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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凤凰不耐烦的弹弹翅膀,开了个隐身结界,好不容易艰难的到了家,大凤凰把白刃往树上一丢,又化成人形,准备直接睡了。
    白刃任命的下树,回屋子里找解酒药,拿起药片又想了想,怕他晚上会干渴,干脆煮一碗解酒汤吧。
    他先去洗了个澡把身上的泥全部弄掉,又去厨房转了圈,用各种豆子,干葛,甘草,贯众,按照比例调配好,怕太苦了还放了把糖,煮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晾了一会,确定不太烫了,就跑去找苍澜了。
    冰梧桐托着他上了树,苍澜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白刃端着碗凑到他身边,伸手在他肩上推了一下,“澜?澜?起来喝点汤,不然晚上会渴。”
    苍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似乎是听到那句话了,小小声的嘀咕了句“不渴”什么的,还是乖乖张开嘴。
    白刃欢快的翘起小尾巴,苍澜这么信任他,让他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伟大的使命感——一定不能辜负了这份信任呀!
    他拿勺子舀了一小勺,小心翼翼的送到他嘴边,苍澜张嘴喝下了,末了还咂么砸么嘴,嘀咕一句:“味道怪怪的。”
    白刃忍不住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喝了你晚上就不会渴了,听话啊。”
    苍澜没吭声了,淡色的嘴唇微微张开,那意思——继续喂吧。
    看的白刃差点没忍住一个狗啃扑上去啃他。
    白刃咽了咽口水,很艰难的把那股冲动压下去,继续给他一勺一勺的喂。
    喂了几口,苍澜实在难以忍受那股怪味,唰的一下坐起来,一手伸出去就朝碗抓去,打算一口把它闷下去了。
    白刃正好要抬起碗舀汤呢,刚把碗拿起来就碰到苍澜伸过来的手,猝不及防撞了一下,碗里的汤一下子洒了白刃一脖子一脸,瞬间把他整个人都洒懵逼了。
    苍澜恍恍惚惚的看着他,“洒了啊……”
    这会儿醉意涌上来,他整个人都有点懒洋洋的,冰白的脸颊上覆上一抹红晕,就像在泡温泉一样熏熏然的不太想动,迷离带着水光的眼睛晃到白刃水淋淋的脸颊脖颈上,迟钝的脑海里隐约晃过一个念头——洒在团团身上了啊,那就……
    舔了吧。
    团团很干净,嗯,很……香的,不脏。
    这么想着,他懒洋洋的撑起身子,一手搭上白刃的肩膀,脑海里恍惚还记得之前白刃说自己太重,刻意变轻了一点,整个人瞬间就歪到白刃身上去了。
    白刃被他这动作惊了一跳,一个手抖,勺子和碗就这么扔了出去,他手忙脚乱的扒着苍澜往树上扶,拼命忍耐着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欲/望,偏偏苍澜一点都不合作,一个劲的往他身上凑,手还不规矩的在他身上乱蹭,把他的火都撩起来了。
    “澜,澜!你别动,乖乖睡觉,别亲我了我要管不住自己了啊啊啊!”
    白刃简直都快精分了,一个自己说什么都别管了不管不顾的做了,以苍澜的性子肯定会对他负责,另一个自己又在唾弃,趁人之危得来的东西一辈子都会有芥蒂,苍澜对他这么信任,他得负起责任,然后那个自己又说:你还忍得了吗?
    白刃痛苦的扒着自己头发在心里怒吼:我忍不了了但我还得继续忍,我是在用生命在忍耐啊啊啊!
    苍澜一口亲他脸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喃喃道:“味道好像没那么怪了。”
    白刃僵着身子一脸死灰的说:“澜你再动一下我真的要不客气了啊!”
    苍澜趴在他身上,懒洋洋的问:“什么不客气?”
    白刃一滞,哭丧着脸道:“……不客气的走了。”
    苍澜又把他抱紧了点,“我汤还没喝完,再等等。”
    然后抱着他继续啃。
    白刃:“……”
    属于苍澜特有的清冷水香扑鼻而入,带着点凉意的吐息就在耳边唇畔徘徊不去,最喜欢的人窝在自己怀里做着自己最喜欢的事,偏偏他还不能回应,简直要急死个人。
    白刃瞪着眼睛看着天上深蓝色的夜幕,默默的想,丫今天受了这么一大波□□的折磨,好歹把我最想要的东西给我吧。
    不知道苍澜明天醒来会是什么感想。
    第48章 羞愧的团子
    天光朦朦胧胧的照在人身上, 暖意融融,让人整个人都舒服的不太想动。
    苍澜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 正要习惯性伸个懒腰,蓦然发现手臂伸不出去, 沉睡的身体感官逐渐苏醒, 模模糊糊好像有个人死死趴在他身上,将他的四肢都牢牢束缚住了。
    苍澜猛地睁开眼睛, 下一刻倏地呆立当场。
    此时此刻的场景着实有些诡异。
    他躺在往常睡觉的冰梧桐树枝上,只是冰梧桐很反常的在他身边围了一大圈树枝, 好像生怕他掉下去似的,白刃正趴在他身上, 两手从他手臂处圈过, 牢牢环抱住他的上半身,放在树上的一条腿被白刃的一条腿死死压着,另一条垂下去的腿还被白刃勾着脚踝束缚着,整个人简直是被压的动弹不得。
    哦,头也被白刃毛绒绒的脑袋抵在脖颈处, 连转个头都做不到, 锁骨之处隐约有温热的触感传来, 应该是白刃的嘴唇。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团团跑我身上来了?
    这个疑问刚略过心中, 一段又一段模糊的画面渐渐涌了出来, 随着理智的清醒, 越来越清晰的闪现在脑海之中。
    我……好像抱着团团啃了一个晚上?
    苍澜眉心跳了跳, 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不会动了。
    “嗯……”
    似乎是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 白刃动了动脑袋,睡眼朦胧的抬起头,还没清醒的理智让他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看着眼前俊美的人,只觉得心口有一股难言的冲动,他下意识顺着这股冲动抬了抬身子,“吧唧”一口亲在了那形状完美的淡色薄唇上。
    苍澜:“……”
    白刃:“……”
    白刃在亲到他嘴唇上的那一瞬间就清醒了,感觉着唇下那柔软清凉的唇瓣,脑海里骏马奔腾一般闪过一连串崩溃的咆哮!
    天要亡我!
    昨晚辛辛苦苦忍了好半天终于忍过去了,结果今天一早就亲上了!
    功亏一篑啊啊啊!
    两人嘴对着嘴,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半天,这一会儿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极致的惊悚占据了内心所有的空地!
    苍澜:完了,我似乎把团团拐带歪了?
    白刃:完了,澜会不会嫌弃我占他便宜?
    树下的大鸭子优哉游哉的在水面上游着,仰头“嘎”的一声叫。
    这一声叫似乎成了打破两人尴尬气氛的一剂猛药,白刃“嗖”的一下往后一退,手脚一瞬间从他身上离开,手忙脚乱的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晨起的反应……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澜你别生气。”
    白刃退开一段距离之后,苍澜才看清他脸上很多青青紫紫的咬痕,一路从脸颊上蔓延到脖颈锁骨,敞开的胸口零星也有几枚,似乎是被他昨晚上硬缠着他喝汤啃出来的。
    对,都是被他啃出来的……
    模糊的记忆似乎还记得他昨晚拼命扒拉着团团啃来啃去,最后团团似乎是忍到了极致,一下把他压在树上死死固定住,然后他似乎也闹腾累了,就顺势睡了。
    醒来的姿势和昨晚入睡前一模一样。
    我到底是干了什么蠢事……
    听着白刃语无伦次的解释,他呆了一会儿,喃喃道:“没事,你再多亲亲。”
    白刃:“……”
    苍澜说:“我啃了你一晚上,你亲我一口而已,已经很轻了。”
    白刃:“……”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发展?
    他摸了摸头,左看看右看看想着说些什么,这么一晃眼就看到木栅栏外面,自家老爹老妈杵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光那么打眼一看就能感觉出一股浓浓的……兴师问罪的气势。
    白刃莫名就觉得屁股疼——小时候他犯熊的时候可没少挨他们的打,打的都是屁股,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正这时候,白枫涵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蓦然一声大吼:“白刃你个小兔崽子快出来开门!”
    白刃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老爸的威严顷刻间在心里觉醒,他下意识一跃下了树,快步跑出去就开门了。
    苍澜伸出一只手,想说些什么,“唉……等等……”
    可惜为时已晚,白刃已经先一步打开了栅栏,笼罩里面的结界瞬间消失,露出了里面的一切。
    “喔嚯!”
    白枫涵和林雅顿时被惊的倒退三步,一脸惊悚的看着自家儿子。
    苍澜不忍直视的侧过了头。
    都说了让你等等了……
    白刃尚还不知他爸妈这么惊讶干嘛呢,他不明所以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顿时就被胸口的青紫印记晃花了眼。
    “唉,等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他手忙脚乱的收拾好衣服,身上穿的还是昨天苍澜给他的那件红色凤凰纹袖袍,这么一遮掩也就看不到了,可也仅止于胸口锁骨,脖颈和脸上的印记还是明晃晃的印在那里。
    林雅附在白枫涵耳边,悄声道:“昨晚战况够激烈啊……”
    白枫涵抬头看看树上衣衫整齐看不出异样的苍澜,也和她咬耳朵,“看来……儿子是在下边那个……”
    林雅遗憾的嘀咕一句:“可不是么,我还以为他那熊样,还能争取一下在上边的。”
    白枫涵冷嗤,“行了吧,他现在还能活着就是个奇迹了,调戏了人家反被人家压了,活该他!”
    白刃:“……”
    别以为我听不到,我听得清清楚楚!
    现在解释未免有些欲盖弥彰,他索性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伸手往里引了引,“进来说吧。”
    正要转身往里走,却没想腰上一阵酸痛感传来,疼得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恍惚想起来昨晚一直维持着一个上半身前倾的奇怪姿势睡了一晚上,不仅腰酸,腿和手臂也酸酸的,屁股也因为在硬木树干上坐了一晚上而不太舒服,刚刚跑的太急一时没来得及察觉,这会儿就像是齐上阵一样,酸疼得他忍不住抽了口冷气。
    他一边揉着腰一边往里走,却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疑惑的回头一看,顿时懵逼。
    白枫涵和林雅正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见他看过来,林雅捂着嘴唇干咳一声,“那个……儿子啊,别怪我说你,你们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还是节制一点比较好,我记得我上次还有看过保养那里的药,我给你买点吧,毕竟那个地方就不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白刃:“……”
    白刃脸色涨的通红,他捂着脸羞愧的喊了一声:“妈!你误会了,我们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做!”
    白枫涵叹气,“唉,这孩子,还死不承认呢,我们都是过来人,哪有不清楚的。”
    白刃:“……”
    这是越解释越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眼看自家团团都要羞愧到手足无措了,苍澜终于好心的从树上跃了下来,摸了摸白刃的头发,柔声道:“乖,去洗下脸。”
    白刃恍恍惚惚的跟着他的话做,刚走到池边,猛一看到水池里那张布满青紫印记的脸,饱受打击的心灵再一次遭受猛烈暴击,“噗”的一声化成只滚圆团子,一路滚进了池子里。
    苍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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