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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蕾带着哭腔,拉着她的胳膊就好像抱着希望一样,久久不想放手。她没有那一次,像这一次这么虚心求着王二月。
    之后辛蕾没少在王中医病房门口等着,想要再求求王中医,人倒是让她等到了,但王中医说的跟王二月一样,因为白建西的病情就是如此。
    对于白建西的治疗一共三次,现在还有两次,王中医休息以后,立马返回了部队给她们安排的上好房间。
    “师父,你喝粥。”住的地方没有煮饭地方,王二月只能请部队上的人给王中医准备了红糖白粥。
    “你也喝一碗。”
    “好。师父,你的身体受得了吗?不行咱们隔上几天,等您身体恢复了再进行第二次治疗。”
    王中医严肃的摇头,借此话题,给王二月说行医的医德:“做医生可以选择不给一些人看病,但对待自己的病人却需要咱们恪守治疗过程。除非是为了病人更好的恢复,不然不能轻易中断它。你要记住,做人面对有些事需要忍着,做医生也一样,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体就中断了病人正常治疗。”
    王二月重重点头:“师父,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吃过粥和小菜,王中医在家里走了十分来分钟,之后就上床睡觉。
    直到晚饭时候才再次醒来,吃过部队准备的丰富饭菜,王中医带着王二月再一次去医院查看白建西的腿伤。
    一天没有吃饭的白建西和辛蕾精神越发萎靡,在看见来人后,却又重获了希望。
    “王中医,二月。”这是白建西主动说话。辛蕾也慌忙去给她们搬凳子、倒热水。
    “不用麻烦,我看看你的腿伤。”
    接下来王中医认真严肃,用手按、敲、捏伤腿,经过下午的针灸治疗,白建西原本神经麻木,不知道疼痛的整条腿从治疗之后疼痛感逐渐加强,刚才被王中医又按又捏中,疼得他冷汗连连。
    可他的脸上却是笑着的,疼说明他麻痹坏死的神经终于又恢复了感觉。
    “不要想太多,晚上早休息。明天下午进行第二次治疗。”
    从医院无视了白建西和辛蕾期盼的目光,王二月跟着王中医返回了住所。晚上睡的很好,王中医的精神恢复了不少。
    刚吃过早饭,房门就被急促的声音敲响了。
    打开门是一个满头大汗的小士兵,着急道:“神医,我家排长出事了。”
    “怎么了?”王二月问。她也八卦的好奇到底怎么了?
    “排长的腿又没有感觉了。请你们赶快去看看吧。”
    “正常,回去吧。”王中医坐在椅子上,肯定的说道。
    门口的士兵有些不相信,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二月不忍心他着急,解释道:“他的腿上神经耽误了治疗,我们给他治疗一次就让他的腿好了。而且三次治疗之后,也需要他严格按照要求,坚持天天训练,不然恢复的程度就会大打折扣,所以你可以放心回去告诉你家排长。”
    “谢谢,我这就去。”小士兵把门关上了,咚咚的跑走了。
    在小士兵回到病房的时候,白建西黑着脸,辛蕾满脸是泪,满屋子的愁云。
    小士兵实诚,赶忙把王中医说的话告诉了他们,两个人开始不相信,在小士兵结结巴巴解释好一会儿,才算安静下来。
    小士兵走了以后,白建西看着辛蕾,幽幽道:“辛蕾,我如果离开部队你会不会离开我。”两人结婚这么久了,辛蕾一直没有怀孕,看过医生也一直没有好消息传来。
    家里没有孩子牵绊,他自己腿又受伤,白建西心里开始担心辛蕾。
    “我不会。”
    白建西瞧着辛蕾说的真实,心情终于好转了许多。为了让辛蕾不担心,他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
    白建西和辛蕾的煎熬,王二月每天都能见上一次。不过没有一次心软,或者可怜他们。
    今天是三次治疗的最后一次,三个小时以后,王中医坐在椅子上,接过王二月递来的手帕擦了虚汗,开始对白建西说他伤腿的情况。
    一些嘱咐说完了,白建西和辛蕾也表示全都听明白了,王中医再次跟病房内的营领导说:“我的治疗已经完成,还请明天给我准备车,送我跟我徒弟回去。”
    “您放心,这些事情已经给您备好了。今晚,我门神鹰营上下都想要请您吃个饭,感谢你大老远来。”
    王中医直接拒绝:“我的身体需要休息。饭你们吃就行了。”
    “您不去,那请您徒弟代表您去也一样。”
    “我徒弟刚入门,还不能出门参加这些事情。你们的心意领了。”
    休息了几分钟后,王中医就起身要走,王二月也跟着一起。
    病床上的白建西想要跟王二月说个话,辛蕾发现了,抿嘴没有说什么,王二月看见了,直接无视了。
    在王二月她们回去休息的不久,白建西所在的医院大门口进来了两个农村上来的男人,一老人一个年轻人。
    ☆、53.第五十三章 白家来人目的
    “建西, 你的腿已经治不好了,还不如跟部队要一大笔钱,顺便再把你的位子让你三弟。这样你们离开部队, 有你弟弟在, 以后你们有事也能有个帮衬的人。如果你不把你弟扶到你的排长位置上,那么咱们石家就完了, 再也不能出人头地了。”白父说的头头是道,双眼盯着白建西, 希望他能够立马就答应下来。
    “二哥, 这事你一定要办成了。你不行了,还有我这个做弟弟在, 你一定要用你的伤腿, 给我把排长的位置要过来。”白家老三露着一口黑牙, 满眼都是兴奋。
    反观白建西和辛蕾满眼的愤怒, 白建西心里生气,但狠话却说不出口。
    可辛蕾不一样,她打心眼里就看不上白家的其他人。刚才听到这对父子说的话,她就更加厌恶和嘲笑他们了。
    “爹,咱们建西也有可能留在部队。”辛蕾绷着脸说。
    白父和白家老三的反应有些不一样,白父很高兴:“能留在部队好,一定要想办法留在部队。”
    白家老三不愿意了:“他腿都残了, 留在部队根本就没用。还不如让我进部队, 直接坐了排长位置, 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次就连白建西也黑了脸, 不高兴的教训他的三弟:“老三你的想法太简单了。这里是部队,不是咱们小小的王家村。再有排长是根据能力,根据军功等方面评估提拔,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二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你的排长位置。可你也要知道,你腿不行了,排长迟早是别人的。”白家老三在知道白建西腿受伤,家里提了一嘴让他来顶替白建西后,做梦都想当这个排长,那么以后他就可以吃穿不愁,也可以娶一个跟他二哥一样的白净城里媳妇。
    “爹,你们不相信可以去问问部队上的其他人,看看你们的想法能不能成?”辛蕾沉着脸说道。
    “老二,你说的是真话?”白父严肃的询问。
    白建西赶忙肯定回答:“爹,部队上的事情都有规矩和章程,不是谁想做什么就能做的。”
    “这话暂且信你。我再问你,留在部队好,还是部队上给一笔钱离开部队好?”
    “爹,这种事情都不是咱们自己可以决定的。如果能留下,我就是什么都不要都要留下。”白建西打心里想要留在部队。
    “这事你不要管了,这事爹去解决。”白父突然变脸了,主要是不满意白建西居然有什么赔偿都不要的想法。这怎么可以,他们全家还都指着他的钱生活呢。
    “爹,这种事情还是先等等领导们的想法后再找领导也不迟。”辛蕾可不愿意让这个贪心又自私的白父掺和进来。不然只怕最后她跟白建西什么好都捞不到。
    辛蕾给白建西使眼色,白建西也看到了,说道:“爹,部队上的事情没有小事,您不了解情况,如果做错了事,后果十分严重。我看还是等等再说。”白建西在部队上也好几年了,其中利弊当然清楚,他也不想让自家老爹掺和进来。
    白父就要被说动了,白家老三冷哼一声:“爹你可不能被他们两口子糊弄了,咱们就是在部队上受的伤,那就是英雄,作为英雄提些要求不过分。这件事爹去说一定能成。”
    辛蕾恨不得上去撕了老三的嘴,他怎么可以如此自私自利,居然想要让白建西在部队上待不下去。
    “爹,您想要去我们也不拦你,可如果您被部队处罚了,就建西如今的情况也没办救你们。”
    “爹想去就去吧,只不过儿子无能,没办法救您。要不就让老三去吧,他年轻,出事也能扛得住。”白建西在辛蕾的暗示下,最后说着自己的建议。
    白家老三一听让他去碰雷,不高兴了:“我不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地上的白父低着头好几秒钟不说话。搞得其他三个人都十分紧张。
    “等等也可以,不过你们要给我找地方住下来。等有结果了,我再回去。”‘面对白父的话,白建西看向了辛蕾,辛蕾咬着嘴唇,内心把白家除了白建西都问候了一遍,最后只能说道:“爹,这件事您放心,我立马就让人去安排。”
    白家老三出奇的没有再说什么。
    白父父子到医院的事情,王二月是在第二天才知道了,并且跟白家老三遇上了。
    王二月对于白家老三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可白家老三却认出了她,两人已经走过了,他突然追了回来挡着路,张着嘴,指着她道:“你是王二月?”
    “你认错了。”王二月一早就头疼遇到前身在的时候认识的人,所以出门在外,有人叫她名字,她都会甩对方这么一句。当然她也没有几次机会这么说。
    “不,你的说话声音都没变。你就是王二月。可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人也变了模样。”白家老三边说边上下打量着她的衣服。
    这个时候,王二月终于从那些记忆里找到了面前人的信息,立马抬脚就要走人。可手臂被对死死的抓住了。再看白家老三现在的嘴脸,她二话没说,一只手从医药箱内,拿出针灸针的牛皮包,抽出一根针,瞬间插扎在了他的手面上的一个穴位上。
    “哎呀......”白家老三疼的直叫喊,只是越叫越疼,逐渐就不敢叫了,只能蹲在地上,捂着手,小声骂道:“王二月你不得好死,居然拿针扎我,如果我变成了残废,我就睡你们家,让你们家养我一辈子。”
    王二月依旧不想跟他废话,快速又捏起一根针,缓缓的在白家老三的瞩目下,一点点靠近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
    白家老三瞧着王二月面无表情好像鬼一样冷静,他心肝都要被吓出来了,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眼泪鼻涕混合在一起趟过他的脸颊:“我不敢了,我认错了,你快放了我。我不敢了。”
    “哎呀......”
    白家老三其实已经猜出王二月回停手,那会想到她完全不理睬他的求饶,再一次把一根针扎在了他的脖子处。
    瞬间功夫,白家老三全身酸麻难受的好想把心抓出来一直挠。
    这个时候白家老三心里一切小心思,不甘心都没有了,吓得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要死掉了,跌跌撞撞爬着要给王二月磕头求饶。
    “你倒是识时务,这么早求饶,弄得我想要多扎几针都没有借口。下次吧,下一次你再惹到我头上,我一定多扎几针。”王二月边说,还边用手里的另外一根十来厘米的长针在白家老三眼前晃动。
    今天阳光明媚,白家老三却浑身打颤,冷汗湿透了打着许多补丁的衣服。
    “这是怎么了?”这边搞出来的动静不小,有部队上的人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54.第五十四章 有事就走吧
    白家老三瞧见是穿着军装的军人过来了, 死灰复燃再一次眼里有了邪恶:“救......”
    他想要大声呼救,很快就能叫王二月吃不了兜着走。
    王二月把手里的针快速扎在该扎的穴位上, 瞬间的功夫白家老三就失去了语言能力。
    恰好那个面色不善的军人也走了过来,看了看他们两个人,又看了看白家老三手臂上和脖子上的针问:“怎么回事?”
    “他突发恶疾, 我是中医给他施救呢。你来了正好,把他带进医院休息一下就好。”
    “那你呢?”军人询问。
    “我不是这里的医生, 也有其他事情要做,就劳烦你了。”
    “那这些针?”军人指了指白家老三身上好几根针。
    “已经完成了治疗,取下来就是。”王二月手指干净利落的把针全部收了起来。
    刹那间,白家老三仰着脖子张嘴大喊,下一秒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被惊吓的再次瘫软在地上。
    “他是哑巴?”军人犀利的目光看着王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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