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弟弟是天经地义的。
左木木盯着他看了会，“喂。”
“嗯？”
“哥。”
第88章 舆论
双人板半决赛林小北没去凑热闹, 独自躲在馆内练习新动作。
上午比赛结束, 他通过场馆内的转播, 看到陈立和马力拿到小组第四，顺利晋级决赛。
他们两个人配合越来越默契，现在已经能达到张弛有度, 游刃有余的地步。马力算分能力强的可怕，能够在无数种可能性中，选出成本最低、损失最小的方法。
林小北压根不担心他俩能否晋级。
马力那种人, 他退役不去从商, 完全是对智商的浪费。
林小北看完转播，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准备继续刚才的训练。
外面走过来一个人，慢条斯理的敲了下门。
“嗨, 你还在训练啊。”ben见林小北没有赶人的意思，便直接走进来, “在场上没看到你，就猜你在这里训练。”
“你好。”林小北跟他不太熟，之前遇到的几次都挺尴尬。他惶恐的跟ben打了声招呼, 规规矩矩站在他面前, 不知道大佬为什么来找自己。
“我听你的队友说，这两天你在练新动作。”ben走进来，慢慢脱掉衣服，从口袋里摸出泳裤带上。
林小北不知怎么形容他随身带泳裤的行为，抿紧唇站在旁边保持沉默。
ben换好泳裤, 继续说，“你正在练习的动作，正好我会一部分。明天就要比赛了，我尽快教你尽快学。”
林小北有些意外。之前joe愿意教自己，是因为他是个自由的人，不在乎胜利奖牌之类的事情，只顾自己高兴就好。
现在胜负心这么重的ben愿意教自己，事情显得有些诡异。
“放心，我没什么企图。”ben正在做热身，看出林小北的想法，他笑了下说，“非要说的话，这是感谢。”
“感谢什么？”林小北问。
“感谢你帮我除掉敌人。”ben没有指明是谁。
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站在同一个赛场上，大家都是对手，走下跳台还能当朋友。ben用‘敌人’来形容，说明那个人真的做出让人跟他敌对的事情。
“你也讨厌他？”林小北一点都没看出来。他能从所有人的脸上看出对红配绿的厌恶，唯独ben没有。他像是没有喜好般，对所有人都和和气气。
ben做完热身，直起来看着林小北，忽然露出嘲讽的意思。
他以往表情非常温和，带了点跟霖逸如出一辙的傻气。现在的样子却非常严肃正经，好像算计着什么。
“你是真的不懂呢，还是装不懂？在比赛场上，哪有什么明确的喜好。无非都是奉承迎合，让自己变得圆滑点不得罪人而已。”说完，ben意识到自己的话在林小北听起来，可能都是废话。他换上平常的表情，玩味的看着林小北，“说起来，我倒是挺羡慕你。过的无惧无畏，那么轻松。”
林小北觉得他话里有话，可又琢磨不出深意。
ben也没给他思考的时间，催促道，“别磨蹭时间了，要来不及了。”
当前世界排名第一的选手亲自教导、模式化训练下的速成精华课程，两个小时下来，林小北虽然没有彻底掌握新动作，但好像摸到点诀窍了。
ben把他带入门，就不肯继续了。
“我们是对手，我只能教到这里，剩下的还要你自己琢磨。”ben擦干净身体，换上衣服，朝林小北挥了挥手说，“但愿你能够学会。”
“谢谢，真是辛苦你了。”林小北朝他离开他的方向鞠了个躬，没有怪ben为什么只教一半。
快到晚饭时间了，林小北收拾好书包，走出训练馆。两朵大丽花在外面等着，互相推搡，欲言又止。
“陈哥，小马哥！”林小北看到他们，兴奋的叫了声，“我刚看到比赛了，恭喜你们啊。”
“哈哈…”马力尴尬的笑了声，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给陈立使了个颜色。
两个人一左一右围过来，架住林小北。
“小北你要吃饭吧？走吧我们一起去啊。”陈立搭着林小北的肩膀，热络的说。
他态度明显不太自然，透着点小心翼翼。平常陈立叫他吃饭，肯定不会这么亲热。
林小北明显察觉到了，刚想问话呢，肩膀一轻，背上的书包被陈立拿走了。
“小北你背书包怪累的，我帮你拿着。”马力说话时，检查了下他书包里的东西，确定想要的都在里面后，拉上拉链换了个肩，背在离林小北远的那边。
“你们到底怎么了啊？”林小北眨了下眼睛，迷茫的说，“奇奇怪怪的。”
两朵大丽花同时移开目光，摆明不打算说实话。
要不是怕林小北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状态受到影响，他们也不愿意刚比完，就在这里尬演一波啊。
...
“季凌！祖宗！亲爹！”经纪人走来走去，都快把地板踩穿了。
季凌仍旧不动如山的坐在位置上，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他手里拿着相机，一张张翻看以前的照片，不时舔了舔下唇，感慨自家少年的美味。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经纪人愤怒的看着罪魁祸首和他手里的罪证，气得心肌梗塞都快犯了。他闷闷的呼出两口气，翻了眼季凌，“我说了多少次，让你低调点别惹事。结果你？你搞得这么隆重，现在好了，大家都知道你季凌沉迷男色，知道现在网上都怎么说吗？”
“他们怎么说，关我什么事？”季凌打了个哈欠，淡淡说了句，语气相当轻慢。仿佛网上的种种言论，跟他真的没有半毛钱关系。
经纪人被他的样子气得够呛。要是杀人不犯法，季凌现在肯定死了十次了。
他愤怒的拿起手机，给国内公司打出第二百个电话，请求他们帮忙处理压制网上的言论。
“至于吗？”季凌看他忙忙碌碌的样子，淡淡丢出来三个字。
多大点事啊？
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事。无非是之前季凌在半决赛时存在感太过强烈，a国又是个娱乐业特别发达的国家。
比赛时，大家都忙着注意选手表现没怎么注意，现在比赛结束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季凌身上。
关于他长达半年的假期，关于他为何出现在比赛现场，关于他跟那个小少年的关系，一时间留言四起。
永远最爱凌：要我说你们关注那么多做什么？也许季凌就是喜欢看跳水呢。离作品近一点，离生活远一点不好吗？
那抹微笑：离作品近一点，也要有作品啊。楼上细白的摸着良心说说，你家正主这两年有什么作品了？还不都是靠公司艹人设撑着。当初给他炒低调高冷的时候没人说离生活远一点，这会黑料出来，你们都嚎嚎了？
机灵的季凌：只是看个跳水比赛而已，这算什么黑料？明星就不能有自己喜好了？明星就不能看跳水了？这么说，那些喜欢篮球和足球的明星都天理不容了？
季凌今天息影了吗？：重点是跳水吗？难道不是他搞同性恋还不务正业吗？脑残粉别跑啊，我来给你数数。1、作为演员，总拿不出作品一直炒冷饭。2、作为公众人物，没有带好积极正面的形象，私下关系混乱。3、搞同性恋还要出来恶心人，一生黑
我永远喜欢季凌：清朝都已经灭亡多久了？婚姻法都改革多久了？现在同性恋都变成黑料了也是666！还有，季凌怎么恶心人了？怎么乱搞私下关系了？他这么多年绯闻连个石锤都没有，刚有个苗头冒出来，就成乱搞了？真是造谣一张嘴，你们黑人不带脑子吗？
“啧。”各大平台的粉和黑吵成一片，季凌实在懒得看，反正看了也没什么用，只能心烦。
娱乐圈是公认的大染缸，在里面混着就像走钢丝，必须小心翼翼，免得掉下去粉身碎骨。现在，这件事经过发酵，已经变成他性向和私生活的事情。网友们也不知道怎么的，偏偏对恋爱、结婚、出轨、离婚这些事非常有兴趣，一旦揪住就要扒住不放。
这个事要不给出回应，他们肯定得揪着好几天。
还好林小北看不到。季凌想，他发现之后，就让陈立和马力拿走林小北的手机了，他在a国这边的关注度没有国内高，消息应该传不到林小北耳朵里。
只要不影响他比赛，什么都好说。季凌正想着呢，马力打电话过来。
“同志，组织非常的对不起你。”马力在电话那边悲痛的说，“没瞒住。”
“组织，同志批准你留个全尸。”季凌冷冷一笑，回复的毫不留情，“你能做什么，废物。”
“男神，这真的不是我的错啊。”马力非常委屈的给自己辩解，“我明明已经把小北的书包抢过来了，手机啥也在里面放着。然后我们来食堂吃饭，打算吃完饭一起训练，然后明天直接比赛…”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废话，季凌听着心烦，不耐烦的说，“你讲重点。”
“哦！”马力连忙停下罗里吧嗦的废话，直接切入主题说，“然后我们吃饭的时候，小月月过来了。他看到小北，第一句话就问‘现在网上都造谣你跟季凌有一腿，都在骂季凌呢，你快去澄清啊。’然后小北他就知道了，这会正在问我怎么办呢…”
季凌没心情听那个然后，挂上电话夺门而出。
第89章 随你
a国规矩严明, 运动员的饭堂其他人不能进去。季凌没有硬闯, 守在外面让马力把林小北叫出来, 他靠在想对策。
先处理掉走漏消息的人。约瑟是吧？看来是时候把你拔光扔大街上裸奔了。季凌在脑子里构思出无数种方法，又无奈地全部放弃。
其实事情闹成现在这样，所有人都在等季凌回应, 已经根本瞒不住了。即使他不说，也会有其他人送上来告诉林小北。
想要最快的压过新闻，除非用更大更有爆点的新闻。奈何他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 已经稳稳坐上顶级流量的位置。放眼整个圈子, 没谁的新闻比他更有爆点。不然的话，就只能给出回应或者澄清了。
季凌不想回应, 因为林小北还太小。
他更不想澄清，因为两个人真的在一起啊。
左右为难之时, 林小北从里面跑出来。他看到季凌，飞快的过来, 叫了声，“季凌哥。”
“嗯。”季凌直起身体，打量林小北。
他语气态度都挺正常, 不像是收到影响的样子。
季凌放心了些。网上的言语再怎么恶毒, 他都无所谓。只要林小北没事，那就足够了。
“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别往心里去。”季凌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说, “剩下的事，我会解决的。”
林小北握住季凌的手腕，顺势滑下去跟他十指相扣，“每次遇到事情，你都这么说。我都听了十年了，你也不换个说法。”
季凌觉得好笑，“我们才认识九年，你怎么听十年啊？”
“四舍五入啊。”
“你现在居然都会四舍五入，真是出息了。”季凌笑着说，也不知道是夸他还是损他。
林小北气鼓鼓的撑起腮帮子，“总之，这次的事情跟我有关系，所以我必须管了。”
小孩还真的长大了。季凌盯着他看了会。
以前的林小北对他百依百顺，说一不二。即使自己的决定他不同意，肯定也不敢说出来。
现在倒是敢抗议了。
“你怎么管？”季凌握住他的手，想听听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