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工作?没想到你连这些话也都知道了。难怪你一有时间拿着报纸看,学习能力真心不错。我发现越跟你聊天,越觉得你真心特别。想法比我这个大老爷们都超前、独立。”
“我也觉得自己可以。”
说这话的时候,王二月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夜晚天空上的繁星星点点一般的漂亮。
石帆看的愣神,片刻后才回过神来,着急道:“你先睡吧,我出去看看那些兔崽子们。”
“去吧。”王二月发现石帆有些异样,却不愿多想。
走出门,石帆脚步慢了下来,想起刚才心跳的那一种感觉,有些发愣,最后使劲摇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
他从衣兜拿出白天只抽了一支的烟盒,拿出一支烟准备点上,最后又放了回去。转身了回了家。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平平淡淡,快快乐乐,王二月身体越来越好,精神越来越饱满。
在平淡中日子过的太别快,最能感觉到这一点就是石帆了,他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看了看已经穿戴整齐,准备离开的王二月,蠕动喉咙好几次后,说:“要不以后再签?”
“三个月以后你都要离开这里回帝都了,现在离婚正合适。”
石帆知道现在离婚是最好的,正好一身无事的回到帝都,对他的发展会十分的好。
可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就脱口而出,想要等等再谈离婚的事情:“你这么想离婚?”
“想。”王二月说得干脆利索。
原本就是假结婚,她从来没有想过赖着石帆,或者跟石帆继续纠缠,不离婚。
“好,我签了。”默默看了王二月好几眼,石帆拿起笔干脆利索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时候其中一个士兵进来对石帆说:“连长,嫂子的东西全都装好了,可以走了。”
石帆原黑了脸,瞪了突然进来的士兵一眼。
“走吧。”王二月站起身。
离婚的手续十来分钟就填写完毕,几分钟后石帆和王二月就拿到了离婚证。
“媳妇,咱们这就是离婚了?”石帆少了平时的严肃和精明,有些傻傻的问王二月。
“嗯呢,以后你就不能叫我媳妇了。你可以叫我二月。”
“好吧。”石帆愣神后答应了下来。
回到了原本属于张婆婆的院子内,东西已经被士兵们从车上卸下来,摆好了。王二月住的还是原本那一间。
“怎么样,有没有缺什么东西?”
“挺好的。”屋里被子居然都是新布新做的。家里该有的东西,全都有。王二月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你怎么了?”
王二月瞧着石帆今天有些反常,呆呆的,此时站在那里又好像走神了。
石帆真心想说我有点不想分开,不想没办法叫媳妇,嘴上却说:“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
“中午让这些士兵跟咱们一起吃饭吧?”
“不用,我已经给了他们粮票,他们在哪里都能吃一顿好的。”
“嫂子不用了,我们回连队还有事情。”士兵们一哄而走。只留下了屋里的两个人。
石帆看着王二月说道:“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我再做一次。”
“想吃你做的面。”
“好。”原本没有表情的石帆展颜一笑。
一顿饭吃了一个小时,石帆把碗筷洗过,又放好后,搽干手,回到屋里对王二月说道:“如果没事,我就要走了。”
“快走吧,我要睡觉了。”王二月边说边打哈切。
石帆无奈说:“也就你这么不待见我。有事可以来部队找我。等我在帝都安排好了,我也会把地址告诉你。你有任何事都要记得找我。不要独自一个人受着。”
“好,我知道。”
原本磨磨蹭蹭不走的石帆这一次终于转身干脆的离开,留下一个背影,越走越远。
半秒后消失在王二月的面前。
之后王二月又见了石帆一次,那是石帆要回帝工作的前一天。彼此还是有说不完的话,最后天黑以后,石帆坐专车踏上了回帝都的路。
谁也没有想到在石帆离开后的一个月,中庭县居然迎来了百年难遇的大干旱。县的周围河流干旱,山上原本的草木快速干枯。
就连每家每户用了祖祖辈辈的井,也干涸的没有一滴水。开始人们再往深挖,还能挖出水,最后却挖再多,依旧没有水浸出来。
没吃没水,许多人没有办法,只能举家往南搬迁。一家看一家,最后中庭县已经成了一座空县。
“石帆,你刚来一个月就要请假,现在可是训练的关键时刻?”武警部队内同队上的战友说。
“我有事,你帮我去请假。我就先走了。”石帆也是刚知道中庭县那边的闹大干旱,听到消息后,他做训练都心神不宁。
“什么事?不会是你媳妇在哪里吧?”战友随口一说。
石帆突然停下了手里的事情,说了一句:“是我媳妇的事。”
“你不是没结婚?”
“你话比我都多。让让,你挡我的路了。”石帆提着包就走,后面的战友满眼的好奇。
石帆亲自回到中庭县去找王二月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在了。询问了留下等死的年老邻居,才知道张婆婆前不久死了,里面住着的王二月也把家里带不走的东西给了他们,她锁了大门也离开了。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陪着他来的是依旧是一连的指导员,看见石帆一大男人坐在大门台阶上心情不好,他递了一根烟过去,给石帆点上,开口问:“以前你可是几乎不抽烟。”
“现在也是偶尔抽。”
“是我对不起你,只顾忙部队上的事情,没有照顾好王二月。”
“不是你问题。是我自己做错了。”
石帆心情不好,又在中庭县周边,甚至更远的地方找了很久,依旧没有找到王二月。王二月的不知去向,石帆回到帝抽烟抽得越来越凶。
有时候他的母亲看不过去了,还念叨几句,结果没有变化。他母亲觉得石帆这个样子就是缺个媳妇,随后去找老姐妹,想要赶快再给石帆找个对象。
再说王二月没有往南边走,反而直接往最北边走。
今天运气不算好,在天黑前只能在荒野休息。
同行的还有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有小孩子。王二月没有跟他们聚在一起,而是在不远的地方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从包里拿出一小块玉米面大饼,边吃边注意周围的情况。在身边还放着一把劈柴的斧头。
这把斧头是她从一个死在路上的老人身边拿走的,当时她作为感谢,在老人身上盖满了石头。当时还有人问这个老人是不是她的亲人。
王二月懒得解释,说是亲人,当时那些人还一脸的惋惜。
“把全部吃的交出来!”头发又枯又黄,胡子茬子长的都能扎小辫子了,瘦得只剩下骨头的中年男人矗立在了王二月面前,凶神恶煞。
周围其他人听到了,也看到了这边发生的事情,全都目光木然,装作没有看见。
周围人的反应,更加助长了这个男人作恶的心思,□□裸的目光不规矩的扫向王二月的身上。
☆、35.第三十五章 迷糊进帝都
饭都吃不饱了,这个男人居然还起色/心。
两人距离只有两三米, 如今对方一步步靠近, 目光越发宛如实质扫过来。
这个时候王二月就好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眯起眼睛,悄悄把斧头握在了手里。
“不把吃的拿出来, 那我自己来搜。”边说边狂笑, 笑得人们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话音刚落, 他就扑了过来。
黑影照下来, 王二月手里的斧头也劈了出去。
“啊......流血了, ......”中年男人捂着耳朵,一边的脸上和手上都是血。
王二月却是包好包袱,把带血的斧头扔在地上擦干净了血渍, 再次拿起来走向已经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杀人了......杀人了。”中年男人顾不得捂着他受伤的半边脸,手脚并用在地上快速的爬着, 想要远离举着斧头的王二月。
这个时候众人才看清中年男人到底怎么了, 他的一只耳朵没有了,血流的到处都是,惨样十分吓人。
王二月故意把斧头往他的身边扔过去, 吓得中年男人一次次哇哇惨叫, 四五次以后中年男人全身冷汗浸透。
最后王二月眯着眼扫了周围目瞪口呆的人们一眼, 没有目标的斧头再一次扔下抱着头趴在那里的中年男人头的位置。
“啊......”这个声音不是中年男人的声音,而是远处一个女人的叫声。她刚叫了一声,一抬头看见王二月看着她,她赶忙往后缩身子,着急说:“不要打我,我不敢了。”
王二月当然不会丧心病狂的对这个女人做什么,看着周围人看向她惊恐的表情,她脸上浮现了笑容,让那些人忍不住避开了目光。
再看地上的中年男人身下不光有血,还有一股水渍,原来一米八大个子的中年男人居然尿了裤子。
在王二月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拿斧头的时候,他浑身都在颤抖。
王二月没有就此放过他,反倒冰凉的斧刃放在他另外一只耳朵上划来划去,最后还把斧头在他脖子上划来划去。
瞬间地上又出来一滩水渍,中年男人嘴里直念叨:“不...敢...了,我不敢了。”哭爹喊娘的中年男人哪还有刚才的凶神恶煞。
“滚。”
地上的中年男人驼着背,爬不起来,直接继续手脚并用的飞快爬走。
王二月不理其他人看她目光的害怕之色,坐回原本的石头旁边,继续吃玉米饼。
在接下来的路上,中年男人用破布抱着半边的头,躲到离王二月最远的地方,不敢看她一眼。同时还有一点,其他人也离她远远的。
一路上原本只是没吃的,喝水难,走了一半儿的路上居然开始有人感冒,咳嗽。一共也没多少人,有一半儿有了这个症状。
王二月从开始几天就发现情况不对,吃东西和喝水十分注意卫生。并且也不与这些人近距离接触。
某一天晚上,这些人走到了某个县,王二月居然也开会发烧,头晕,冷的浑身打颤。
她迷迷糊糊爬上了一个地方,里面有好多东西,爬到最里面的角落里,被所有东西包围着,才感觉稍微暖和一点。
身体越来越难受,脑袋晕的厉害,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就晕睡了过去。
王二月晕晕乎乎的不会知道自己居然爬上了一辆给帝都送货物的卡车。
不久后一个开车和一个跟车的两个人短暂休息过后就开车继续上路直奔帝都。他们全都没有发现车后面的帆布有人动过。
第二天下午就进了帝都,随后就到了地方开始卸货。
“这是什么......你们快过来,车上怎么会有个人?”
“咚咚......”卸车的几个人也不搬东西了,全都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