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好。”
明明被抱的人不是自己,相触的一瞬,舒颜却有如触电般浑身僵硬了,手下用力不是,不用力也不是。
她悄悄观察他的表情,淡淡光亮下,他垂低头,紧紧抿着嘴角,越抿越紧,应该是在忍耐痛意。
也就她独自一人思想龌.龊外加想歪了。
调整好自我心态,舒颜的左手才一点一点用力,结果,隔着薄薄一层衣料,手上传来的触感,却越来越真实。
“……”貌似身材还很好,摸着还,还很有手感……
啊呸呸呸!自己怎么能胡思乱想呢!
现在是在扶对方走路,帮助对方回去!千万别想歪了!
于是接下来的两三分钟路程,舒颜安安稳稳将他扶到了车上,自己坐到了驾驶座。
“秦苏,你先躺着休息一下,累了的话可以睡一觉,我现在就开车带你去医院。”
秦苏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停顿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先回家,我家里有换的包扎药物。”
“可是你这都出血了,万一导致伤口感染,又严重了呢?所以说,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医院人多口杂的,晚上不适合你去。”秦苏看着她,接着补充说:“况且我家里有药物,你也正好可以帮我换一下。”
舒颜心生忐忑:“可是,可是我不是专业人士啊,我不会包扎,我怕我把你手伤弄得更严重了……”
秦苏笑容温和,打断她:“没关系,我相信你能做好。”
许是对方眼里的光芒太盛,信任的成分太多,舒颜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那我等下试一试。”
看来又要依靠度娘了。
从片场回楚恬小区,也是需要三四十分钟的,她扫了眼手机时间,对旁边人叮嘱说:“你先忍忍,先闭眼睡一觉,我们很快就可以到家的。”
秦苏看着她,轻轻笑了笑:“好。”
舒颜被他那个笑容柔得心里发慌,掩饰性地摆手赶人道:“哎呀呀,你就别跟我说话打扰我了,我还要好好开车呢,万一路上出车祸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才逐渐淡去,她偏过头,秦苏皱着眉头,面色苍白的躺在座位上,手肘的白纱布红了一大片。
舒颜立刻调高车内温度,车身速度也不知不觉间逐渐加快。
开进小区的时候,秦苏正好醒来。
这次没再由她搀扶,为免人发现,两人相隔一定距离,接连回到了秦苏家。
秦苏拿出医药箱,从中拿出几样东西,依次讲给她听,告知她用途和如何使用。
舒颜一样一样用心记下。
出于不放心,她还是用手机搜了搜,把操作步骤摆在一侧,再拿起剪刀,慢慢剪掉粘在他伤口的白布。
舒颜目不转睛地盯着,努力维持住发抖的手,仔细看下来,借着客厅内的光亮,她才发觉他的伤势,竟远比她想象的要严重。
貌似除了经期那几天,她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么多的血……
看她双眼瞪得大大,额间也在不断冒冷汗,秦苏好笑道:“你放心剪,出不了事的。”
好不容易拆下布条,看见被血模糊掉的伤口,饶是她抗压能力再强,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待想起什么,她立马问:“你手是怎么出事的?”
秦苏笑容淡了淡:“就是出了点小意外,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怎么可能,摔跤能摔得这么严重?”知道他是骗自己的,舒颜很是不满道:“你昨晚明明是自己说的,说今天会告诉我原因。”
“那我跟你实话实话好了。”秦苏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你也知道,有些当事人想委托律师打官司,倘若被拒绝的话,极个别人可能会心生怨恨,想出出怨气。”
舒颜一惊,平日只道他是刑辩律师,工作繁忙,与人打交道多,却也忽略了这份工作接触的人性之复杂。
“那他们都做什么了吗?以后还会有类似的事发生吗?”
“不会。”停顿一会儿,秦苏宽慰她道:“像昨天这种事,还是第一次。”
想了想,舒颜赶紧问:“那你知道害你的人是谁吗?有没有什么办法阻止他?”
秦苏笑意一敛而尽,看着舒颜,点了点头:“知道。”就是知道,所以才会晚上去接她。
“谁啊?究竟谁害的你?”
***
与此同时,柳家,柳父急匆匆爬上楼,闯进柳晴玉的卧室:“小晴,你最近是不是在外面做什么事了?”
柳晴玉正在美滋滋地敷面膜,含糊不清问:“怎么了,我做什么事了吗?”
“你就说,你昨天是不是喊人去撞秦家长孙了?”
“什么秦家长孙啊,我才不认识……”柳晴玉忽然想起什么,猛然回过神,瞪大眼睛问:“不会是秦苏吧?”
“就是他!”一听,柳父焦急道:“哎你说你好端端的派人撞谁不好,非撞他干嘛!”
柳晴玉站起身,急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小晴啊,不是爸说你,你这性子,也是时候收一收了,做任何事前,先想想家族利益。”柳父颓然无力地坐下,“那个秦苏,先不说他海外留学回来,本身业务能力强,在业界具有一定的人脉和地位,就连他家里,也是关系错综复杂,如非必要,我们还是少跟他家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