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带着笑说的,可每一句话都让郑之南不寒而栗。
他所有的记忆,所经历的事情都没有告诉他,遇到这样的事情该如何解决,该怎么反抗,还是乖乖地被对方玩弄。
第一次,他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醒了,他还生活在现代,而不是这可怕又充满了被人鱼肉的人生。
看到郑之南鼻尖和额头都渗出了冷汗,跪在床上垂着眸,李岩觉得这样的沉默就是乖巧的表现,他松开手说:“爬过来,给孤宽衣解带。”
郑之南双手握拳,久久后松开,一点点的挪动膝盖,来到李岩的面前,伸出手为他解衣。
李岩嫌弃郑之南脱衣服太慢,最终挥开他的手,自己三两下把外袍脱了,接着动手解郑之南的内侍服,郑之南伸出手去挡,这是下意识的防备动作,就算被威胁会被挑断筋,郑之南还是会伸出手去抵抗。
李岩斜着眼睛看眼神冷冷的郑之南,笑着将他的手给绑了起来。
然后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剪刀,直接将郑之南的衣服剪的稀碎。
破碎的衣服下是白皙紧致的皮肤,如玉一般的手感和色泽,光是看一看就让人喉咙收紧,下腹难过。
李岩将郑之南翻个身,将他身上的所有布料都拽出来扔到地上,看着他的臀,他修长笔直的双腿,还有背后的蝴蝶骨,以及线条优美的颈。
太美了,阅人无数的李岩就知道自己的眼光不会出错,这衣服下的身体果然就是他想要的。
不仅没有出错,还是他这十来年间第一次遇到的如此完美的身体,不论是脸,还是身,甚至清冷冷的声线,都叫人沉醉。
李岩的手伸过去,只不过碰了一下,他就发现了。
六弟这内侍竟然还是个雏,一举一动都能感觉到他的青涩和瑟缩。
这一发现让李岩越发的兴奋,已经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
他拿出药膏——
从下午到凌晨五六点,郑之南才从痛苦中昏了过去。
李岩没有拿东西堵住他的嘴,可劲的折磨他,让他痛苦的叫出声。
院子里把守的人都能听到他的惨叫声,没有一点点引人遐想,只让听到的人都心肝肺扭在一起,替被折磨的人感到痛苦,侍卫绷着脸,其中一个甚至忍不住捂住了耳。
天蒙蒙亮的时候,郑之南仿佛过了水的鱼,浑身的汗,混合着星星点点的血,房间内除了药膏的味道外,就是腻人的腥味。
昏过去后,李岩将人抱到厢房后面的汤池里清洗舒缓,厢房内的所有床上用品都全部换了干净的,还未郑之南准备了干净的衣服,不是内侍的衣服,而是男宠的深衣长袖,白色的绸缎,干净美好。
郑之南中午就发起了高烧,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他梦到他刚被四王爷带回府,李耀就冲了进来,将他带离了这让他想一想就觉得痛苦的地方。
梦里他从四王府逃了出来,被李耀牵着手,他开心的笑了出来。
可是睁开眼后,他看到的还是四王爷的厢房帐顶,还有那让他作呕的声音。
他也真的吐了,他吐了凑过来想要抚摸他脸颊的李岩一身。
吐完之后,郑之南看着李岩不停的笑,像疯了一样。
可就算郑之南真的疯了,李岩也没想过要就这么放过他,何况他并没有疯。
他只是发热,退了烧便开始慢慢恢复健康,虽然他不吃药,不吃任何东西,可他还是在恢复。
他告诉自己,明明告诉自己命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活着就好,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如死了算了,没准睁开眼就真的发现是一个恶心的梦。
但这不是梦,他在四王府半个月,都没有见到李耀来救他。
这本来是最后的一点希望,一根救命稻草,可是根本没有人来带他走。
他开始拼命吃东西,他想有力气一点。
他要杀了这个狗王爷,他要这个姓李的去死。
他对他笑,让他放松警惕。
然后趁他睡着拿起床头的剪刀捅向他的胸口,只是他没有成功。
只是被刺伤手臂的李岩最是惜命,就算再如何喜欢郑之南也不允许有人竟然敢行刺他,他掐住郑之南的脖子,几欲将郑之南掐死,但他看到郑之南一心赴死的模样,冷笑着松开手说:“想死?没那么容易。”
第293章
郑之南一只手的手筋被挑断了, 这仅仅只是开始, 在他鲜血直流的时候,李岩用刀背按压他的伤口,看他露出痛苦甚至扭曲的表情, 最后把他绑起来用浸了盐水的鞭子将他的后背抽的皮开肉绽, 各种凌辱折磨。
那种痛是可以让一个人疼昏过去但又会被密密麻麻往上升级的疼痛刺醒, 郑之南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想死不能死,想活不能活。
就算郑之南想杀李岩, 李岩也没有去伤他的那张脸。
在李岩的心里, 这次给郑之南一个重重的教训,好让他知道,就算死, 他都做不了主。
以后只能乖乖在他身边,老老实实的不要再起异心。
他可还没玩腻呢, 这才半个多月而已。
半个多月而已的李岩正新鲜着,几乎日日都要和郑之南睡在一起, 也将郑之南关了半个月。
原本以为, 受了伤后,李岩就会让他借着养伤休息一段时间, 但他完全低估了李岩的变态。
他被放下来送回房间的当晚, 李岩也要折腾他, 看他痛苦, 看他控制不住流下了的眼泪。
李岩就像一个魔鬼, 故意从时间的裂缝中跳出来折磨他的魔鬼。
到后来,郑之南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不清醒,他也不再去记时间,不再去记曾经有个人跟他说过的承诺。
好像这样就可以忘掉很多事情,也就忘掉很多烦恼。
每一天都过得浑浑噩噩,像行尸走肉一般。
什么承诺呀,自己只是个奴才,从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注定了这一身是踩在噩梦之眼中,想要走出来,大概只有死去后。
郑之南翘起嘴角笑了笑,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随便怎样吧。
本以为可以睡一个好觉,但耳边响来了杂噪声。
他想起来了,那个狗东西说这两日府中办宴,请了人来弹琴唱曲,好不热闹。
吵死了!
这个念头刚响起,坐在园中靠椅上的郑之南就被抱了起来。
他都不知道被李岩抱了多少次了,所以他一点都没有挣扎,甚至连眼皮都没掀起来。
反正只是一具肉身,随便他怎么糟践。
所以就别想他还会睁开眼看他像只狗一样耸动的样子了。
然后他听到有个人用低低的声音对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听到他的声音,郑之南身体一震,接着便开始抗拒这个人的怀抱。
虽然这一声声的对不起让人觉得心酸,但却更让郑之南感到崩溃,他现在只想离开他的怀抱。
他现在的样子,怎么可以让他看到。
郑之南拼命挣扎,声音嘶哑地说:“放开我!”
“放开我!”
“你放开我!”
就像他一遍遍说对不起一样,充满了坚持,准确的说是固执。
李耀没有放开郑之南,他用拿着的袍子将郑之南的身体裹起来,牢牢地把他抱在怀里往外走。
四王府的人全部围了过来,但并没有人真的上前阻扰同样带着人来的六王爷。
闻讯而来的李岩将李耀拦在了即将出府的院子里。
李岩挥挥手,让人把大门口堵住,不让李耀走,然后对李耀说:“六弟这是要带着我的人去哪儿?”
李耀面无表情的垂眸回了一句。
“四哥明明才二十几岁,竟然已经失智了吗?”
李岩第一次看到这个从前默默不语像个阴影人一样的六弟讥讽别人,明明还是从前的神情,从前说话的语气,却让他胸中火气升腾。
“今天这人你是别想带走。”
李耀将因为李岩的出现而身体不自觉开始颤抖的人抱紧了一些,然后继续往前走,看都不看李岩一眼,仿佛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冲过去将他斩在刀下。
“你看我能不能带走。”李耀说完这沉沉的一句,便不再理会李岩,然后一步步走向近在咫尺的大门。
李岩的护卫已经和李耀的护卫厮打起来,但彼此都有分寸,倘若两位王爷起争执还伤了人流了血,上头知道怪罪下来,全都有可能被发配流放,当然王爷后面肯定也会惩罚他们,但被上头知道了,是全家都被惩治,而王爷只会教训他们这些人而已,所以谁都不敢为了王爷们之间的意气之争而下死手。
李岩也看出来了他们的谨慎,目中愤怒,抽出旁边侍卫的刀,气势汹汹的走向李耀。
他是贵妃之子,是被贵妃和皇上宠到大的,他李耀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在他的王府了随便进进出出。
就算人本来属于他,现在也是他的了。
被他抢到手,就是他的。
郑之南被李耀裹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更不知道李岩拿着刀朝李耀走过来。
李耀眉头都没有皱一次,旁边的中年侍卫抽到格挡,随后将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四王爷震出去。
中年侍卫是李耀自小就跟在李耀身边的侍卫,保护他的安慰,曾经是皇家校场最年轻的师父,在他的课上学习过的侍卫好多现在已经是新一辈的拔群之辈,有的守护皇城,有的守护边关,还有一些守护皇宫。
但他个人如李耀一般,低调,默默无闻,无人知道曾经的校场还有这样一位厉害的师父,教导过那么多考入皇家校场学习的武官。
有他的忠心护主,在没有伤李岩分毫,也未让李耀受到半分伤害的离开了四王府。
出了四王府,李耀将郑之南轻轻放到马车上,让车夫快马加鞭往自己的王府而去。
关于这件事,赵怡宁自然事无巨细的将事情通知给了太子,让她在接下来的风波里有一个准备。
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样完了。
就算李岩和李耀不继续追究,也会有人把这件事捅到皇上那里去。
但李耀并没有按照以往的样子坐以待毙,他第二天就早早去了皇宫,到了皇宫,看到皇上后,直接跪在了地上,然后诉说自己的罪状。
说他与李岩发生了争执,甚至还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