上去。
    镜也不开,一枪,碰!
    神狙威力名副其实,秒杀。
    男人重新伏身,大包后肾上激素一管注射。
    “肥到膨胀。”余源评价。
    比赛以秦知远的手动轰炸终止。
    当直播模型显现出排名字样,余源只来得及瞟到第一名旁某人的名字,就赴身三号场。
    第二把余源又跳了沙漠地图的pecado。这座城之所以如此吃香,不仅是因为它物资丰富,还因为它的地理位置极佳。地图中下位置,圈无论刷在哪儿都不至于太远。第一轮的安全区往地图左下靠近,其中包括的监狱与其他房群隔着一条通海巨河,到时候圈往两岸一缩,很容易造成一方美滋滋一方尴尬的看脸局面。
    一看脸,余源就容易扑街。
    圈果然刷到了对岸。
    余源认命。趁同患难的玩家吸引了火力,他骑上摩托冲出,挽起车头起跃——河道两岸距离十分遥远,他并没有指望摩托能长出翅膀飞过去。
    他瞄准的是河道中央那辆在刚才的混战中腾腾起烟的双座摩托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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