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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啊。”叶远溪打开锅,见饺子差不多了顺势关了火,靠在桌子上和傅琳说话。
    “试戏的事情我帮你打听过了,竞争不大,别害怕。”傅琳那边像在翻动些什么,确定了之后再告诉叶远溪,“试这个角色人不少,但我看了看有竞争力的加上你就四个人,两个都是小公司带出来的估计,另外一个档期最近刚出意外档期估计排不过来,你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加油啊。”
    “一定加油一定加油。”叶远溪笑,“你这么帮我我要是还拿不下角色,那真是天理难容。”
    “别介,你压力别太大。我当时听说的时候就觉得你的性格和宋纪怀挺像的,不争不抢心大的很。你要是没什么把握,这几天找原文多看看,到时候试戏你就情景代入,速成。”
    “好,那我这几天多看看。”叶远溪点头答应。
    没什么实战技巧,唯一的出路也就只有课本。
    从内蒙回来到试戏的三天里,他也没出过门,在家吃睡都和那几张稿子在一起,花了一天的时间在网上搜罗了关于这个人物的评析和鉴赏一一细读过。在打印下来的文高尚上用荧光笔画出的所有对话场景和心理活动,他反复读到几乎能全文背诵。
    可临到了试戏前却还是忐忑。
    他是习惯于汲取知识后然后利用的类型,当年也算是音乐世家出身来写歌的,怎么说都是半个科班子弟,写第一首歌的时候别说不说,信心还总是在的。
    可让他去演戏…
    他又不是余枫乔,谁知道老天有没有给他开这方面的金手指呢。
    就像大学时候期末考前刷夜般的紧张,叶远溪在前一夜抱着剧本熬夜到了凌晨四点。折腾得自己在早晨站到镜子前的时候,看着镜子里胡子拉碴的脸都有些迷茫。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去干啥?
    拿着牙刷呆滞地看着自己用黄色便利贴粘在镜子上的宋纪怀人物人设以及读者评论,等到看完了叶远溪才稍微有点清醒。
    哦对。
    到了期末考的时候了,今天试戏。
    利索地把自己收拾干净,叶远溪站在窗前迎着新鲜的雾霾最后看了一遍手上的资料。
    等到潘民打电话来喊他下楼之后,叶远溪长出了口气,把自己手上的资料拧巴拧巴扔进了垃圾桶。
    落地镜前的青年身姿挺拔,窄腰长腿,身上的铁灰色收腰缠身卡出了他近乎完美的腰线。
    叶远溪睁开眼睛,超着镜子里的自己biu了一声,一双桃花眼极尽风流。
    等他下楼的时候,潘民也正好刚到。
    “等会儿不要太紧张。”潘民递给他两片吐司,“现在只能吃点没味道的东西,等结束了请你吃午餐。”
    “谢谢潘哥。”叶远溪结果面包,朝潘民笑了笑。
    他这两天在家吃的都是速冻水饺,因为懒得下楼买,所以数量还精确到了一顿只能吃十五只,活生生把在内蒙养起来的一点肉都饿了回去,而且一瘦还只瘦脸。
    原本叶远溪的脸颊上还稍微带着点肉,因为一双眼睛活泼灵动的缘故,怎么看都更像是富家出来的小少爷。但这两天托了速冻水饺的福,这会儿他两颊微微凹陷,倒是真有了些古代文人公子的模样。
    “给你的资料都看过了吧?”潘民也很重视这个角色,陪着叶远溪坐在等候都地方都时候,特地问他。
    叶远溪摘了帽子和口罩:“都看过了,潘哥你放心吧。”
    “嗯,看过就好。这次最强的竞争对手也就是罗嘉,但他现在忙着出专辑的事儿,估计忙不过来,不出意外板上钉钉应该就是你。”
    叶远溪的手一顿。
    罗嘉?
    “是创行公司的那个罗嘉?”叶远溪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定地问,“他出什么专辑啊?”
    罗嘉那点唱功,基本都只能靠科技烘托。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从没有想过多往这方面发展。
    “奚远的专辑。”潘民没注意到叶远溪的一样,动手帮他整了整领子,“现在到处找人呢,说要完成奚远的遗愿。谁知道他是真悼念还是真圈钱,反正不来抢你的角色就行。”
    叶远溪站在原地任潘民给他整理领子。
    也幸好他的个子比潘民要高一整个头,此刻站的近,下方的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悼念不到年他不在乎,罗嘉要圈钱也无所谓。
    可他最不想看见的,就是罗嘉捧着骨灰,打着真爱的旗号去糟蹋自己的作品。
    单手攥着衬衫的下巴,叶远溪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一定得做些什么…一定要…
    面试的房间门被推开,抱着自己外套出来的人脸色十分不好,隐约都有了要落泪的样子。而排在叶远溪前面的人此刻正战战兢兢地往里头走。
    潘民刚整理好叶远溪的领子,就发现衬衫的下摆已经又被面前的人给揉皱了。
    “你别太紧张啊!”他赶紧把衬衫抢救出来,叨叨着,“我知道你第一次肯定…”
    话还没说完,潘民抬头就发现叶远溪身后走来一个人。
    眼睛缓缓瞪大,就在他抬手想推叶远溪转身的时候,那人也走到了他们旁边。
    “在紧张?”
    恍惚间,叶远溪听到了非常熟悉的声音。
    涣散的视线慢慢聚焦,叶远溪扭头,发现余枫乔正搭着自己的肩膀,而那个等候厅里所有人的眼光,全部落在他们俩的身上。
    但余枫乔没有丝毫不自在,反而笑得更深了些:“一会儿我陪你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要跟大家道个歉,我的文名可能明天还会改一次,这次封面也会跟着一起换掉【绝对就定下来不会再变动了
    真的很抱歉,一二不过三,下次一定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
    这次的文名是一直没找到自己心仪的,之前觉得不会有了,就开了文。但在开文后有基友给建议,自己也有再思索,很怕被大家厌,但是考虑再三还是真的想改。
    真的真的真的抱歉,我发四这是绝对是最后一次变动!
    第17章
    “余老师?”视线里突然出现余枫乔带笑的面容,叶远溪一个激灵,把刚刚在想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不自觉地惊喜笑道,“你怎么在这儿!?”
    余枫乔的角色叶远溪知道,从开篇就一直在病歪歪的皇帝陛下,死的比宋纪怀还要要早。
    要是余枫乔这种级别来演个男十号都要试镜,那叶远溪觉得自己可以立马收拾收拾东西滚蛋了。
    今天车上听的歌怎么唱的来着?
    啊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它。
    考不过的试不如回家睡觉吧。
    “过来看看。”余枫乔的眼神柔和,“谁知道刚巧就碰见你了。”
    “叶远溪!”两个人面前的门毫无预兆得唰得一声被推开,正在说话的两个人被吓了一跳。
    “到你…余老师!”拿着一沓名册喊了一上午号已经心力交瘁的工作人员喊出来的声音懒散,在看见余枫乔的一瞬间却直接破了音,在呆呆地和余枫乔对视了两秒钟后,她飞快钻回了里头,一把甩上了门。
    叶远溪和余枫乔对视了一眼,满脸懵逼。
    紧接着里头就传出来一阵挪桌子扯椅子的声音,半分钟过后,妆容精致的杨青柳披着件西装小外套亲自出来了:“枫乔!”
    “你好。”余枫乔站在原地没动,只是转身和杨青柳握手,“听方厝说今天在试镜,我刚好回国,就想来看看。没打扰吧?”
    “没有没有没有。”杨青柳笑的明媚,“巴不得您来呢,进去坐吧。”
    紧接着,她才看见一边到叶远溪,对着他绽开一个笑容,明眸皓齿,惊艳得叶远溪心猛的一跳。
    尤物果然是尤物,不分性向地通杀。
    “您好,我是…”
    “我知道,叶远溪。”杨青柳伸出手,嗔怪地笑着,“刚就在等你了。”
    叶远溪对着她莫名害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傻乎乎地笑。
    潘民推了他一把,走上前:“我们家远溪就拜托你了啊。”
    “瞧你说的。”杨青柳明显是认识潘民的,笑着拉过叶远溪的手,“来吧我们进去吧。”
    突然被拉的叶远溪倒抽了一口凉气,感受着拉着自己手的软意,转头求救般地看向余枫乔。
    杨青柳是谁啊!玉女啊!
    在他还是奚远的时候,只在发布会上远远地看见人家一眼回家就开心了半天,现在可好,直接被人拉怀里去了。
    旁边余枫乔一脸爱莫能助的无奈笑意,和杨青柳一左一右地走在半呆滞的叶远溪身边,在无数人无比羡慕的目光注视下进了房间。
    房间里一排摆着五个位置,叶远溪进去就看见了坐在最旁边偷摸玩手机的傅琳,对方朝他比了个v 。
    “叶远溪是吧。”导演坐在中间,手里拿着他的表格,扫了他一眼,看着陪他进来还站在他身后的余枫乔,“架子挺大啊。”
    杨青柳朝着旁边两人做了个鬼脸:“郑导是真的很严格。”
    “把剧本给他,准备五分钟。”导演示意旁边的工作人员带叶远溪去一边坐下,接着手上拿着笔指了指原本坐在一旁的人,“准备好了吧?来吧。枫乔你既然在,劳驾搭个戏。”
    “好的。”余枫乔凳子还没坐热,就被直接送上了一线,但脸上的微笑却丝毫没减,路过那位站在中间的紧张的演员的时候,还轻声鼓励了他一句。
    余枫乔在确定出演的那一天就拿到了自己的剧本,在来这儿之前就翻来覆去研读得差不多了,随便捻一段都驾轻就熟。
    “别紧张。”余枫乔脱了自己的外套,把衬衫的袖口挽到了小臂处,彬彬有礼,“准备好了?”
    “好…好了。”对面的演员还是刚刚毕业,面对着余枫乔一半是激动的一半是吓的,说话都有些结巴。
    “准备好了就别废话。”导演皱着眉头提醒,“快点儿。”
    其实正如傅琳所说的,叶远溪这个角色竞争并不很激烈。
    排在叶远溪前头的那位大兄弟大约也不是专业人士,面对着只是坐在普通的蓝色塑料凳上的余枫乔就已经被吓住了,台词说得磕磕绊绊的,中间还忘了不少字儿。
    但叶远溪的注意力却并不在他的竞争对手身上。
    从余枫乔随便拽了破兮兮的凳子当作龙椅的时候,叶远溪的目光就没有从他的身上挪开过。
    这个男人真的在发光。
    叶远溪说不清现在的他和之前的有什么区别,但却又分明地能感受到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变了温度。
    明明余枫乔还穿着衬衫西裤,缓缓睁开的眼睛还是属于异域的蓝灰色,可叶远溪却恍若真的踏进了那个冰冷的深宫朝堂,面对着一个明明有望成为千古一帝却早早地被命运扼杀了的帝王。
    威严,深沉,不甘而又潦倒。
    他突然想起了余枫乔曾经站在草原上和他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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