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切都没有变,和前世的轨迹是一样的,即使场合不对,但事情不会改变。
只是,这一世,她不会撞向二皇子,更不会因那一撞就对人心生爱慕。
这一世,她要改变前世所有的悲惨。
但是,要如何阻止二皇子被立为太子的事实呢。
第15章 敬茶
“小,小姐,奴婢,奴婢不小心……”明目瞧她扫了自己一眼,眼神有几分的冷厉,是她没有见过的,顿时吓得结巴起来。
“瞧你心神不定的,别不是身子不舒服吧,你先回府歇息吧。”今笙冷淡的说,皇甫羡已经出现,她便不想让明目再跟着了,免得她晚上再有其她小动作,她就防不胜防了。
“笙姐姐,今天是赏灯节,大家高高兴兴出来玩的,您可千万别让一个奴婢坏了雅兴,何况明目又是一直尽心尽力的侍候您的,她万不敢故意撞您,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她也难得出来一次,您要是打发她回去了,她准得哭哭啼啼红了眼睛。”
云溪上来求情,她这般为一个奴婢求情,话里话外好像都是她这个做主子的心狠似的,非要与奴婢斤斤计较。
她总是故意把声音说得大了些,让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去。
明明她的表哥皇甫羡就在面前,她还故意装作不认识。
云溪的生母与皇甫羡的母妃是姐妹,虽然一个是庶女一个是嫡女,可平日里是有来往的,云溪的生母周姨娘也是去过宫里的人,还曾带她去过一次,那时她回来也多有炫耀。今笙是不会相信她与这皇甫羡也是初次见面,定然是早早便认识了,而且依着她的性子,在皇甫羡面前没少说她的坏话。
她冷淡的扫了一眼这云溪,声音淡漠,却是掷地有声的说得每一个人都可以听得到:“云溪,我说教过你多少次了,在家里不懂规矩也就罢了,在外面还是如此不懂规矩,而且连人话都听不懂了,我不过是瞧着她心神不定,顾念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便打发她回府歇息,免得累着了,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这话一落,听见的人都哄堂大笑。
云溪脸上一臊,四下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前前后后、楼上楼下围了这么多看热闹的人,大家也不走了,全在这儿看她们……
有几个年纪貌美的世家小姐出现在这儿,好像还出了些意外,又斗了几句嘴,难免引起大家的雅兴,自古以来,人都是喜欢看热闹的,尤其是看世家小姐们的热闹。
云溪被她一番话给噎住,她最近常常被她三言两语给噎住。
皇甫羡微微挑了眉,他是迎面而立的,他又身高体长,大有俯视众人的高傲,此时,他见云溪被拿话奚落,她委屈得接不上话,双眸里含了怒,却也是敢怒不敢言,那模样倒还生出了几分的楚楚可怜,这处境,真的是像极了他在宫里的样子。
面对那位皇兄,他常常也是,敢怒不敢言。
“这位小姐,我瞧这位姑娘也是好意,您身为姐姐,说话未免太刻薄了些,这可不是一个世家小姐该有的教养。”
哟,忍不住为云溪打抱不平了?
今笙这才转眸看了他,好像才看见他一样。
他很喜欢他们这种急不可耐的样子,时刻准备好了攻击别人。
“这位公子,我与你素未平生,你不了解我,也不了解我和她们有什么关系,更不知道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你这样指责我不是更没有教养了吗?别拿你自己的眼光来看我,我怕你看不懂。”
“……”皇甫羡是真的被噎住了,真是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孩,可想而知,云溪的日子在府里并不好过。
“笙儿,笙儿你站那儿干什么,快上来,哥哥正要找你呢。”
楼的上空忽然传来了喊她的声音,今笙抬头一看,果然是她燕京哥哥在那儿。
这里人来人往的,她说几句便罢了,也便不再继续耗着与他斗嘴,立刻拨了腿踩了梯子往上去了。
“羡公子,您不是说下去如厕吗,您怎么还在这儿。”顾燕京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话便是对皇甫羡说的了,他听了后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今笙忍住笑意,走过去叫:“燕京哥哥,您怎么也在这儿,没去游太湖吗?”
“不急,晚会去。”
顾燕京领着她走向游廊,拐了二个弯方才来到一个包间里面,只是对身后的人吩咐:“你们都候在这儿吧。”都统大人发了话,奴婢们也就侍候在了门口。
“快进来。”今笙伸手拽了湘君一把,让她跟着一块进来了。
至于云溪,以及那些庶出的小姐们,她自然是忽略不计了。
今笙拽着湘君一块进来,身后的门一被关上,两个人才发现这里可不是只有顾燕京一个人。
今笙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里都是谁了。
那个穿着紫袍的公子,不正是太子瀚吗?
前世的时候,哥哥就常与他在一起。
与太子瀚坐在一块喝茶的那个蓝袍公子,今笙却是没有印象的,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还有一位,是湘君的哥哥明兰,他本来就常与燕京哥哥在一起。
顾燕京瞧了一眼屋里的人,还是介绍了一下:“笙儿、湘君,你们来见一下瀚殿下。”
瀚殿下,那便是太子瀚了。
顾燕京介绍了,两个人也就恭恭敬敬的准备跪下行礼,太子瀚便摆了手:“这里不是宫里,不必多礼,你们随意便是。”
既然太子瀚不让行礼了,顾燕京便继续为今笙引荐,这个人才是他真正要介绍的。
“笙儿,这位便是哥哥为你请的琴师,快来见过苏大人,给苏大人敬过茶,以后你就是他的门生了。”
琴师,苏大人……
原来,哥哥为她请的老师也在此处,能与太子瀚共处在此,想必应该不只是琴师那么简单,也许,和哥哥一般,是太子一党之人。
她倒是没有料想到哥哥为她请的琴师竟是太子一党的人,而且,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公子,在她的盘算里,她原本以为请的应该是一位上了些年纪的老夫子。